「你真的決定要回咸陽嗎?」在到了函谷關之後,當夜,古霄曾經與蒙武有過一次洽談,當時,蒙武這麼問他。
古霄沉吟一會兒,回答道:「當然,我要去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你有目標嗎?」蒙武問道。
古霄道:「當然有,我的目標是公子子楚!」
投靠子楚,這是他早就已經做好的決定。
要知道,如今秦國的一代霸主秦昭王,已經是風燭殘年,朝政大事都已經交到了太子安國君的手中。而討得太子安國君和華陽夫人喜愛的公子子楚,幾乎就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儲君。
更何況,他身邊還帶著朱姬生的兒子——嬴政!
有嬴政在手,現在的呂不韋的勢力又遠遠達不到後來的那種權傾朝野的地步,只要他投靠到了子楚的手下,有著來自軍方的支持,子楚是一定不會拒絕的。
古霄敢打賭,待到子楚登位之後,自己一定就可以與呂不韋一文一武,分庭抗禮。
「子楚公子,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蒙武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古霄的選擇的確不錯。
古霄看著面前的蒙武,問道:「她還好嗎?」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蒙武自然知道,他說的人是誰。
蒙武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了古霄一眼,他實在搞不懂,這小白怎麼就那麼受女人的歡迎呢?秦國里,有一個女人都快變成望夫石一樣的等著他,好不容易回來了,身邊居然還帶著兩個大美女。難不成,小白臉就真的這麼受歡迎嗎?
心裡羨慕歸羨慕,嫉妒歸嫉妒,蒙武還是老實的回答道:「還能怎麼樣?這幾年你雖然在外面,難不成,就沒有聽說過寡婦清的名頭?她都快變成望夫石了!」
古霄心中一驚,他當然聽說過寡婦清的名頭,當時聽到這個名頭的時候,他的心情那是一個苦澀。當時,他怎麼都想不到,琴清那個傻女人,居然一直都在等他。
啪!古霄端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冰冷的酒水滑入他的脖頸,刺激的他一陣咳嗽,他卻恍若未覺。
「我對不起她!」一口氣將杯中的美酒飲盡,古霄悶聲說道。
蒙武道:「你當然對不起她!她從來都沒有嫁人,一直都掛著一個白門未亡人的牌子,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
蒙武越說越生氣,說到後來,還非常乾脆的抓住古霄的衣領,把他從座位上給提了起來。
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些年裡,在秦地之中,還有一個非常傻非常傻的女人在等著他回去。所以,他才會選擇揚名立萬,成為一個知名的劍手再回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蒙武一把將古霄扔開,問道。
古霄坐起身來,道:「明天就走!」
蒙武點點頭,道:「那我就不送你了,如今我是這函谷關的守將,不能擅離職守!」
古霄點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理解蒙武的難處,秦人好武善戰,同樣的,在這強大的軍隊背後,還有著非常嚴格的軍紀在支撐著。
如果蒙武敢在沒有詔書和軍令的情況下,離開函谷關。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人頭就會被掛在函谷關上。
次日,古霄一行人就離開了函谷關,朝著咸陽方向進發。
在他們剛剛出發不久,就有數騎秦兵自函谷關出發,朝著咸陽奔去。
蒙武雖然不能去送自己的這個發小回咸陽,但是,他能夠幫忙的地方,他自然是當仁不讓。這數騎秦兵都是他派往咸陽的,他給自己的老爹蒙驁、徐先等人送去的信件,將一切都在信中交代了清楚。
同時,在信件之中,蒙武也少不得要為自己的髮小討一個人情,希望這些大佬們可以幫自己的髮小一二。
函谷關上,蒙武望著古霄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道:小白,我也只能幫你幫到這裡了!
······
在過了函谷關之後,一行人的氣氛很明顯要沉悶了不少。
歌舞團的歌舞伎們和紀嫣然的美婢們,一個個都要顯得非常的壓抑,再也不復平日裡的歡快。
作為主人的紀嫣然和鳳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二女在得知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乃是白起的孫子之後,很明顯有些芥蒂。
畢竟,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白起這個名字,簡直就與惡魔無異。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們就算是想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因此,只能跟著古霄一併朝著咸陽城而去。當然了,對於已經動了情的二女來說,這些事情她們也未必便會放在心上。
過了函谷關之後,因為已經進入了秦國腹地,一行人的進程很明顯要加快了不少。
在趕了一個月左右的路之後,這一日,一行人終於到了杜郵!
一過了杜郵,騎馬的話,一天之內,就能趕到咸陽,就算他們一行人主要是以馬車為主,但三天之內也能抵達咸陽。
到了杜郵之後,古霄的情緒變得越發的低落起來。
當年,他就是在這裡,目睹了自己的祖父白起自刎而死!
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就看到了自己的爺爺慘死!
雖然,因此,他覺醒了記憶,但是這一切卻是以自己最親的爺爺作為代價的。有時候,古霄的心中,真的忍不住,會生出這樣一個念頭:如果當年爺爺沒有死的話,那該有多好?
「所有的人都停下!」抵達杜郵之後,古霄豎起手,示意讓一行人都停下。
「怎麼了?」鳳菲從馬車裡鑽出來,不解的問道。
古霄澀聲道:「我有點事情要辦一下!」
「你是說?」紀嫣然無疑生有一顆七巧玲瓏心,立刻就知道了古霄是要幹什麼。
古霄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