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比武招親已經開始了。
自從皇帝下旨,要在全國範圍之內,為天香公主比武招親以來,整個天下都轟動了。
誰不知道,皇帝最為寵愛的女兒便是這位天香公主,據說天香公主不光人長得漂亮,而且還多才多藝,可謂是才貌雙全。
一旦娶了她的話,那無異於是一步登天!
最為關鍵的是,皇帝頒下聖旨,說是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只要年紀未滿四十,就都可以參加比武招親。
一時之間,整個江湖都為之震動了。
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江湖上多得是想要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江湖人。
如今,皇帝的這道聖旨,無異於是給了這幫整天自認為,自己天下第一,只不過是懷才不遇的年輕人們,一個出頭的機會。
如今,在全國各地,都已經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比武招親!
只可惜,原本另外一件事情也應該非常的轟動的,但是與這件事情一比,立刻就沒有人感興趣了。
大名鼎鼎的女神捕鐵飛花,在江南搗毀了七彩門總舵,擊殺七彩門門主曾同,繳獲七彩門名冊。
這個消息,原本應該是非常的讓人震驚的,只是和上面的那件事情比起來之後,就立刻沒有多少人還對此有興趣了。
夜幕之下,在江南的一條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兩騎快馬正奔著京城而去。
「小姐,這真是太不公平了。」馬背上的人,是一對主僕,她們都是女子,此刻,那名一身翠綠色衣裳,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正在對著自己的小姐抱怨著。
她的小姐生得英氣逼人,比起劍雄的那種男兒的英氣不同,她的這一種是女兒的英氣。
這對主僕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女神捕鐵飛花和她的丫鬟柳兒。
說起這位女神捕鐵飛花,也是一位傳奇人物。
她的祖上乃是當年孔夫子門下七十二賢人之一,本姓南宮,因為為人鐵面無私,被皇帝賜姓為鐵,多年來一直都擔任都察院都御史的職位,只是雖然當上了高官,但是這位鐵捕頭卻喜歡在民間查案。
多年來,一直都在民間四處查案,以致於無論是民間還是官場,都更喜歡稱呼她為鐵捕頭,而不是稱呼她的官職。
如今,這對名為主僕,實際上情同姐妹的二女是剛剛在江南辦完了案子,正要回京。
鐵飛花看著身邊的柳兒,搖頭嘆息道:「這有什麼不公平的?」
「憑什麼整個江湖都因為那個刁蠻公主的事情而轟動,小姐這一次您可是剷除了七彩門呀,皇上也不說給您升官。反而忙著操辦自己女兒的婚事,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說到這裡,柳兒的話語已經近乎大逆不道了。
鐵飛花聽到這裡,連忙打斷道:「柳兒,不許胡說!」
想起這一次關於七彩門的案子,鐵飛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一次,剿滅七彩門事情比她想像之中的還要來得順利,在拿到了名冊之後,她就帶著柳兒去了一趟快意堂,會同快意堂的好漢,一起剿滅了名冊上的七彩門殺手。
只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明明那個真正的曾同,躲在楊府中的游先生早就已經被人救走了。
那按理來說,即使是拿到了名冊,也多半殺不了多少七彩門的殺手了。可事態的發展反而出乎了她的預料,因為七彩門名冊上的那些殺手都被她輕而易舉的就帶著快意堂的人給殺了。
這未免太反常了吧!
鐵飛花簡直都在懷疑,名冊上的這些殺手是不是都是被主動放棄的。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七彩門只是一個殺手組織,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殺手可以被放棄了。
「小姐,你看!」就在鐵飛花在思索自己遇到的疑點的時候,柳兒的一聲驚呼,驚醒了她。
就在她們面前的這條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她們的前方,一個斗笠人已經背對著她們擋住了去路。
月色之下,朦朧的月光灑滿了整條官道,整天官道都顯得有些昏暗。
清脆的馬蹄聲,在官道上不停地響動著。
按理來說,這個人早就應該避開了,可這個人卻還是站在那裡,絲毫都沒有避開的意思。
來者不善!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從心中一同湧起這個念頭。
「柳兒,衝過去!」鐵飛花大喝一聲,已經策動坐騎,搶先沖了過去,想要在這個人的面前飛躍過去。
只是,斗笠人背對著她們,卻似乎後腦勺長著眼睛一般,劈手便甩出了一道黑光。
「吁!」鐵飛花只感覺到胯下的戰馬一松,緊接著戰馬便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哀鳴。一雙前腿一軟,險些將鐵飛花給拋飛出去。
鐵飛花雙腳在馬身上一點,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嗖!又是一道黑光自斗笠人的手中射出。
只是這一次射的不是鐵飛花,而是柳兒的坐騎。
「啊!小姐!」沒有絲毫疑問的,柳兒的坐騎也被射傷了腿,險些把柳兒給拋出去。只是,與鐵飛花不同的是,柳兒可不會武功,只能在空中驚呼道。
鐵飛花趕忙飛身而起,將柳兒給接住。
「敢問朋友,如何稱呼?」鐵飛花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劍柄,喝問道。
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鐵飛花哪裡還看不出來,這個人就是沖著她們來的,只是她很好奇,這個人又是誰?
「哈哈,你動了我的七彩門,還問我是誰?」斗笠人發出一聲冷笑道。
「曾同!」鐵飛花驚呼出聲,「你才是真正的曾同?」
斗笠人聞言,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下半張臉帶著面具的面容,笑道:「你叫我曾同也可以,只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藏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