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青雲宗的強者把贖回來的人紛紛帶了回去。
可以得見的是,青雲宗大殿那一張張臉龐,是何等的嚇人,氣氛也是異常的壓抑。
「混蛋,混蛋。」公孫智倆眼都紅了,怒吼聲震得大殿都轟隆作響。
「不是正陽宗就是恆岳宗。」那個去贖人的太上長老冷哼了一聲。
「我更傾向於正陽宗。」另一個太上長老冷冷一聲,「很顯然,他們認定我青雲就是兇手,這才瘋狂的報復。」
「非也。」青天老祖捋著鬍鬚輕輕搖了搖頭,「我倒是認為恆岳宗的可能性更大些,他們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為了挑起我青雲和正陽的爭鬥,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我同意老祖的說法,這絕對像尹志平的作風,他最喜歡用陰謀詭計算計人,這一點,從三宗混戰這一點上就可以看的清楚明白。」
「既然這樣,那就綁。」暴怒的公孫智冷哼了一聲,對於尹志平的怒,他早已壓制不住了,被眾人這麼一說,他理所當然的就認定是恆岳宗尹志平的陰謀詭計。
「還想算計我青雲,這次可沒那麼容易。」公孫智咬牙切齒的,「通知下去,恆岳宗但凡在外的弟子,都給我綁了,青雲宗可不能白吃這個啞巴虧。」
「謹慎起見,還是先通知血炎暗中查一下吧!」
「一邊查一邊綁。」青雲老祖當即說道,「是他們的話,我們綁他們的人就是以牙還牙,不是的話,那也得綁,之前算計我青雲宗,這筆帳也該清算一下了,啞巴虧不能白吃,錢也更不能白花。」
「我等這就去辦。」
..........。
深夜,恆岳宗第五分殿,楚靈玉佇立在幻天水幕前,但用的卻是血炎的身份,而幻天水幕的另一方,不用說青雲宗的本部。
「血炎,去查一下,綁我青雲宗的是否和恆岳有關。」青雲宗大殿上,公孫智沉聲一句。
「我正向稟報呢?」楚靈玉當即說道,而且演的是入木三分,「剛剛得到消息,綁我青雲宗弟子的人,正是恆岳宗的人,其目的就是為了挑起我們與正陽宗的爭鬥。」
「很好。」公孫智他們怒極反笑,本來就認定了是恆岳宗,聽楚靈玉這麼一說,那還有啥可懷疑的,人家都出招了,這一次他們自然不會再吃啞巴虧。
「需不需要我出手。」楚靈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用。」公孫智當即擺了擺手,「你且安心調查三宗混戰時的事,其中充滿了太多疑點,一有消息,可隨時向青雲本部匯報。」
「明白。」
「去忙吧!」公孫智說著,揮手撤掉了水幕。
幻天水幕剛剛撤掉,楚靈玉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嘴角還浸著饒有興趣的笑意,「好小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哪!這麼整,南楚又要熱鬧了。」
..........。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
古城小園裡,葉辰躺在座椅上很有情調兒的哼著小曲兒,時而也還會端起桌上的小茶壺抿上一小口兒,看這樣子,心情似是很不錯。
「咱要不揍他一頓吧!」被吵的睡不著覺的周傲他們紛紛走出了房門,各個一副語重心長的神態。
就在三個時辰前,葉辰回來之後,就一直哼著這個小曲兒,整了幾百遍都不帶換的,每一遍都如魔咒一般,讓人會不由得生出一種要打人的衝動。
連他們這都這樣了,更別說被封在了靈果樹下的姬凝霜了,她那雙手此刻不是抱著雙膝了,而是已經捂住了耳朵,時而也會抬頭狠狠的瞪葉辰一眼。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葉辰那副欠抽的模樣,饒是她都有一種要抓狂的衝動了
只是,她哪裡知道,葉辰雖然擺出了一副欠揍的模樣,但面具下的那張臉龐上,臉上掛著的卻是無比沉靜的神色。
若是了解葉辰的人,看到葉辰這副形態,必定會唏噓,因為他是一個人,卻是分飾兩種角色,帶上面具的秦羽是一個,面具下的葉辰又是一個。
葉辰現在看上去很悠閒,但實際上可不是那麼回事兒。
無論他擺出什麼樣的姿態,但他依舊保持了一種冷靜的心態,因為他是三軍的統帥,時刻都要籌謀,每一步都要算計到位,不然一步走錯,那將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不知何時,那哼小曲兒的聲音逐漸湮滅了下去。
躺椅還在搖晃,但上面的葉辰卻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寥寥幾縷星光之下,他睡得很是安逸。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新的一天到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然,就在所有人要進行新一天的忙碌時,一道縹緲的聲音傳遍了四方:恆業宗,地龍山之巔,帶上贖金,來領你家的弟子,過期不候。
我靠!
頓時,平靜的南楚當場又是沸騰一片,「這搞什麼啊!」
「前是正陽宗、後是青雲宗、現在連恆岳宗的弟子都被綁了,那幫綁匪也忒無法無天了吧!」有人唏噓咂舌了一聲,「這是要把三宗的都惹一遍兒嗎?」
「難不成是有人要挑撥三宗的關係?」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有人眼睛微眯了一下,「依我看,是三宗內部的矛盾,三宗混戰都吃了大虧,損失慘重,這是要換一種方式爭鬥啊!」
「那種方式的爭鬥就是綁人?」有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三宗是不是閒的,要打就打,整這些沒用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恆岳宗大殿,坐在王座上的尹志平,臉色已經有些猙獰了。
雖然,他不會在乎恆岳弟子的死活,但他在乎自己的威嚴哪!如今他是恆岳的掌教,綁恆岳的人,那就是在打他的臉,一向狂妄自大的他,如何能容忍。
今日的他,也如昨夜的公孫智,前幾個時辰還在幸災樂禍,現在就輪到他了。
「此事不簡單。」一個太上長老沉聲一句,「正陽宗的人被綁、青雲宗的人也被綁,如今就連我恆岳的弟子都被綁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師弟的意思是,有人在挑撥三宗的關係?」一個白髮長老輕輕捋了捋鬍鬚。
「不排除這個可能。」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接連綁了三宗的弟子,外人一看就是在挑撥三宗的關係,若是我的話,我不會那麼傻以這種方式挑撥離間,因為這樣太明顯了。」
「不錯。」另一個太上長老輕輕點了點頭,「我倒是認為兇手是正陽宗和青雲宗其中的一方,三宗混戰,三宗損失慘重,心裡都窩著火兒呢?」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綁。」尹志平暴喝了一聲,「想算計我恆岳宗,他們的道行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