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之溿,葉辰一坐便是三日,依如雕像,紋絲不動,只見一縷縷法則,似隱若現。
期間,頗多至尊跑來。
遠遠見葉辰,便覺逼格很晃眼。
「別說,如他這般沒啥節操的,正經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人模狗樣的。」
鬼帝悠悠道。
此話,深得眾意。
這三日間,他們聽了太多有關葉辰的傳說,締造了頗多神話,不要臉的事,也是幹了一大堆。
不說其他,就說帶媳婦逛.窯.子、綁前女友、給老婆下藥....這是正常人幹的事兒?
偏偏,那貨就幹了,不正經時很不正經,正經起來,親爹親娘都攔不住的。
綜上,眾至尊又得出一個結論:如葉辰這等人才,一個紀元只會出一頭。
轟!轟隆隆!
眾帝看時,突聞轟隆聲,有帝劫的氣息蔓延,三方天地,皆有雷鳴響徹。
乃玄皇、帝萱和東凰太心。
早在太古路,便已立地證道了,只不過,還未渡帝劫,各自恢復了傷勢,才引來那劫數。
不少神將前往觀看。
若放在往日,必定驚異聲四起,必定眸光熠熠,可如今,瞧三人同時渡劫,反平靜的有些不正常,各個基本都沒啥表情。
也對,這一路有太多大風大浪,如今三場帝劫,貌似都成了小陰溝了。
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罩得住。
三人的帝劫,頗為霸道,各自都引出了帝道法則身,有葉辰的,也有列代大帝的,待帝劫消散,都險些身毀神滅。
自這一日起,喜事不斷。
第六日,又有極道帝劫,竟是造化神王,一身造化奪天至偉,也是毫無前兆,立地證道了。
「得,打不過他了。」
人王一聲乾咳。
也得虧造化神王跑去渡劫了,若聽聞此話,定會拐回來,指著他鼻子一通大罵:縱老子不成帝,一樣錘死你。
「我,是個戰五渣。」
「在諸天,基本每日都會挨揍。」
「打的我臉皮都厚了。」
人王不知從哪摸出了菸袋,塞滿了菸絲,吧嗒吧嗒的抽著,一口口煙霧,吐的那叫一個深沉,煙霧繚繞中,如似在修仙兒,某種逼格,也已漸入佳境。
這話,還是對人皇說。
意思嘛!還是很明顯,老大啊!你自斬一刀吧!還我自由身,我也有望成帝,不然,天天挨揍,誰特麼受得了。
「你皮糙肉厚,死不了。」
人皇未言語,可那副神態,卻很好的昭示了這句話,連我這做本尊的,看了都手痒痒,更莫說他人。
遠方,極道帝劫已降下。
往日不正經的造化神王,如今也神色頗肅穆,極道神罰可不是一般的劫,任何一個惻隱,都可能身死道消。
他這邊還未落幕,另一方又有帝劫。
乃東華七子中的逍遙子。
他立地證道,最亢奮的當屬赤陽子,咋咋呼呼的,他們家,終於要至尊了。
第九日,又有一人,登上了至尊的舞台,看的太虛龍帝,乃至龍爺他們,都頗為不爽。
沒錯,是男永生體。
相傳,這一脈傳承,是永生不死的。
不過,這也僅是誇張的說法,壽命的確很長,卻非永生不滅,世人記憶最深的,是他熬死了那個時代的太虛龍帝。
實則,龍帝是離開了諸天,若真要比壽命,他還差遠了,帝的幾萬年壽元,不是鬧著玩兒的。
「老大,俺們打敗了他。」
三人異口同聲。
「嗯...長臉。」
龍帝的腰背,挺得筆直,這些時日,就這句話聽著舒坦。
遙想太古年代,他還未成帝前,還在男永生體手中吃過虧,如今,卻被他的仨殘魂打敗,賊有面子。
「這般長臉了,你自斬一刀唄!」
三人的話,還是出奇的一致,都搓著手,笑呵呵的,三雙眼眸,比龍一的腦門兒還亮。
「竟引來如此多的法則身。」
對三人的話,龍帝壓根兒不接茬,只捋著鬍鬚,遙看永生體帝劫,看的語重心長。
帝劫場面浩大。
不過,比起葉辰,都還差點兒意思。
說起葉辰,至今未醒。
跑去的至尊依舊有,無人擾他悟道,只遠遠遙看,不知葉辰何時醒來,卻知聖體一旦甦醒,必定驚世駭俗。
「破,給吾破。」
葉辰雖閉著眸,可靈魂卻在嘶吼咆哮,並非要衝擊准荒境,而是冥冥中一種禁錮,也便是天道種下的禁錮。
因他融了列代聖體的饋贈,那等禁錮,變的不怎麼穩了,有破開的可能,若是破開了,又是另一場逆天造化。
轟!轟隆隆!
他的衝擊,致使天穹電閃雷鳴,仔細聆聽,還有憤怒的嘶嚎,也不知傳自聖魔,還是傳自天道,無論是哪個,都足證明葉辰,觸犯了高高在上的天。
不知從哪一瞬起,他聖軀之上,多了一層仙光,似隱若現,且頗不穩定,饒是眾至尊見了,都不免心悸,那是一種不屬世間的力量。
「破,給吾破。」
葉辰嘴角溢血,內心的嘶吼從未斷絕,凝聚了一把無形的劍,一次次頗想那無形的禁錮,連他自個都不知,究竟斬了多少劍,只知那禁錮,正一次次的削弱,被破開也只時間問題。
轟!轟隆隆!
他攻的越猛,蒼緲便震顫的越厲害,更多雷霆肆虐,比帝道神罰都強橫,莫說列代至尊,連天庭女帝都不由仰了眸,靜靜凝望看,好似知道葉辰在做什麼。
同為聖體的帝荒與紅顏,也有感知,聖軀一次次輕顫,也有莫名的光輝籠暮。
未多久,紅顏便醒了,一步出銀河,退到了萬丈之外,生怕距離葉辰近了,會干擾冥冥力量。
她的退出,惹了列代至尊側眸。
諸天的帝,包括大多數聖體,都滿目新奇,皆是第一次見女聖體,上下左右,看了又看。
而古天庭的帝,就淡定不少了,齊嫿的妹妹,他們自是見過,當年那是半聖半魔的形態,如今,是純粹的聖體。
自她身上,天庭至尊們都好似能望見齊嫿的背影,還是那般如夢似幻,還是那般風華絕代。
哎!
老至尊們嘆息,看紅顏的眼神兒,飽含著複雜,不知該恨,還是該感激,不知該恨齊嫿殺了神尊,該是該感激齊嫿放了女帝他們。
更多至尊,都已放下。
齊嫿是齊嫿,紅顏是紅顏,上個紀元的恩怨,也早隨上個紀元的崩滅,而煙消雲散了。
紅顏的心境,雖淡若止水,但真正立在眾至尊中,心境也不免有複雜。
萬古前,他們可都是對立的。
誰會想到,萬古之後,竟站在了同一陣營,有一種仇怨,都已演化成了意志,對抗天的意志。
「給吾...破。」
驀的,突聞葉辰一聲嘶吼,如萬古雷霆,震顫浩宇仙穹,攻了多日,終是破了天道的禁錮。
那一瞬,有一層金色的光暈,以他為中心,朝四海八荒蔓延而去,莫說空間,連在場的眾至尊,都被撞得倒退半步。
去看那片天,早已消散的異象,又在此重演,比葉辰進階天帝巔峰時,還更玄奧,古老的天音,融著無上的道蘊,連帝聽了,都不免心神恍惚。
轟!轟隆隆!
那一瞬,蒼緲的轟隆聲,強盛到了極點,能聞怒吼聲,震得太古洪荒晃蕩,更有毀滅的意志,籠暮了眾生。
這次,至尊們聽的真真的,非聖魔怒吼,那憤怒的咆哮,傳自無情的上蒼,該是禁錮被破,威嚴又一次被觸犯。
若這也算一盤棋的話,那它,便又敗一局,後天證道的小聖體,已是贏它三次了。
「好生奇妙。」
葉辰起了身,閉著眸,順著銀河朝深處走出,愜意的扭動著脖子,內視著聖軀體魄,也在重新審看真身。
天道禁錮被破開,有神秘力量傾瀉出來。
「血繼限界。」
葉辰喃語,知道那是何等力量,是不死不滅的神力,上蒼給予了聖魔開血繼的特權,卻給聖體種了禁錮。
如今,這等禁錮,因他進階天帝巔峰、因他融列代聖體、因他一次次超脫天道掌控,被強勢衝破了。
「開。」
隨他一步踏下,眉心處,緩緩刻出了一道古老的聖紋,與他先前任何一道聖紋都不同,繼而便是雪白的長髮,一絲絲一縷縷,化作了金色;體內淌流的聖血,金的更加純粹;一雙雙璨璨的金眸,也變的形態,整個眼眶,都如同充斥了一輪璀璨的太陽.....。
整個望去,那就如一個金色的人,若財迷的熊二在這,還能將他看成一塊金元寶。
「那是...血繼限界?」
跟隨而來的煉獄天帝,不由挑了眉。
「是血繼無疑。」
冥土天帝眉宇微皺,是見過血繼限界的,但如葉辰這種,還是頭回見。
「聖體專屬的血繼限界。」
天虛天帝揣著倆手,話語悠悠,看的更真切,同是天道衍生,聖魔有的特權,如今的聖體,同樣具備了,形態雖不同,狀態卻相同,同樣的不死不滅。
「竟能隨意開啟了。」
黃泉天帝唏噓,看的那叫一個羨慕,論加持戰力,血繼限界該是最霸道的一個,任何神術禁法,都不能與之比肩。
「果是先天對立。」
忘川天帝輕語一笑,也是見過聖魔開血繼限界的,與葉辰此刻的形態,截然相反。
若聖魔,是黑暗的魔,那葉辰,便是光明的神,放到一塊,那就是鮮明的對比。
「若再加上永恆,嘖嘖嘖....。」
玄帝嘖舌,有一個神級掛,就足夠人頭疼了,再加一個,那就是讓人絕望了。
永恆,神力不竭。
血繼,不死不滅。
這倆神級掛湊一塊,不起飛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