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走。」
三尊聖魔怒嚎，跟兩人著殺入九霄。
昏暗的天地，頓的熱鬧了。
前方，葉辰與女帝一左一右，一路風雷掛閃電，毫不戀戰，直奔太古盡頭。
後方，仨聖魔席捲魔煞，緊追不放。
再往後，便是外域的至尊了，呼啦啦的一大片，氣勢相連，碾的乾坤動盪。
轟！轟隆隆！
這一場追與殺，一路都伴隨著轟隆。
葉辰與女帝還好。
去看三尊天帝聖魔，神色怎一個猙獰了得，何止小看了葉辰，那簡直是太低估了，一個小小天帝初階，竟攔住了三尊天帝巔峰，這都沒啥，可惡的是，他竟能與女帝合力，強破困帝牢籠，這才是讓他們最震驚的，千算萬算，未算到葉辰對永恆的參悟竟如此之深，若非如此，也難撕開牢籠禁錮。
東方天地，葉辰一瞬回眸。
被追殺是常有的事，早已習慣，暗想著要不要再坑一撥，虛妄可是好地方。
這一看不要緊，仨聖魔追的更凶了。
葉辰收眸，速度與女帝齊肩，以永恆瞬身，聖魔捕捉到的，只他們的殘影。
「汝等，走不了。」
第一聖魔怒吼，眉心有一道烏黑魔芒爆射，乃一桿戰矛，刻滿了毀滅魔紋。
嗡！
漆黑戰矛嗡動，攜有摧枯拉朽之威。
噗！
金色血光炸開，葉辰被一矛洞穿。
然，葉天帝視若無睹，身上插著一桿戰矛，腿腳更麻溜了，挨一擊死不了。
女帝側眸，上下掃了一眼他。
不得不說，這廝的確是個人才，身上插著戰矛開遁，這畫面還是很養眼的。
眾神將就不淡定了，看著都他娘的疼。
「好，很好。」
第一聖魔獰笑，眉心魔光閃爍，又有戰矛爆射而出，且並非一桿，是兩桿。
噗！噗！
挨插的還是葉天帝，跑著跑著就中槍了，戰矛威力霸絕，貫穿其前胸後背。
葉辰的臉色，不由黑了一分，老子身邊還有個女帝，為嘛就專瞅著老子打。
嗡！嗡！嗡！
他越是臉黑，身後仨天帝聖魔便越是來勁，戰矛一桿比一桿霸道，瞄準的皆是他，比起天庭女帝，更想弄死他。
莫說眾神將，女帝都看不下去了。
好歹是一尊天帝聖體，此刻咋看都像是一隻刺蝟，渾身都插滿了烏黑戰矛。
「好，很好。」
葉辰暗罵，永恆力量洶湧，震滅了戰矛，遁的頭都不帶回的，就等著恢復消耗，殺他個回馬槍，一個都跑不了。
太古路的盡頭，已能隱約望見。
女帝與葉辰皆一步跨出，出了太古路。
前後只一瞬，三尊聖魔便到了。
也得虧他們剎車剎的及時，不然也跟著下去了，虛無虛妄可不是啥好地兒。
天帝級的聖魔，也是能在虛妄中存活的，前提是，在血繼限界的狀態，如此，才頂的住冥冥化滅，可一旦血繼消散，那就是厄難了，必會魂飛魄散。
「追，怎的不追了。」
葉辰懸在虛妄，冷笑的望著太古路。
「堂堂天帝聖體，只會逃？」
第二聖魔一聲冷哼，早在葉辰與女帝破牢籠的那一瞬，便已能預見這一幕了，女帝能在虛妄存活，他們早就知道，所以才有了困帝牢籠，未算到的是葉辰，悟了永恆，能助女帝破困帝禁制，竟也如女帝，能存活於虛妄中。
「仨天帝巔峰打我一個初階，還有臉說我？」葉辰撇嘴，當場就懟了回去。
「可敢上來獨戰。」
第三聖魔暴喝，滿眸睥睨，目空一切。
「看你這話說的，你咋不下來嘞！」
葉辰斜了一眼，本帝是沒腦子的人？
「殺。」
第一聖魔眸子猩紅，眉心又射出戰矛。
嗡！
戰矛的威力，一如既往的霸道，而且也超葉辰射去的，可惜，卻是未命中。
而葉辰，自始至終也都視若無睹。
先搞搞清楚，這可是虛妄，無時間與空間概念，望得見不代表就能打的著。
同樣，身在虛妄中的他們，攻伐太古路上的人，也難命中對方，除非同在太古路，或同在虛妄中，如此才對等。
葉辰未再搭理，盤腿坐下了。
女帝比他更自覺，早已盤膝，極盡恢復神力，比起葉天帝，她狀態好不少。
「孽畜，滾來送死。」
「荒古聖體一脈，真天大的笑話。」
「汝來，必斬你。」
虛無平靜，太古盡頭卻熱鬧，外域至尊到了，站了整整齊齊一排，聖魔不罵，他們卻如一個個跳蚤，來回蹦躂。
「傻逼，外域的都傻逼。」
葉辰沒空搭理，但混沌鼎中有的是人才，鼎口整齊一排腦袋瓜，外域咋罵過來的，他們便是怎麼罵回去的，論罵戰，都能撐住場面，還從未輸過誰。
於是乎，畫面更有意思了，一方杵在太古盡頭，一方貓在混沌鼎中，都開了不要臉的模式，就比誰嗓門更響亮。
良久，謾罵聲才湮滅。
外域老實了，各個面目猙獰，如一頭頭鬼魔，猩紅的眸子欲噴血，咬牙切齒的，到了，都沒把那來人給激上來。
「吾倒要看看，汝等能躲多久。」
第一聖魔獰笑，已是懶得言語，就杵在那等，第二第三聖魔也都杵的板正。
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敢去虛妄，也沒那必要，既是耗時間，他們都等的起。
事實上，葉辰與女帝等不起，拖的越久，太古洪荒便越危險，一旦諸天的列代至尊都油盡燈枯，誰來都無用了。
這一點，葉辰與女帝自是清楚。
所以，一戰還是不可避免的，僅早晚問題，最起碼，得先恢復耗損的神力。
這個時間，並不漫長。
未過多久，女帝便率先起身，其後便是葉辰，兩人兵將而立，擱虛妄看盡頭，瞧外域架勢，顯然在等他們上去。
「怎麼，想通了？」
第一聖魔笑的陰森，時刻準備大戰了。
女帝不語，一步跨過蒼緲，重入太古。
「誅滅。」
第二聖魔獰笑，早已備下了毀滅攻伐。
女帝不正面硬戰，以永恆瞬身，輕鬆避過，而後登天遁走，直奔西方天穹。
「汝，走得了？」
第二聖魔冷哼，如影隨形，追殺女帝而去，一同殺過去的，還有第三聖魔。
至於第一聖魔，還堵在盡頭。
很快，便聞西方太古路，傳來了震天轟隆，該是兩尊聖魔追上了女帝，且已開戰，無需去看，便是畫面很血腥。
「汝，準備躲多久。」
第一聖魔幽笑，戲虐的望著葉辰。
「你管我。」
葉辰拎出了永恆仙劍，對著哈了一口氣，用衣袖狠狠擦拭著，擦的賊雪亮。
擦著擦著，他就瞬身上了太古路，這瞬身，毫無徵兆，第一聖魔都反應不及，擦你的劍唄！上來也不言語一聲。
「滾下去。」
葉辰罵聲已起，手中的鋥光瓦亮的永恆仙劍，已化作一根永恆仙棍，在那個瞬間，還開了外相霸體，瞄準外域至尊，來了一個霸氣側漏的棍掃八荒。
當場，便有十幾個至尊被掄出了太古路，跌入了虛妄中，其中還有兩三尊天帝，不過，是誰都無用了，除開血繼的天帝聖魔，誰入虛妄都一個下場。
「不....。」
哀嚎聲頓起，被掄入虛妄的外域至尊們，皆成了一個個旱鴨子，在虛無中撲騰，站都站不穩，且帝軀與帝道元神，都在寸寸化滅，難敵冥冥的力量。
「汝該死。」
不等葉辰再掄棍，第一聖魔一掌便已壓來，足萬丈龐大，覆蓋了萬丈的天地，饒是葉天帝之底蘊，也一陣趔趄。
「給我起。」
葉辰冷哼，永恆力量洶湧，強行頂起了凌天的掌印，一步等空，飛天便遁。
第一聖魔將其鎖定，如影隨形。
葉辰倒好，一個急轉彎兒，又入虛妄。
許是追的太急，第一聖魔此次未剎住車，也跟著進去了，力量失衡，險些栽倒，待站穩身形，葉辰凌天一棍已咋下來，差點兒給其頭顱打成一坨了。
第一聖魔咬牙切齒，卻不戀戰，欲遁回太古路，並非不能打，是怕打著打著出不來，他的血繼限界，有時限的。
走？
葉辰冷哼聲鏗鏘，體內有三條秩序鏈條衝出，迅如幽芒，突入第一聖魔體內，鎖了他元神，也隨之捆了其本源。
「回來。」
葉辰氣血升騰，本源力量、元神力量和永恆之力交織，愣是將聖魔扯了回來，朝虛妄的深處拉去，來都來了還想走，這片虛無，既是為你選的墳墓。
破！
第一聖魔暴喝，以血繼之力斬斷鏈條。
他的初心不該，還想回去。
葉天帝自不給機會，一條秩序鏈條被斬斷，還有第二條，不會讓你回去的。
「既如此，那便來。」
第一聖魔魔軀一震，震斷了通體鎖著的鏈條，體內有魔刀衝出，斬向葉辰。
噗！
葉辰挨了一刀，翻手就是一劍。
轟！砰！轟！
轟隆聲隨之響起，一尊天帝巔峰境聖魔，一尊天帝初階聖體，於虛妄中開戰，有毀滅光暈蔓延，卻波及不到太古路，還在盡頭的外域至尊，只能望見一幅幅毀滅畫面，盈滿了末日色彩。
他們倒是想助戰，卻無人敢下去，先前的十幾個外域至尊，便是血淋的例子，連天帝聖魔都忌憚，更遑論他們。
貌似，人多真的沒吊用。
PS：今天兩章。
（2020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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