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葉辰話落，手攥的烏黑戰矛，也被震得炸滅成灰。
「那...那是....。」
還在血戰的諸天人，望見葉辰時，都怔在了那，一瞬後皆淚流滿面，蒼生的呼喚，終喚來了諸天的戰神，他的光輝還是那般璀璨。
望著血色諸天，葉辰心境直顫。
若非繞道來諸天，他都不知三界戰的這般慘烈，記憶中的大好山河，已是支離破碎，入目皆屍山血海，如一座被鮮血洗過的地獄。
「天帝？那小子開掛了吧！」
冥帝抽空掃了一眼人界，驚得險些跌下太上天，難以置信。
道祖也有夠震驚。
這才多久啊！那尊小聖體從成大帝境，一路殺入了天帝級。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葉辰回來了。
去看瑤池，亦是淚眼婆娑，絕望時的那道背影，比希望更耀眼。
「天帝級聖體，怎麼可能。」
兩尊帝道聖魔雙目凸顯，齊齊後退了一步，心靈戰慄到發顫。
與冥帝鬥戰的六尊天帝，也傳來驚異。
與道祖鬥戰的三尊厄魔天帝，也露了駭然色，聖體無證道成帝的先例，哪冒出的一尊天帝級聖體，那人究竟啥個來頭，從哪來的。
因葉辰降臨，三界的大戰，瞬時停歇了。
諸天人熱淚盈眶，無論老輩小輩，皆在搖晃中哽咽不堪。
去看外域人，就格外恐懼了。
葉辰未動，眸有淚光，該是被血色的山河，刺痛了帝的心靈。
待收眸，他才看向對面。
他的一個眼神，讓兩尊帝道聖魔帝軀一顫，當場噴了血。
「爾等，該死。」
葉辰一語枯寂，比上蒼更威嚴，震得天地人三界電閃雷鳴。
話還未落，時光恍似定格。
待蒼生再去看時，兩尊帝道聖魔已跪了，葉辰左手已掐住第一聖魔的脖子，右手掐住了第二聖魔，將兩帝道至尊，舉在了半空中。
那一幕，頗震撼人心。
無人知道，葉辰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只一瞬，便鎮壓了兩尊帝道聖魔，仿佛，兩個外域至尊在他面前，就是兩隻極為卑賤的螻蟻。
「你...不...不可能...。」
兩尊聖魔瞳孔緊縮，額頭青筋曝露，他是帝道巔峰啊！身負血繼限界，貨真價實的聖魔，對方縱然是天帝，這敗的也未免太乾脆。
葉辰不語，施了吞天魔功。
繼而，便是哀嚎聲，甚是悽厲，響徹了人界，也響徹了天冥兩界。
萬眾矚目下，兩聖魔被生生吞滅成灰。
到了，他倆都未掙脫葉辰的手掌，滅他們，便如滅了兩隻螞蟻。
葉辰瞬身消失，已到冥界，直入太上天。
殺戮，又一次開啟，葉天帝代替了冥帝，獨戰六尊天魔天帝，或者說，是單方面的屠殺，一個照面被屠滅一尊，帝軀肉身皆崩滅。
「五對一，吾等未必會敗。」
第三天魔天帝嘶吼，是個不信邪的主，席捲了滔天魔煞。
完事兒，他的魔煞血海，便被永恆仙海淹沒了。
而他，也未能逃脫永恆的吞滅，被磨滅了肉身，被誅滅了元神。
「滅。」
第二第三天魔帝咆哮，一左一右殺到，施的皆是絕殺神通。
葉辰看都未看，一指洞穿了第三天魔帝頭顱。
第二天魔帝更慘，被一掌打滅了帝軀，虛幻的元神，被一腳踏滅。
「給吾封。」
第五第六天魔帝的攻伐，也隨之到了，乃困帝牢籠，凌天而下。
葉辰無視，一步踏出。
未等反應的第五天魔帝，被葉辰一手扯出了帝道元神，當場毀滅。
噗！
帝道血光刺目，第六天魔帝也跪了，帝軀崩毀，元神被打滅。
咕咚！
莫說冥界修士，連冥帝都暗自吞了口水，震驚的無以復加。
葉辰已消失，直入天界。
隨後，道祖便成了看客，他這尊帝，顯然插不上手了。
「合力鎮壓。」
三尊厄魔天帝喝聲鏗鏘，齊齊攻伐，要逆天屠戮天帝聖體。
吼！
他們方才殺到，便撞上了八部天龍，被甩的滿天飛，底蘊稍弱如第三厄魔帝，不滅的天帝之軀，愣被甩的崩滅，元神都險些炸毀。
剩餘的兩尊厄魔天帝，也跪的無懸念。
巔峰的天帝，在葉辰眼中也不夠看，一個挨了九道神殤的元神絕殺，一個挨了真身絕滅的永恆仙劍，都在墜落中，徹底灰飛煙滅。
「這強的...未免太離譜了。」
冥帝張了張嘴，算上那尊帝道聖魔，前前後後十一尊外域天帝啊！
屠天帝如屠狗。
萬古一帝，他已當之無愧了，能真正與天庭女帝齊肩了。
「這段歲月，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道祖輕喃，實在想不出，是何等的造化，造就了那個帝中至尊。
看著他，兩帝頓覺黯然。
葉辰的逆天一路，他們是親眼見證的，一次次締造神話，一次次超越他們，至今日此時，他們兩尊巔峰帝，也只剩仰望的份兒了。
「聖體。」
三界的寧寂，終因蒼生的嘶喝被打破，一聲聲皆發自靈魂的咆哮。
上天入地，殺的外域至尊全軍覆沒，太特麼振奮人心了。
嘶喝聲中，葉辰已回人界，來到了瑤池身側，滾滾的永恆仙力灌入，替妻子祛滅了殺機，替她癒合了傷痕，心疼的帝軀忍不住顫。
「我的丈夫，是蓋世的戰神。」
瑤池喃語，終疲憊的倒在了葉辰懷中，這一瞬，她不再是東荒女帝，而是一個妻子，也有柔弱的一面，絕望時也想找個肩膀依靠。
葉辰不語，淚光朦朧了視線，更多永恆力量瘋狂灌入。
他想像不到，這段漫長歲月，他的妻子戰的有多艱難，堂堂中階帝，體內竟有如此多的暗傷，外表風華絕代，內在卻已千瘡百孔。
「竟悟出了永恆。」
道祖雙目微眯，自認得葉辰所施的神力，萬古來，只女帝具備。
「太古路，還真是一條神奇的征途。」
冥帝深吸了一口氣，若非使命，他也想去瞧瞧，想瞧瞧究竟是何等造化，才讓葉辰在如此短暫的歲月中，成長到這般可怕的地步。
這場外域入侵，在血色中落幕。
戰後，葉辰先後入了天冥兩界，也為冥帝與道祖療了傷。
「怎你一人，女帝呢？諸天神將呢？」
冥帝聲音沙啞道。
葉辰未答話，只傳了神識，順便給道祖也傳了，將諸多事都融入了神識中，其中，便包括斷裂的太古路，也包括兩尊天帝級聖魔。
讀之，道祖與冥界都驚了。
這等驚，也帶有一抹懼怕之意，看來那條斷了的路，也並非想像中那般好走，女帝親自統率，都走的這般艱難，太古路太兇險了。
葉辰未多留，回了玉女峰。
望著血色的諸天，有怒也有悲，這段歲月，不知戰死了多少英魂。
夜裡，他拜祭了葉凡他們，便登上了山巔。
東荒女帝也在，依舊披著戰衣，烈烈的披風，還染著血色。
「冥冥大陣有缺。」
葉辰開口道，已是天帝境，有一種眼界，是大帝比不了的。
如今，他看的就頗真切。
外域之所以頻頻入侵，且一次比一次陣仗大，皆因冥冥遮掩有破損，先前是由天庭女帝撐著，如今換成天地人三帝，自有某種缺憾，天地人三帝加起來，比不上一個天庭女帝，若由女帝來支撐諸天底蘊，境況會好的多，至少，外域不可能這般容易尋到諸天。
自然，冥冥大陣破損，必與女帝脫不了干係。
那日，他與帝煞跌入虛妄，太古路上必有他不知的變故，正因女帝變故，才波及了冥冥大陣，乃至於遮掩有缺憾，給了外域機會。
「可有法彌補。」
冥帝忍不住問道，就說嘛！外域一次比一次兇悍，必有原因。
「有。」
葉辰回的肯定，但也許時間，冥冥大陣是女帝所布，需時間窺看。
這一夜，他離開了大楚。
映著星光，他如一隻幽靈神出鬼沒，每到一處，都會留下永恆印記，大陣的缺憾，準確說是出自諸天，只因天地人三帝的修為不對等，冥帝與道祖皆巔峰帝，瑤池乃中階帝，無法維持那個平衡。
「你，去太古路。」
葉辰定足天荒，強開了太古路門戶，將法身送了進去。
「老大，瞧好吧！」
法身瞬身遁入，如一道神芒消失，不敢耽擱，只因有時限，不期望能幫上女帝，只需告知女帝，本尊還活著，可不能獻祭神將啊！
「太古路的門說開便開，真小看他了。」
冥帝一聲唏噓，遙想當年，女帝為開太古路，等了很多年的。
「天荒刻有女帝禁制，葉辰是以永恆觸了那禁制。」
道祖看的更真切，若無那禁制，葉辰也不可能隨意開門戶。
葉辰又消失，再現身，已是玄荒大陸。
他的到來，玄荒五大禁區少年帝皆出來了，看他的眼神兒頗多複雜，曾與葉辰齊肩，如今，真連仰望的資格都沒了，他已是天帝。
葉辰沒空敘舊，還在窺看冥冥大陣。
此番諸天的慘烈，他是見識過了，既是回來了，自要彌補缺憾，不然，用不了多久，外域還會入侵，且陣仗會更大，這是蒼生的大本營，絕不能失守，太古洪荒重要，天地人三界同樣重要。
「要不，你留在諸天，俺們仨去太古路？」
冥帝揣著手，葉辰這般能打，一人鎮守諸天，誰來都不好使。
「廢話還是少說的好。」
葉辰一邊窺看大陣，一邊隨意回道，來前是尋思著把冥帝錘一頓來著，但見三界這般慘烈，著實沒心情了，修復冥冥大陣最要緊。
至於他來鎮守諸天，也並非不可。
奈何，天地人三帝皆無永恆，且戰力遠不夠看，遭遇了天帝級聖魔，他仨連參戰資格都沒，僅靠女帝一人，何時才能到太古洪荒。
PS：今天兩章。
（2020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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