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這就是洞房

  天玄門小園,悠揚琴音已停,春意盎然。

  紅塵又陷渾噩,神色木訥,雙目空洞。

  紅塵雪醒了,揉著太陽穴爬了起來,卻感渾身酥軟,毫無氣力,似若虛脫。

  待恢復神智,她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這是發生了什麼嗎?祭壇狼藉一片,血色桃花醒目,也染在了她的衣裙上。

  而她,衣衫不整,秀髮凌亂,大片肌膚裸.露,還有潮紅未消散,閃動著光澤。

  她又不傻,一眼便能瞧出發生了什麼。

  可她不知,為何會有此事發生,清醒的心智,因這一幕,又變得一團亂麻了。

  「醒了。」她發怔時,清靈笑語響起了,乃是楚靈玉,摘下了蒙著雙眸的玉帶。

  「這...這到底....。」紅塵雪臉頰更紅。

  「你誤食了合歡散,葉辰給你送來的。」

  「誤食合歡散?」紅塵雪聽的神色一愣。

  她憶起了昨日之事,玉女峰上的早餐,她就是吃了那頓飯,才陷入了神志不清。

  難怪,難怪葉辰要趕她走,還想要動手。

  瞬間想通一切,紅塵雪氣急敗壞了。

  竟給自己的媳婦下了合歡散,不要臉。

  偏偏,就被她趕上了,霸氣側漏摁住了葉辰,完事兒,吃了一頓美妙的早餐。

  想著想著,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看向祭壇下的楚靈玉,「然...然後呢?」

  「然後,我彈琴,你跟我相公做.愛。」楚靈玉攤了攤手,「你說,尷尬不。」

  「師娘,我.....。」紅塵雪不由垂下了眉,輕咬著貝齒,不敢直視楚靈玉的眸。

  尷尬,這能不尷尬嗎?尷尬到死了。

  不知道倒也罷了,偏偏楚靈玉就擱這。

  還得彈琴,還得眼睜睜的看著她與紅塵那啥,是個女子,都震不住這場面吧!

  「師娘我不介意。」楚靈玉洒然一笑,「日後,叫姐姐就行,可別把我叫老了。」

  一句話,紅塵雪的玉首,埋的更深了。

  那緋紅色,從她的臉頰蔓延到了脖頸,只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這太羞人了。

  紅塵那時是清醒的,動不了,一直在上面的,必定是她,那畫面她不敢想像。

  「我沒有叫的很淫.盪。」紅塵雪捂住了臉頰,「師娘與師尊怕是三觀盡毀了。」

  「一天一夜不帶停的,咱大楚的特產,威力果然不是蓋的。」楚靈玉唏噓一聲。

  說罷,她還笑吟的看向紅塵雪,「爽不爽。」

  「我...我去換件衣服。」紅塵雪捂著臉便往外跑,真是沒臉再待在這小園了。

  許是跑的太急,也許是身子真的虛脫了,雙腿發軟,一個不留神兒,差點栽倒。

  楚靈玉看的發笑,便又跑去彈琴了。

  琴聲起,渾噩的紅塵,也恢復了清醒,揉著眉心,臉上寫著兩個大字:尷尬。

  「滋味可好。」楚靈玉一臉笑吟吟的。

  「我動都沒動一下。」紅塵乾咳了一聲。

  「我都還未跟你上過床呢?」楚靈玉鼓嘴,狠狠瞪著紅塵,美眸中滿是幽怨。

  「這不能怪我,怪老丈人。」紅塵咳道,「昔日我倆成親,就是他跑來搗亂。」

  「懶得理你。」楚靈玉白了一眼紅塵,當即收了琴音,隨即也轉身拋出了小園。

  依稀可見,她下.身的裙子,也濕了一片。

  正兒八經聽了一天一夜,不濕就怪了。

  小園,陷入了寧靜,只有狼藉的祭壇,和木訥的紅塵,以及他臉上尷尬二字。

  這邊,紅塵雪已出天玄門,直奔恆岳。

  清晨,天還未亮,熊二、謝雲和司徒南這仨貨便湊一塊兒了,笑的是沒臉沒皮。

  葉辰那一桌佳肴,的確猛地沒話說,堅硬的床,都被干塌了,動靜賊大的說。

  「俺們家那口子,還擱床上躺著呢?你就說,吊不吊。」謝雲抿了抿頭髮。

  「吊毛線,俺家萱兒,昏了好幾次呢?」

  「我就有點佩服我自己了,愣是把俺媳婦上哭了。」司徒南那廝意味深長一聲。

  「葉辰,滾出來。」三人交流心得時,一聲大罵傳下九霄,紅塵雪那娘們來了。

  一聲夾雜帝威,恆岳諸多弟子都被震昏。

  「他沒擱恆岳,帶他媳婦溜達去了。」熊二揉著腦袋瓜子,頭也嗡嗡嗡的。

  「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抓你回來。」紅塵雪美眸綻放著火花,羞怒交加。

  來了不過一秒,便又走了,殺氣通天。

  「咋滴了這是。」仨賤人一臉的懵逼。

  「八成那小子又偷看人洗澡,被逮了正著,必定找他算帳的。」謝雲揣了揣手。

  「胖子,虎鞭還有沒,整點。」司徒南捂著老腰,一天一夜沒停,累的夠嗆。

  他話方落,剛走不久的紅塵雪,就又折返了回來,一句話都沒說,抬手就打。

  本是來尋葉辰算帳的,憋了一肚子怒,沒找著葉辰那賤人,總得找人撒撒火。

  仨貨當場跪,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直到紅塵雪走了,仨人都不知這娘們兒為嘛揍他們,俺們長了一張欠抽的臉?

  事實證明,葉辰還是很機智的,早早躲了出去,今日若他也在,少不了被揍。

  再說這廝,那就瀟灑了,牽著楚萱的手,逛過了一座又一座古城,心情倍棒。

  遊戲人間,諸多樂趣,沒想著回修界。

  一路走下來,楚萱雖依舊之子不語,可卻時而露出淺笑,也覺這世界很精彩。

  而這份精彩,在無淚城,絕然看不見,諸如糖葫蘆,諸如皮影戲和捏糖人兒。

  又是一座古城,方才走入,便聞鞭炮聲。

  有大戶人家娶親,八抬花轎甚是嬌艷。

  新郎玉樹臨風,穿著新郎衣,騎著高大馬,胸前掛著紅袖團,可謂春風得意。

  嗩吶聲、鑼鼓聲震天,大街甚是熱鬧。

  窮戶人家,已跑去府邸,向富家老爺討要喜錢,這大喜之日,出手都很闊綽。

  「可知這是做什麼。」葉辰笑看楚萱。

  楚萱輕輕搖頭,淡漠的眸,有些許好奇。

  她的確不知,不知那花轎里的新娘,為何蒙著紅蓋頭,埋首低眸,很是嬌羞。

  還有她的衣服,紅艷艷的,比仙家霓裳還好看,穿在身上,她顯得越發的美。

  「這叫娶親,是要拜天地的。」葉辰笑道,「還有洞房花燭,你知道是啥不。」

  楚萱再搖頭,真是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不知道沒事兒,今夜我帶你卻瞧瞧。」葉辰笑的猥瑣,露出兩排雪白牙齒。

  夜幕降臨,這廝就領著楚萱扒人窗戶了。

  洞房布置的如夢幻,紅綢紅燭紅地毯,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安靜靜的坐在床上。

  「還是個美女。」葉辰嘀咕,一眼便能望穿新娘容顏,這齣嫁的女子...最美。

  而楚萱,望著的,卻是新娘的紅嫁衣。

  那衣服雖比不上仙衣,可她卻是喜歡。

  「你曉不曉得,男人與女人在床上會幹點啥。」葉辰側首,嘿笑的望著楚萱。

  楚萱沒開口說過話,自也沒回答問題。

  對此,葉辰倒是心知肚明,楚萱兒打小就在無淚城,她若知道就奇了怪了。

  儘是無淚無情的女子,基本沒出過無淚城,更有甚者,多半連男人是啥都不知。

  「害人不淺。」葉辰唏噓,本以為佛家就夠那啥了,未曾想無淚城更是過分。

  絕滅人的欲望,無淚無情,把一個個鮮活的女子,整的如一尊尊傀儡一般。

  很快,新郎來了,走入洞房,有些緊張,這小伙兒,一看便知是第一次成親。

  終究,他還是拿起了秤桿,挑起了新娘紅蓋頭,露出了一掌嬌羞美顏的臉頰。

  「來了來了,好戲來了。」葉辰倆眼圓溜溜,人家洞房,他好似比新郎還著急。

  而且,這廝嘴上說著,手卻是沒閒著,搭在了楚萱肩上,完事兒還捏了一把。

  楚萱兒不語,拂手推開,往邊上挪了挪。

  可下一瞬間,葉辰那腦袋瓜子整個湊了過來,一個勁兒的蹭,嗅著那迷人香氣,笑的也極其猥瑣,乾脆死不要臉了。

  這一次,楚萱倒是未推開,她那雙美眸,有些發怔,被洞房中的一幕吸引了。

  那新娘脫在了紅嫁衣,一件件衣裳,一件件的被褪下,露出了一個紅肚兜,以及潔白柔嫩的肌膚,一具玲瓏的胴體。

  而那新郎,脫得更快,衣服都還未脫完,便猴急撲了上去,把新娘壓在了身下。

  啊....,只聞新娘一聲痛苦呻吟,床邊的帷帳落下了,能聽的只有床的吱呀聲、女子的嬌喃聲,以及新郎喘粗氣之聲。

  「瞅見沒,這就是洞房,男人下邊有根棍兒,女子下邊有個洞,傳說中的陰陽結合,就是這麼來的。」葉辰嘿嘿直笑。

  楚萱的臉頰,第一次閃出一抹紅霞。

  這就是洞房,葉辰那夜踹開她的房門,是想與她洞房,卻被他摁在一頓暴揍。

  想著想著,她不由垂眸,望向了葉辰下.身,那有一個小帳篷,被一根棍撐起的。

  「很神奇對不對,想不想...摸一下。」葉辰咧嘴一笑,也不管人楚萱到底願不願意,抓住了人的玉手,放在了上面。

  出奇的是,楚萱未反抗,隔著那衣服,很感覺到溫度,硬邦邦的,真就是棍兒。

  她的心跳,在一瞬加速,所謂太上忘情道,也悸動了一分,平靜心境起了波瀾。

  「來,換我了。」葉辰嘿笑的搓了搓手。

  不過,楚萱卻轉身,一步登上了虛天。

  葉辰尷尬,追了上去,卻被甩出很遠。

  楚萱兒速度極快,如一道絢麗的仙光,給這幽暗的夜,增了一抹絢麗的弧度。

  她也不知為啥要跑,總覺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那心跳速度,壓也壓不住。

  「你慢點,我又打不過你。」葉辰擱後面玩兒命的追,沒見過像她跑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