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怒掀靈山

  「給我開。」嘶吼聲震天,葉辰九道八荒合一,一拳轟在萬丈金佛上。

  磅!

  金屬碰撞聲頓起,擦出了雪亮火花。

  葉辰一拳雖強,卻是未能轟開金佛。

  可這一拳硬憾,卻震得天地晃蕩,山中眾佛,被震死了一片又一片。

  聖體太強,連極道帝兵都能硬憾,萬丈金佛結界也難擋,威力太霸道。

  「給我開。」葉辰再次揮動沾血金拳,第二拳更強,轟在金佛之上。

  此番,金佛依舊未破,可山中佛陀,卻死的更多,成片成片的化血霧。

  見狀,葉辰氣血升騰,極近催動聖骨威勢,一拳又一拳的猛烈轟擊。

  天地轟動,劇烈動盪,因葉辰一拳又一拳,化作了寂滅,天地無光。

  咔嚓!

  不知第幾拳,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萬丈金佛顯出了一道裂紋,而後無限蔓延,一道道裂縫布滿了金佛。

  「給我開。」葉辰嘶吼,最後一拳落下,直接轟開了金佛,殺入靈山。

  「攔住他。」眾佛起身,或是手持禪杖、或是頭懸佛珠,自四方圍來。

  他們牽動了眾生念力,匯聚成佛海,磅礴澎湃,吞天納地,湧向葉辰。

  葉辰手掌如神刀,一掌劈開了佛海。

  靈山染血,佛陀死了不少,染紅了眾生念力,亦染紅了這片佛家聖山。

  「神擋殺神,佛擋誅佛。」葉辰喝聲震天,直奔山巔,煞氣滔天肆虐。

  眾佛再擋,各個慈悲,法力無邊。

  然,佛陀再多,也難擋葉辰去路。

  怪只怪葉辰太強,這個發了狂的瘋子,絲毫不計代價,殺到了紅眼。

  無上的佛,一尊接著一尊的被滅。

  漫天諸佛,一個個跌落,禪杖佛珠化作碎片,各個染血,墜落了虛天。

  「西漠靈山,還是第一次這般慘烈吧!」靈山外,四方修士雙眼發直。

  「釋迦都敗了、帝器降魔杵都被轟翻了,何人還能擋住聖體的征伐。」

  「誰會想到,這麼一片佛家淨土,竟也染血了,莊嚴祥和,成了虛妄。」

  「你逃得了嗎?」萬千議論聲中,大喝聲驚顫九霄,傳自靈山山巔。

  那是鳳仙,祭出了陣台,一步踏入了其中,瞬間消失在了傳送陣台中。

  然,葉辰霸道,六道仙眼洞穿虛妄,金色手掌伸進了虛無,一手將其抓了出來,施了秘法,禁在手中。

  「你不能殺我,我是鳳凰的後輩。」鳳仙嘶吟,滿眼驚恐,竭力掙扎。

  此刻,口口聲聲說遁入佛門的她,再無半點佛的姿態,哪有看破紅塵。

  她是真的驚懼了,嗅到了死亡氣息,靈山都敗了,誰還能來解救她。

  「血債需用血來償。」葉辰冷哼,提著鳳仙踏出了靈山,煞氣通天。

  「擾我佛門淨地,必誅你下黃泉。」靈山眾佛追出,催動了眾生念力。

  「佛門淨地?」葉辰冷笑,抬手又是一掌,滾滾佛海,再次被劈開。

  眾佛翻飛,不少人當場化作血霧。

  葉辰發狂,一步上前,雙手篆文流轉,托住了靈山,竟生生將其掀了。

  這是一副嚇人的畫面,佛家的聖山,當場崩塌,其中廟宇瓦片橫飛、佛像尊尊傾倒,香火也隨之湮滅。

  再看眾佛,各個佛光暗淡,袈裟染血,踉踉蹌蹌,入眼皆是滿目瘡痍。

  「施主,你觸怒了佛。」先前被干飛的釋迦,踏天二回,手握著帝器降魔杵,准帝威鋪滿蒼穹,話語渾厚,震斷了天宵,帶著無上的威嚴。

  「那尊者想如何。」葉辰笑看釋迦。

  「渡你入極樂。」釋迦佛音顫天。

  「晚輩不就掀了靈山、殺了佛門幾個人嗎?佛家慈悲,此事作罷可好。」

  「擾了佛門清靜,老衲必渡你。」

  「冤冤相報何時。」葉辰不由笑了。

  「此乃你與佛之因果,你造了因,便需有果。」釋迦淡語,佛法無邊。

  「真是可笑。」葉辰愜意的扭動著脖子,笑中帶著一抹暴虐和邪魅,「先前我與你講因果,你便搬出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我與你講冤冤相報何時了,尊者卻又搬出因果。」

  「你已入了魔障,在苦海受難。」

  「尊者,說多了無用,皆是你欲望在作祟,不若與我一道,晚輩渡你出罹難,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眼才是。」葉辰話語悠悠,釋迦先前的話,被他拿來用了,而且說的很溜。

  「老衲....。」

  「前輩執念太重,終會成業障。」

  「老衲....。」

  「因果輪迴,冤冤相報何時了。」

  「老衲.....。」

  「佛動了殺念,尊者已度不得眾生。」

  「老衲....。」

  「無需再說了,你已六根不清淨。」

  這是一場離奇的對話,釋迦每每欲言,皆被葉辰打斷,葉辰每說一句,便嘆息一聲,滿眼皆是悲憫之色。

  而且,他所說話的話,皆是釋迦曾說給他聽的,如今照搬,用的很溜。

  噗!

  釋迦吐血了,步伐踉蹌,不知是傷的還是氣的,一句話都未說完整過。

  四方修士看的嘴巴微張,神色精彩。

  聖體戰力無雙,這嘴遁也不是蓋的。

  堂堂一尊准帝、佛家一無上尊者,愣是被你一句接一句懟的大吐血。

  可笑的是,葉辰懟釋迦的那些話,皆是釋迦先前欲渡葉辰才說過的。

  「佛家慈悲為懷。」葉辰依舊再說,話語縹緲,直視釋迦,「可你的慈悲,擾了他人因果,如今靈山被掀、眾佛身死,便是另一段因果,你護她,便是因,這血劫,便是果。」

  「魔障。」釋迦厲喝,祥和此山的佛面,多了一抹寒冷,讓人打顫。

  「尊者又何嘗不魔障。」葉辰淡淡一聲,「你如今這般猙獰、這般厲色,是佛該有的神態嗎?說到底,你我是一類人,若我是魔,尊者便也是魔,一尊...自詡為慈佛的魔。」

  噗!

  釋迦又吐血,佛軀巨顫,通體佛光也不穩了,似隱若現,想要湮滅。

  慈悲的他,顯露了人該有的本性。

  他也有七情,也有六欲,他的佛心已清靜,雜念惡念,擾亂了他心智。

  帝器降魔杵嗡鳴,有佛光傾灑在他身上,卻也難止住他巨顫的佛軀。

  「尊者。」靈山眾佛忙慌登上了天。

  啊....!

  釋迦抱住了頭嘶吼,佛音聲動天地。

  他的佛光,多了一絲一縷的漆黑氣,那是雜念,又一次侵蝕他的佛心。

  所有人注視下,他佛軀化作了一縷縷的光,眾佛施法,卻也難止住。

  「這...這是要化道?」四方修士駭然。

  「並非化道,是中了魔障,應劫入世。」老叟准帝話語悠悠,似已看破了端倪,知釋迦遭了自己的劫。

  「應劫入世?」看戲者聽得頭腦發蒙,「怎麼看著比死還要可怕啊!」

  萬眾注視下,釋迦消散,再尋不到他身影,只留嘶吼聲在天地迴蕩。

  「牛逼啊!」看戰者皆是咧嘴嘖舌。

  「堂堂准帝,佛家尊者,竟是被聖體懟的應劫入世,這道行...嘖嘖。」

  「事實證明,與人打架,縱是干不過,也先別跑,保不齊能用嘴噴死對方。」一幫老傢伙皆意味深長道。

  議論聲中,佛家帝器降魔杵嗡隆了,作了一縷佛光,不知奔向何處。

  「哎。」西尊嘆息,忍不住搖頭,默然轉身離去,要去紅塵悟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