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道友救我

  議論聲中,智陽道人遁入了一片群山。

  葉辰提血劍,隨後殺入,揮劍便斬。

  繼而,群山接連崩塌,被夷為平地,承受不住准帝兵和大成聖骨的威壓,

  智陽燃燒了元神之力,又血祭了壽元。

  他只顧逃命,哪還有大聖半點威嚴。

  葉辰緊追不放,不斷揮劍,智陽身軀一次次被斬裂,一次次癒合,又一次次被斬裂,整個一血人,讓人心顫。

  一追一殺,一如神光,一如仙芒。

  所遇的大山,皆傾塌;所過的滄海,皆乾枯;跨越的蒼原,也瞬時崩裂。

  誰會想到,這場追殺,延續了三天三夜,前後縱橫了千萬里,都未有結果。

  有聖骨助威,葉辰速度的確快如神芒。

  不過,他戰力雖遠強智陽,可若智陽卯足勁逃,饒是他也不能輕易追上。

  他是融合聖骨不假,可卻難駕馭如此霸道的力量,這個弊端,很難無視。

  又到一片滄海,一望無際,波瀾壯闊。

  智陽道人亡命逃入,繼而便嘶吼咆哮,「滄海道友救我,滄海道友救我。」

  他好似早知曉此海中有強大修士,這才跑來求救,欲藉此避過葉辰追殺。

  還別說,此海真有人,而且修為不低。

  那是一白衣老者,自海底緩緩走出,境界乃大聖,與智陽道人還差了點。

  他在此海清修閉關,不成想被人驚擾。

  然,待看到血骨淋漓的智陽道人時,頓時一愣,「智陽道友,怎會如此。」

  「救我救我。」智陽道人瘋狂撲來。

  白衣老者更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

  入眼,他便見葉辰,拎著血淋淋的劍,煞氣洶湧,殺氣滔天,如一尊魔。

  「准帝?」白衣老者驚異,但很快便又搖頭,「不對,是藉助了某種威勢。」

  看破了這一點,他當即上前,先是拱手,後微微一笑,「不知何方道友,可否賣老夫個薄面,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辰不語,直接揮劍,一劍削了白衣老者頭顱,那一畫面,不可謂不血淋。

  他沒留手,乃絕殺一劍,不止斬了白衣老者頭顱,連其元神也一併滅了。

  頭顱滾落,白衣老者那雙眸是凸顯的。

  他是鬱悶的,也該是憋屈的,堂堂大聖,一個照面便被人絕殺,措手不及。

  神智湮滅的最後一瞬,他才明白何為後悔,悔不該跑出來裝逼,也悔不該做這和事老,以至惹來了殺身之禍。

  斬了白髮老者,葉辰踏天,繼續追。

  智陽道人一路跌跌撞撞,白衣老者為他擋了槍,他卻逃的極快,不敢回頭。

  觀戰者跟了上來,當看到身首異處的白衣老者時,不由得唏噓了,「好好清修,好好閉關就行了,偏要跑出來。」

  「這下好了,一逼沒裝好,岔劈了吧!」

  「作,這就是作。」有老傢伙們暗自搖頭,「都不知葉辰與智陽道人有何仇恨,便跑出來管閒事,活該被人滅。」

  「要說葉辰也夠狠。」唏噓咂舌聲此起彼伏,「說滅就滅,還真是任性。」

  「此番算作一個真理,惹誰都莫惹聖體,後果很嚴重。」太多人搖頭笑。

  此話,無人反駁,這還真是一個真理。

  細數一下,從葉辰來了玄荒,但凡與葉辰整事兒的,有哪一個是善終的。

  沒有,幾乎沒有,從太清宮神子他們,到如今的智陽,皆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追一殺,後有看戲者,浩浩蕩蕩。

  惹來的人更多,見智陽道人被追殺,聽聞今日事,都被驚得雙目發直了。

  聚來的人,也皆如了看戲者的行列,其中不乏大聖級,卻無一人敢說情。

  不過,偏偏有那麼些個不信邪的人,總想跑出來裝一逼,就如此刻的這位。

  那是一紫發老者,貨真價實的大聖。

  他並非中州本土修士,而是來自遙遠的東荒,來中州,恰巧碰上了此事。

  「道友救我。」見紫袍老者走上前來,智陽道人猛撲過去,身形狼狽不堪。

  「道友莫怕,吾為你說情,問題該是不大。」紫袍老者笑道,氣質悠然。

  說著,這廝便看向葉辰,抬臂拱手。

  然,未等他開口,葉辰一劍便已斬了過來,聖骨配合準帝劍威,摧枯拉朽。

  紫袍老者色變,欲躲避,卻已晚了。

  鮮血飛濺,一顆頭顱滾落,只有元神遁出,驚恐道,「不管了,我不管了。」

  葉辰沒回應,揮手又是霸絕的一劍。

  當場,紫袍老者便跪了,元神也寂滅。

  與那白衣老者一般,他死前的一瞬,也是極度後悔的,不遠萬里從東荒來到這中州,逛就逛唄,還自命高尚。

  這下倒好,辛辛苦苦幾千年,一步走錯,直接上了黃泉,還自己選了墳墓。

  觀戰者走過,嘆息聲不斷,只能默哀。

  追與殺繼續,一路轟隆,一路血劫。

  前方,顯現古城,大氣磅礴,智陽道人飛了過去,嘶吼聲震天,「救我。」

  古城巨顫,有大聖威流溢,繼而便是一道冷哼,「後輩,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辰沒說話,追著智陽道人進了古城。

  一血發老者已嚴陣以待,氣血滔天,已觸及到准帝瓶頸,修為與智陽齊肩。

  「華陽城,容不得你造次。」血袍老者冷哼,頭懸寶壺,冰冷聲響徹九天。

  葉辰提著血劍,步伐不減,直接揮劍。

  血發老者震怒,御動寶壺,與之對抗。

  下一瞬,他寶壺便裂了,被葉辰一劍斬碎,墜落的碎片,也化作了飛灰。

  本命法器碎裂,他也遭反噬,當場吐血,蹬蹬後退,臉色也瞬間大變了。

  「此事吾不再管。」血發老者轉身便遁,神色蒼白,心靈戰慄,冷氣直冒。

  他倒是想逃,可葉辰又怎會放他走。

  第二劍已到,斬滅了血發老者肉身。

  繼而是第三劍,血發老者元神被滅。

  「得,又一尊大聖。」觀戰者唏噓,「啥都不知道便衝出來整事,找虐。」

  「因智陽道人被滅的大聖已是第三尊了,目測,智陽也是災星,害人不淺。」

  「救我救我。」前方,智陽道人還在嘶吼,一路逃一路咆哮,一路呼救。

  只是,前車之鑑,血淋淋的例子一個又一個,早已傳遍,誰還會傻著跑出來與他說情,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葉辰太強,或者說,大成聖體的聖骨忒霸道,餘威猶存,准帝下誰敢鬥戰。

  聚來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大聖級一抓一大把,卻只做看戲者,不去找刺激。

  智陽道人臉色慘白無血色,心涼透了。

  患難之時見真情,此番他真的明白了。

  平日裡稱兄道弟,關係好的恨不能把媳婦借給睡,這一有難,全不說話了。

  「前輩救我。」說話間,這廝奔入了一片幽寂的荒林,進入便嘶吼咆哮。

  「前輩?」觀戰者挑眉,能被智陽稱作前輩的人,難不成是一尊准帝級。

  想到這裡,所有人一涌全追過去了。

  荒林深處,乃是一湖泊,湖邊有一老叟,披著蓑衣帶著斗篷,在悠閒釣魚。

  「還真是准帝。」觀戰者驚異一聲。

  「這下有好戲了。」不少人搓了搓手,眸光雪亮,「他不會連准帝也干吧!」

  「與准帝打,不知二人孰弱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