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九座大山，虛空歡迎你！
翌日！
文淵閣。
「殿下須知，當今天下乃朝廷與士族共治。」
「天下當諄信明義，崇德報功，垂拱而天下治。」
「士族穩定地方，維繫中央威權，按照德行，名望……選士，選良才，為朝廷牧守一方。」
「……」
有翰林院儒家名士王甫，為李牧講經，闡述為君之道。
「嗯，王師所言甚是！」
李牧一邊裝模作樣的點頭贊同，一邊則是在心裡默默發誓：「等著，等哪天本皇子成就武道仙人，登臨大夏天子之位了，第一個就拿你們原州王氏開刀，讓你知曉什麼叫真正的帝王之怒。」
特麼的，整天給本皇子灌輸這樣的垃圾思想，真當本皇子一點脾氣都沒有啊。
等著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等到本皇子神功大成，成就武道仙人境界，坐上了大夏皇位，第一個就拿你們這些世家門閥開刀。
還有那些江湖聖地之類的。
一個都跑不了。
穿越這個世界十多年，李牧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準確的認知。
歸根結底，這就是一個人欺人，人吃人的世界。
階層已經固化到了極致。
底層的百姓幾乎沒有任何出頭的可能。
如今大夏立國兩百餘年，各州郡縣的百姓，連個人溫飽尚且艱難。
最底層百姓辛勤勞作所得的十之八九，都被地主富戶所拿走。
後者再被世家門閥，江湖宗門和當地官員盤剝索取。
如此一來，層層往上。
最後全都落入了九大聖地的口袋裡。
沒錯，就是九大聖地，而不是大夏朝廷或者世家門閥。
王甫告訴李牧說，朝廷和士族共天下。
這句話其實是錯誤的。
因為這天下從始至終都是武道宗門，九大聖地的天下。
準確來說，這個世界應當是「聖地，世家和朝廷，三者共治天下！」
武道聖地排在第一位，世家排在第二位，朝廷則是排在最後。
神州天下，九大武道聖地，自上古至今傳承數萬載，有天下萬民供養於它們。
李牧幾乎難以想像，這些傳承數萬年的武道聖地中，到底積累了多少的金錢財富、神功絕學和天材地寶，又有多少的強者和武道先天大宗師盤踞其中。
論底蘊深厚，絕對要遠遠的超過世家門閥和大夏朝廷總和。
他們高高在上，操縱王朝氣數，定下王朝三百年的劫數，藉此保證聖地長久穩固，是此方世界的真正食物鏈頂端。
其次便是世家門閥了。
大夏四十九州，其下郡縣成千數萬，基本都靠地方自己管理。
世家門閥，望族豪門，彼此聯姻，利益關係盤根交錯，複雜無比，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加之這個世界沒有科舉，選官全靠德名品評。
注重家世、名望和品行。
如此一來，朝堂上九成九的官員，都是來自於世家門閥，很少有寒門士人能夠出頭。
故而，民間有「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之說。
且世家門閥中多有傳承幾百上千年的家族，底蘊自是不容小覷。
所以幾大世家門閥聯合在一起，實力還要在大夏朝廷之上。
或者說，大夏皇族李家，也不過是個大一點的世家門閥罷了。
朝廷也只是這些世家門閥聯合在一起，抗衡武道聖地的自保手段。
甚至就連九大聖地定下的三百年一個輪迴的王朝劫數。
李牧都懷疑，這一手段主要針對的不是王朝本身，而是依附在王朝身上不斷吸血的世家門閥，想要割天下世家門閥的韭菜。
所以眼前這位出身原州王氏的儒家名士，對自己不斷灌輸「朝廷和士族共天下」的思想，從某方面來說也沒錯。
因為在對抗武道九大聖地這方面，朝廷和世家還真是一夥的。
只要推翻了九大聖地，天下就是他們的了。
九大聖地就像是九座大山。
壓在王朝、世家、蒼生身上數萬載。
實在是苦不堪言。
「革鼎！變法！」
「等著吧，等本皇子神功大成，突破武道仙人境界後，一定讓伱們嘗嘗紅色鐵拳的厲害了！」
李牧心中惡惡的說著。
不要誤會。
他想要剷除世家門閥和江湖宗門九大聖地等，也不是為了黎民百姓什麼。
真要那麼說就太虛偽了。
說白了，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武道修行資源。
隨著修行境界的不斷提升，李牧越發能感覺到武道修行對資源的恐怖消耗。
尤其是上三品的武道修行資源。
大部分都被九大聖地牢牢把持著，哪怕是大夏皇室中也不多。
所以李牧若想要攀登武道盡頭，追求武道長生，就必須同那些傳承千百年世家門閥，傳承數萬載的九大聖地爭奪資源。
這才是他看世家門閥和武道聖地不順眼的真正原因。
說好聽點是大道之爭。
說不好聽點，就是看上了那些世家門閥和九大聖地的資源。
…………
一個時辰後！
好不容易聽完了王甫的儒學講經。
李牧幾乎是飛一樣，直接就離開了文淵閣，返回自己的住處。
他回到住所，看了眼身邊的小太監卓凡，直接吩咐一句。
「小卓子，你去演武堂葉師傅那裡跟他告個假，就說本宮今日身體有恙，下午就不去演武堂了。」
「另外今日中午，你們自行用膳就行了，本宮要閉關修行，任何人都不要打擾。」
李牧說完，也不等小太監卓凡回答就逕自回到了自己房間，將房門直接鎖好。
【天蛇斂息術】第五十層突破在即，他已經沒工夫理會午膳和下午武堂練武的事情了。
【天蛇斂息術Lv49: 4900/4900】
李牧盤坐在房間裡的臥榻上，看了眼武道經驗面板，寧心靜氣，開始主動運轉【天蛇斂息術】的秘法。
「轟隆！」
僅一瞬間，李牧腦海中就好似有雷霆在炸響。
他的心神杳杳冥冥，意識仿佛脫離了肉身束縛，進入了一個無限黑暗的永恆世界。
虛空！
無盡虛空！
冥冥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這裡便是無限永恆的虛空。
「虛空嗎？」
李牧意識微微轉動，不由想到了前世科學界對虛空的定義。
在科學的觀點中，虛空指的是宇宙中承載一切粒子的空間，真空是虛空的未完整表現，虛空和粒子構成了世界，是宇宙最主要的組成部分。
因此虛空具有無處不在，無所不包的特徵。
藍星世界的物理學家們甚至在虛空的基礎上，還提出了著名的弦理論，提了出空間傳送的概念理論。
雖然冥冥中的聲音告訴自己，眼前的無盡黑暗空間就是虛空。
但李牧依舊不能為虛空進行定義，也不能向世人闡述什麼是虛空。
他只是在心中間生出了一種感覺。
自己已經具備了在虛空中行走的權利。
如此不知過了去多久。
當李牧的心神意志從永恆的虛空中歸來。
他打開武道經驗面板，很快便在武道特性一列中，發現了一個新的金色特性。
【虛空使徒（金色）：你是虛空的使者，可在虛空中自由的行走，無論何時何地，虛空都會為你開放，虛空歡迎你！
（備註：當然，你也要小心虛空的侵蝕，它會將你變成虛空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