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帝冥火羽
據說這是一類特殊法器,只不過不知道品階。
四方天地鏡共有四個分別對立的鏡像世界。
如果時閒沒猜錯,那另外被啟辛真君扔進來的三人,分別在其他幾個空間。
仔細說來,這四方天地鏡可真是個極為奇妙的空間,連紫玉皇哨這類的後天至寶都能產生,那麼它的本體又會是什麼階層呢?
如此厲害的東西如果真的在啟辛真君手中,那為何沒有傳出一點消息?
能夠為修士量身定製一個訓練世界的寶物,足夠讓九洲大陸所有元嬰修為以下的修士瘋狂。
在結束山鬼謠後,時閒又練習了一段時間蓮花三印,如今已經能夠瞬間釋放四朵蓮花了。
只不過距離真正的凝結成蓮花印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剩餘的時間時閒也沒有忘記修煉道極兩儀劍術,新的感悟倒是沒有,但是她學會了一個新術法——一心斷木斬。
其威力不下於當初時閒施展的火龍騰飛,且消耗的靈氣還比火龍騰飛少,這可是南玉真君給時閒的袖扣中壓箱底的寶貝之一。
想到袖扣,時閒突然一驚。
她們一到萬州便被啟辛真君丟入這鏡中世界,如今待了許久,倒是忘記了伽樓的存在。
可是當時閒想打開袖扣時,這才發現這空間內似乎有著禁制,時閒的神識根本無法進入袖扣,自然也不知道伽樓的具體情況。
如果能出去就好了,如今這鏡中世界除了較純的木靈氣,其他方面對她已經沒有太多的作用了,時閒如實想到。
比起這個,時閒還是有點擔心伽樓的情況的。可是卻突然發現,在她想到離開四方天地鏡時,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感應,再抬頭時,自己已經回到外界。
此刻的她正處於一片長滿低矮叢木雜草的斜山坡處。
伸手撥開面前擋路的枝幹,時閒的身子一頓!
耳朵動了動,目光轉移到右側的一棵算是高的樹上。
上面纏繞著的一條三階零花裸色蛇,此刻正擺出一副隨時要攻擊的模樣凝視著時閒。
時閒也看了這蛇幾眼,默默的釋放被隱匿的金丹修為氣勢,那原本充滿貪婪殺意的雙眼瞬間產生萎縮的神色。
吐了吐剪刀似的舌頭,這條稍微產生了點靈智的零花裸色蛇瞬間褪去戰意,飛速搖擺著蛇身往後退去。
借著與樹枝融為一體的膚色,以及極快的滑行速度,這條識趣的蛇轉眼間便消失在草叢中。
時閒也沒動手,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它一息,便提步準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看看伽樓。
結果還不用時閒打開袖扣,被憋屈的許久的伽樓直接自己從袖扣中鑽了出來。
身子毫無形象的坐在草叢上,一臉的委屈難受看著時閒,就連往日那看不順眼的驕傲都帶著幾分委屈巴巴的感覺。
配上一張白白嫩嫩的臉,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不過時閒向來不是正常人。
「你怎麼突然長大了這麼多?實力恢復多少了?」
此刻的伽樓不像前段時間時閒見到的少年孩童模樣,而是感覺一朝之間長大了許多,如今已經是一個青澀少年的模樣。
時閒一直知道伽樓的外貌成熟與否關係到他修為的恢復程度,如今看來,怕是它帝冥火鳳的本體實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了。
一臉委屈像的伽樓見時閒絲毫不關心自己被關在這一個小破空間幾天,心裡又氣又憋屈。
「你怎麼樣了?」見伽樓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時閒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到了萬州,我們就此分別吧。
如今你可以直接回到帝明火鳳一族。」
聽到時閒這樣一說,伽樓那委屈的心情終於好了些,他揚了揚下巴道:「雖然當初我與南玉真君達成協議,你們帶我來萬州,我在適當的時機出手庇佑你們。
只是你們一路護送我從中洲到此地,我也並沒有出手的機會,看似我占了你們一個大便宜。
我伽樓也不是個小氣的人,諾,這是我的帝明火羽令,若是你今後遇上困難,可帶著它到橫斷山脈帝明火鳳族聚集地尋我。
我可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免費幫你們一次。」
說完,伽樓便將手中紅中帶著金光的帝明火羽飄到了時閒的手中,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時閒看到它風風火火的模樣,不免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一轉身,就看到單手持劍跪在地上的明盛華,感受到她身上較來時強悍了許多的氣息,時閒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晉升了?是好事呀。」
時閒剛走進幾步,就看見明盛華的身體直直的倒向地面,手中的長劍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你怎麼了?」走進一看,見明盛華只是身體太過疲累,與自己剛出四方天地鏡時的狀態相似,便沒怎麼擔心了。
「我感覺我要氣竭而亡了,那該死的啟辛真君……」
「咳咳!」
明盛華喘著氣的吐槽到一半,就聽見時閒裝模作樣的咳嗽聲,頓覺不對勁,連想都不想,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起來。
正好看到站在她後背的君御和蒼邪。
如今兩人身上的刺意都有些消散,再也不是見面就火星四濺的感覺了。
但是作為局外人的明盛華覺得經過這四方天地鏡的洗禮後,這師兄兩的相處模式就更複雜了。
「兩位也在呀。!
咳咳,此次多虧了啟辛真君,我這才有機會晉升,勞煩兩位替我說聲謝謝,我和阿閒就不久留了。」說完拉著時閒就跑。
在明盛華的眼中,如今的君御和蒼邪兩人就是一個充滿炸藥的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傷及無辜。
之前看擂台戲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在這四方天地鏡中待著的這一段時間,明盛華每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這個念頭便深刻一分。
此刻的君御和蒼邪再也不是滿身刺,恨不得將對方扎出無數個窟窿的模樣,兩人對上的眼中都藏著複雜深沉的意味。
連一向跳脫的君御此刻都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沉重和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