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大量破碎牆體堆砌的建築雜亂的立在廢墟中。
一周前的夜裡,全世界遭遇了無法想像的災難。瞬息間,大地撕裂,高樓坍塌。生活了百年的城市在那一刻徹底消失,同時也帶走了超七成的生命,至於剩下的三成是如何活下來的也不得而知,一切只能歸結於天命?
然而世界並不善良,後續幾日陸續出現了大批自稱復生者的暴徒。這群人擁有著未知的力量,普通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迅速在一定範圍內造成圈人而治的現象。
起初官方還能暴力鎮壓,只是對方在幾天內已經有了閃避槍械這類熱武器的能力,而囚禁了大量民眾的他們也讓官方不敢隨意動用重型火力。
「暴動已經解決,目標也已帶回。」
房間內,肖詳睿取下頭盔說道。
面前的人穿著同色制服,看上去約莫四十歲的年紀。
「恕我直言,如若你們僅有這點戰力,並且遲遲無法學會修煉,單憑我一人的實力很難庇護你們太久。」肖詳睿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並不是這方世界的原住民,正相反,跟那被他制服的陳鐵漢才是同鄉。
只不過他不願與對方那樣行徑,又恰好這方世界的統治者理念與自己相似,他才願意留下來幫助他們。
可他本就沒有絕世天賦,加上無法同其他復生者一樣自由活動搜尋需要的靈寶。用不了多久,如果再沒有突破,他也只能離開這裡。
「肖小友。你所說的功法對我們來說完全是一種全新的東西,確實需要一些時間破譯。就連靈力是什麼我們也還在研究。
至於你說的靈石、靈藥,我們也在全力尋找,希望你稍安勿躁。」
中年人名叫陳榮軒,是這塊片區軍隊的最高長官。
兩天前肖詳睿找上了他,很直接地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可以說目前他們對復生者的了解絕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講述。
甚至他們所研究的第一部功法也是來自肖祥瑞。這段時間裡,那些比較棘手的復生者也是他在出面解決。
從某種層面上看,他一人堪比他手下一半是軍人。
「如若你們能拿下某個宗門,裡面的典籍或許能幫你們迅速了解有關修煉的一切。」肖詳睿敲了敲桌面,雙眼微閉。
從那個叫牧長村的地方趕到這裡後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不是講解關於修煉的事就是在引導有天賦的人嘗試修煉,除此之外就是外出處理那些普通士兵解決不了的高級修真者。
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找出一個能分擔自己壓力的人。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根本沒有經脈的概念,他必須手把手帶著他們運轉靈力,一旦停下,他們甚至無法做到將靈力引入體內。
「我回去修煉,如果一周內無法到達靈徒五級,那就不得不離開了。」
沒等陳榮軒點頭,肖詳睿自顧自地離開,他並不是對方的下屬,之所以待在這裡,單純是因為他想這樣做。
回到房間,肖詳睿快速運轉功法,目前他修煉的是擴靈術和轉換法,與穿越前相同的兩部功法。
在同世門中,這兩部功法算得上不錯的水平。至於更高品質的功法倒也有,只是於他而言遠不如將這兩本融合。
運轉功法,五縷不同顏色的靈氣互相纏繞著在體內遊走,經過穴位時不斷嘗試牽扯帶動更多的靈力。
如今單憑修煉,想要升級難度比起以往難度高了許多。之所以能在一周內提升至靈徒三級,不過是運氣使然。
他在牧長村醒來時,身下恰好壓住一株成熟靈果。在察覺自己修為已經跌入谷底時,他果斷將其吞服,甚至沒考慮過進行加工。
也是憑此,他才在一天之內擁有靈徒二級中期的實力。所以其實一周下來,以他的天賦,實際上只凝聚了一縷半的靈氣罷了。
在他修煉的時間裡,沒人會來打擾他。所有人都知道,目前他就是己方最強的戰力,寧願動用一些更加危險的武器也好過打擾他。
「呼,還是太慢了。」
三天下來,他才勉強增加一縷靈氣。作為重修而言,這樣的速度遠不足以保證他有庇護他人的能力。
「必須儘快找到一處廢棄的宗門,或者靈藥才行。」
一周已經過半,剩下四天他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再多操控至少三縷靈氣。
離開這裡尋求突破已經成為必然,他只能儘可能給留下的人多一些手段,讓他們有更大的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下去。
「鐺鐺。」
「肖先生,陳部長有請。」門外等了不知多久的士兵察覺到肖詳睿已經醒來,迅速敲響房門。
木門拉開,吱呀作響的動靜證明其做工並沒那麼細緻。
「帶路。」肖詳睿朝前走去,士兵連忙跑上前指引方向。
能夠自由進出大多數地方,是陳榮軒給他的特權,甚至無需提前通報。
這次見面,陳榮軒似乎許久沒有休息。竟因走神而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肖詳睿的到來。
肖詳睿也沒急著提醒他,現在他想要看透陳榮軒的狀態輕而易舉,知道對方確實急需休息片刻。
找了最近的位置坐下,肖詳睿繼續開始冥想修煉,只是需要隨時關注陳榮軒狀態,效率就沒那麼高了。
約莫二十分鐘過去,察覺到陳榮軒醒來,肖詳睿便停下了修煉主動靠了上去。
「嗯,抱歉,肖先生,久等了。」
看清靠近自己的人影,陳榮軒連忙道歉。略微猜測也能知道對方不可能是才到這裡的,至於等了多久,也不好說,睡眠中的人對時間的把握一向不那麼準確。
「通知您過來,是外出的隊伍帶回了部分你們世界的植物。當時還有人在爭搶,想來會是你所說的靈藥。」陳榮軒說道,同時從抽屜中拿出一個陶瓷盒子。
「考慮到人員安全,我們沒能將整株植物帶回,只是拿走了上面的果子。」陳榮軒有些緊張,他只知道這幾個果子不屬於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價值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