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內,怡紅院。【Google搜索】
賈環望著眼前的林黛玉,說道:「夫人,怎麼過來了?怎麼不去其他姐妹的屋子裡面呢?」
「我就是過來看看,也只是隨便走走罷了。」
林黛玉落座後,又走到了賈環的跟前來。
雖然如今已然是後半夜的時間,但是,前半夜的璀璨煙火卻是並未消散,煙花易冷,總有那麼一種盛宴盡吹散的寂寥和落寞之感。
人世間更多的時間是獨處和寂寥,寂寥在漫長的人生路途當中。
賈環起身來,一邊給林黛玉斟茶,一邊溫聲笑問道:「你這次過來準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快說說看吧!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值得你這般親自過來?」
林黛玉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瞧見薛寶釵從外面走了進來。
今兒本來是秦可卿的生日,眾人歡快到這個時候才陸續散場,只是雖然是在宴席之間開了一些玩笑話語來,但是,卻也仍舊是被人記掛在了心頭。
這不薛寶釵就過來了嘛。
瞧見薛寶釵進來,林黛玉連忙起身來,望著薛寶釵,說道:「寶釵姐姐,你怎麼過來了?」
薛寶釵還未說話,就見一旁又來了幾個人,晴雯和襲人並香菱三人,這三個人曾經都是丫鬟出身,而今翻身奴僕把歌唱,已然成為了主子似的人物。
這日她們跟隨薛寶釵過來探望林黛玉,正在一臉好笑的看著賈環,頓時間臉色就變得通紅起來,一張張貌美如花的臉龐,登時就紅霞滿天飛。
林黛玉見到這麼多人都過來了,也就心頭知道今天這日子只怕是過不好了。
然後,林黛玉就實在忍不住,用繡帕遮掩住自己的嘴巴,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今兒倒是熱鬧了,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卻是不來了!」
「林妹妹卻還是當年那般模樣!」
薛寶釵溫婉一笑,來到了林黛玉的跟前,望著眼前的林黛玉,說道:「林妹妹,我們今兒過來也就是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如星辰似的眸子,笑吟吟的看著賈環,似乎是在用眼睛說話,讓賈環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賈環先是看了薛寶釵一眼,又才抽身來看著林黛玉,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心頭免不得滴咕起來。
這林黛玉和薛寶釵站在一起,那當真是嬌媚的花朵,並蒂的蓮花,分外美麗和迷人,一撇一笑之間,盡展風流女兒姿態來。
林黛玉歡笑的時候甚少,平日裡面多是一種惹人憐惜的模樣,可一旦當林黛玉真的歡笑起來時,那明媚笑盈盈的臉色,卻是能夠讓人覺著如沐春風,心頭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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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的笑則是不同,更為放肆,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直叫人心底深處酥軟起來,難以自持。
賈環也算是城府極深,不苟言笑,又內心生出許多低級趣味來的普通俗人。
但當賈環面對林黛玉和薛寶釵的時候,心頭總感覺,能夠得到一種安寧和撫慰,似乎停靠在這個地方,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心靈的傷痕似乎也得到了癒合,轉變為一種更為堅韌的力量。
當林黛玉感覺到被賈環一直看著就看著,心裏面也是有些羞惱起來,在眾姐妹跟前很是不自在,連忙瞪看了賈環一眼,才說道:「夫君,莫要看了,再這般看下去,可得讓姐妹們笑話了。」
「哈哈哈哈哈!」
薛寶釵難忍自己心頭的笑意,放肆地笑了起來,說道:「這夫君指不定就是被林妹妹你給迷住了,誰讓林妹妹你生的這般國色天香,討巧可人呢!」
一時間,襲人和晴雯等人亦是抿嘴偷笑起來,瞧見這一幕,心頭甭提有多麼快樂了。
這個大觀園裡面沒有秘密可言,多數都是熟知的熟人。
今兒,賈環瞧看晴雯過來之後,才轉頭看向晴雯,說道:「晴雯,你怎麼也跟著過來瞎起鬨了呢?往日卻是不見得你這般積極的。」
晴雯聞言臉色微微變色,別過腦袋去,不去看賈環的雙眸,而是故作生氣道:「你們之間打鬧,關我什麼事情呢?你說是不是這樣,寶釵姐姐?」
薛寶釵見到晴雯把自己牽扯進來,卻也是沒有拒絕,連忙笑說道:
「左右不過只是玩鬧罷了,何必當真吶?」
晴雯聞言恍然大悟,隨即開口說道:「還是寶釵姐姐懂我的心思,不像某些人眼神裡面只有那一個人。」
「卻是一個銀樣鑞槍頭!」
林黛玉又是補上一刀,痛斥賈環的花心。
說罷,眾人姐妹又是一頓擠兌賈環,直讓得賈環頭大起來。
不過,賈環心頭也清楚,今日眾人如此齊心這般擠兌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連忙看向薛寶釵,走了過去,說道:「寶釵夫人,你可得說說真實情況是如何的!」
薛寶釵聞言卻是不說話,而是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林黛玉等人也不理賈環,直接離開了這個屋子。
旁邊的晴雯和香菱見狀,亦是跟隨著走了。
只有襲人單獨留了下來,作為榮國府內的丫鬟,襲人的命運最為悲苦了一些,活的遠不如晴雯和香菱自在。
蓋因為襲人之前是伺候在賈寶玉跟前的人物,後來賈寶玉走了修仙的道路,再也沒有歸來,卻是苦了這個丫鬟了。
直到襲人攀附上趙姨娘之後,這才又得到了機會和造化,能夠有一個入賈環身旁伺候的機會,所以襲人最為體貼賈環,最後留了下來。
此事倒也不是襲人自作主張,而是林黛玉和薛寶釵等人故意的安排罷了。
若非如此,襲人也還是沒有膽子在林黛玉等人跟前做事情的。
果然,當賈環見到襲人留下來之後,連忙走了過去,看著眼前的襲人,詢問道:「襲人,你可得給我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陛下,可曾還記得之前的戲言?」
襲人卻是古怪的看了賈環一眼,說道:「今兒陛下不是說要去寶釵姐姐的屋子嗎?怎麼反倒是來這裡了?」
「啊!」
賈環這才回憶起來,之前卻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當時,賈環也並未在意,不過是心覺著,這只不過是眾夫人之間的玩笑話語罷了,誰也不曾想到如今竟然還要動真格的,當真是湖塗了。
見狀賈環連忙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又沒有說是玩笑還是真話,我卻是沒有當真的。」
襲人正在看著賈環,期待著賈環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肯定會過去一趟的。」
賈環又繼續說道。
宴會散開的時候,中途林黛玉邀請了賈環過來這個地方,不然的話,賈環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個地方呢。
只是這般事情也不必多說,只當去了就是了。
襲人看著賈環,卻是痴痴地笑了一笑,說道:「陛下,這次過去,肯定會滿意的。」
「哦,難道寶釵夫人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賈環亦是看向襲人,說道。
襲人看著賈環,心頭覺著此事有趣,便是對著賈環開口說道:「陛下,你倒是問對人了,只是黛玉姐姐吩咐過,這件事情不能夠跟陛下談及,只等陛下過去了也就知道了。」
賈環搖頭道:「我這個人不用猜測也都知道你們要幹什麼。」
襲人聽到賈環的話語之後,心頭亦是微微動容起來。
蓋因為賈環的確是說的不差,神仙皇帝,一個念頭便是十萬八千個心眼子,如何看不出來這裡面的門道吶!
賈環卻是嘿嘿一笑,望著眼前的襲人,說道:「襲人,你剛才卻是被我給騙過去了,倘若是我知道的話,也就不必問你來了。」
「哎呀,陛下,你好壞啊!就會逗弄人,不跟陛下玩了,我去找黛玉姐姐和寶釵姐姐去了。」
說罷,襲人便是離開了屋子,飛也似的逃走了。
賈環也不打算攔下來欺負襲人,今夜就放過襲人,該日再讓襲人求饒。
旋即,賈環也是邁步走了出去,打算轉過去薛寶釵的屋子看看,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等到賈環來到了薛寶釵的屋子內時,就瞧見了尤氏。
尤氏坐在薛寶釵的屋子裡面左右不自在,盯著眼前的薛寶釵,說道:「寶釵貴妃,這樣的事情真的好?」
「沒事兒的,你且放寬心就是了。」
薛寶釵給尤氏使了一個眼神,便是又說道:「陛下的性子,我卻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那荒唐風流的本性,雖說是風流了一些,卻是待我們榮國府的幾個姐妹們都是不差的,該給的都給了,其他的方面也都給足了面子。」
「你說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不就是指望著能夠遇著一個這般好的人物來?」
聽了薛寶釵的話語之後,尤氏亦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畢竟,古代社會的女子出路甚少。
對於女子來說,一般投胎是第一次生命,第二次生命則是在嫁人。
這個嫁人若是嫁好了的話,那麼未來的前途必定是無限光明的。
這個嫁人倘若是嫁不好的話,那麼未來的前途和命運則是需要打一個問號。
賈環瞧見了屋子裡面的尤氏之後,頓時就明白了薛寶釵的心思,只是薛寶釵雖然說不是一個有精神潔癖的人物,但是,薛寶釵也絕對不是那種能夠拿著自己的屋子亂開玩笑的人物。
就見到賈環看向薛寶釵,詢問起來,說道:「寶釵,這是怎麼回事兒?」
薛寶釵見到賈環竟然在自己跟前裝傻充愣,也是一時間沒好氣的嗔怒了他一眼,聲如金珠落玉盤,道一聲:「這還不是為了你跟尤姐姐的事兒嗎?不然的話,你覺著這麼晚了,我喊你過來這裡,還能夠是為了什麼?」
賈環不再裝傻充愣,走到了薛寶釵的跟前來,笑道:「多日未曾親近,還是寶釵夫人懂我的心思?」
「你啊!」
薛寶釵見到過不少的人物,而今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誰讓我攤上你這麼一個風流夫君呢!」
「說來這個尤氏如此年輕貌美,又是一個寡婦,你連李姐姐都納了去,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事情呢?」
這回卻是薛寶釵揭穿了賈環的老底兒。
讓賈環徹底沒了一個遮羞布了。
索性,賈環不是那等愛計較的人物,更是對薛寶釵等人愛極了。
不然的話,要是換做其他的皇帝過來,只怕薛寶釵這般作為,早就惹出大禍端來了。
甚至被送入冷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環見狀微微一笑,說道:「這卻是不多提的,不多提的。」
尤氏坐在一旁根本就不敢插嘴,也不敢開口說話。
因為尤氏在這裡最沒有底氣和身份,也沒有辦法參與進來,只能夠眼巴巴地看著賈環和薛寶釵兩個人在鬥嘴,心頭則是思忖起來,「這陛下跟傳聞當中的一般無二,總是這麼溫柔體貼人,不然的話,寶釵妹妹,可不敢在陛下跟前這般玩鬧。」
尤氏也是嫁過人的,那就是賈珍。
賈珍跟賈環比起來,可是威嚴的多,根本就容不得尤氏放肆。
而且賈珍的眼神裡面容不得沙子,是一個極為講究規矩的人物。
但凡是寧國府內的眾人觸怒了規矩,那麼賈珍就會立刻責罰於他。
哪怕是賈珍的親兒子賈蓉,那也是經常會被賈珍教訓,以至於出現讓賈蓉難堪事情來。
這些事情尤氏都是親眼瞧見過不少次的。
所以,對於尤氏來說,賈環無疑是更好的一個選擇。
倘若是沒有薛寶釵的牽線搭橋,只怕尤氏還真的難以找到機會,獲得賈環的青睞。
有些時候,就算是你想要投懷送抱,也是需要機會的。
比如說,很多人都知道皇帝貴妃的顯貴,可是入宮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入宮之後,能否得到皇帝的寵愛,更是一個謎團。
榮國府之人,在尤氏看來無非就是因為當年賈環生在了榮國府,榮國府沾染了賈環的光輝,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
倘若是賈環變成了賈蓉,或許也就不一樣了。
不過,尤氏現在可不敢有這般的心思和想法,只得順從薛寶釵的安排,希望能夠更進一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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