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明的言辭和行為,新郎實難忍受。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搭在自己妻子肩上,即便身為新郎堂兄,此行為亦殊為不當。
新郎即將發作之際,張玉瞳機敏地從張明身旁掙脫,繼而倒入新郎懷中,並言道:
「石青,是我倆失禮了,既然我哥已開口,你也當有所表示。」
說話間,張玉瞳輕拉新郎衣角,示意他切勿衝動,切勿發怒。
石青生性暴躁,然對張玉瞳卻格外溫存,得其暗示,原本怒髮衝冠的他轉而笑臉相迎,拿起旁桌的紅酒倒入杯中。
「玉瞳堂哥,今夜賓客眾多,我夫妻二人有失照應,還望堂哥莫怪,小弟先干為敬。」
未待張明回應,石青便一飲而盡,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不料張明卻欲繼續滋事。
見石青飲盡杯中酒,張明佯裝醉酒道:
「好……好,不過這……這賠禮……喝……喝一杯……可不夠。再說……玉瞳,你將他安排在我們這桌,是何用意。」
「一杯不夠,你欲幾何?還有,你所說的他是誰?」
石青此時早已耐煩,今夜本就忙碌,無暇顧及每一人,而張明不僅不知體諒,反而借酒生事。
聞張明所言,石青雖已怒不可遏,但並未發作,而是徑直拉著張玉瞳從張明身邊走開,到別處敬酒去了。
見石青和張玉瞳不再理會自己,轉而去別桌敬酒,本就心胸狹隘的張明竟也手持酒杯與紅酒,緊跟二人其後。待二人與另一客敬酒時,他更是將一杯酒直接潑向石青。
面對此況,石青終是忍無可忍,只見他將手中酒杯重重拍於桌上,繼而徑直奔向張明。
正當石青的拳頭即將打向張明時,張海潮突然現身,擋在張明身前。與張海潮一同出現的,還有石青的父親石克山,以及一位威武雄壯的中年男子。
「石青,你要幹什麼?還不住手!」
張海潮擋在張明身前,厲聲呵斥石青,石克山亦是一臉嚴肅,緊緊盯著石青,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爸……爸,我……我……」張海潮與石克山的出現,讓石青有些手足無措。
「陳大師,犬子今夜多飲了幾杯,還望您不要見怪。」
石克山見石青住手,並未對他言語,反倒向身旁的威武雄壯男子抱拳致歉。
罷了罷了,年輕人有些小誤會、小性子亦在情理之中。張明,你也切莫得寸進尺。
聞得陳大師所言,張明趕忙屁顛屁顛地走到其跟前,繼而言道:
師傅,徒兒並非有意生事,只是他們委實過分了。您說客多無暇顧及我等,徒兒自是能夠理解,可為何要將那人與我同席,徒兒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此時的張明也不再惺惺作態,待陳大師等人現身,便將心中的不滿一吐為快,只是他口中的那人著實令人費解。
「你所說之人究竟是誰?」
「師傅,便是我那有父生卻無父母教養的表弟。」
張明話落,一股駭人的氣息霎時瀰漫整個會場,不,應當說是整個藍星都能察覺到這股駭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