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這聲招呼的聲音跟她臉上的笑容一樣甜美。
林央聞聲，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站了起來，轉身清冷道，「你好。」
崔綰睨了一眼她桌面上的文件，眉頭皺了起來。
隨之用責備的語氣說，「時安怎麼能把這種工作安排給你，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說一下，讓其他人過去。」
林央看著她這副虛偽的模樣，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不用了，謝謝！我先忙了。」
話落，不等崔綰回答，她便重回工位。
這樣的做法在整個辦公室的人看來，都有些沒禮貌。
如此一來，林央又被她們品頭論足。
崔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目的達到後，她心情很好地回了辦公室。
現在她最期待的是，林央怎樣來解這個局。
張之謙，她太熟了。
讀書的時候就是個好色的，而且還有特殊癖好。
－－
重回職場的第三天，林央便聯繫了張之謙。
一連約了幾天，他都以工作繁忙拒絕見她。
到了第五天，他突然給林央發了個信息。
【林小姐下午兩點到白天鵝來吧。】
白天，又是在白天鵝，林央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做了準備。
包包里，她放了防狼噴霧跟一把小刀子。
這兩天她把競爭對手也了解了一番，其實博創對於恆宇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一方面雙方已經有過好幾次合作，另一方面，無論是博創的知名度，還是公司實力，在那幾家競爭對手中都屬於佼佼者。
了解這些後，林央一下子有了不少信心。
這是她第一次見客戶，談合作。
她雖然做足功課，但還是會緊張。
到達約定包廂的時候，張之謙還未到。
林央足足等了他三個多小時。
五點多，對方才姍姍來遲。
推門進包廂的時候，張之謙的雙眼亮了不少。
他那張胖胖的臉上擠堆著笑容，因為肉多，眼睛又小，一笑起來，眼睛都看不見。
迎上他的笑眯眯，林央有些心理不適，不過還是站了起來，禮節性地回了他一個淺笑。
「張總，您好！」她走了過去，率先打招呼。
手剛一抬起，就被張之謙拉了過去。
他那粗胖的手指，在林央的掌心中撓了一下。
「周總這次可算慷慨了一回。」說這話的時候，他盯著林央不放。
林央抽回手，說，「張總先坐下吧，我把方案跟你說一下。」
張之謙聞言，擺擺手，「先吃飯，我餓死了，吃了飯才有力氣。」
說完，他嘿嘿笑道，「林小姐放開點，我看你好像很緊張。」
林央努力穩住心緒，回應道，「謝謝張總開導。」
飯吃完了，張之謙又提出泡茶。
等到喝完茶，天已經黑了。
林央正想開口，就聽到他說，「陪我一晚，方案隨你定奪。」
看著面前女人那張漂亮的臉蛋，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林央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她正色道，「張總，我過來時給你說方案的，至於你說的捷徑，不適合我。」
她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然而張之謙一聽，臉色便沉了下去。
他冷哼一聲道，「周時安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推你過來的時候，他應該就跟你說明我想要什麼，結果你來跟我搞欲拒還迎那一套，老子最討厭扭扭捏捏的女人了。」
張之謙這人，還很粗暴。
他喜歡放得開又順從他的女人。
一旦不配合他，甭管你多漂亮，他都不會說一些軟話哄你，而是直接就上。
這不，他剛說完那話，就往林央身上撲了過去。
「臭婊子，出來賣就別給老子裝清高，等會兒，有得你受。」他扯住林央的頭髮，凶神惡煞地說道，「周時安都說了，隨便玩，玩死了他負責。」
林央聽到這話，驚恐地懵了一瞬。
她愣神之際，男人那厚厚的嘴唇便朝她的胸口湊了過去。
林央條件反射一般的把人推開，然而對方的實在太胖了，她根本推不動。
唯有使勁兒的掙扎。
她這一掙扎把張之謙徹底惹毛了。
他抬起手，衝著林央的頭狠狠錘了一下。
他的暴力傾向因為林央的不斷反抗而逐漸顯露。
對方的動作實在太快，林央沒想到在吃飯的地方他就敢亂來，所以準備的防身的東西根本沒機會拿出來。
情急之下，她瞥見旁邊柜子上放著一個玻璃瓶，她伸手就能拿到。
花瓶一到手上，她想都沒想就對著男人的頭砸了下去。
這一砸，張之謙痛得條件反射一般地鬆開手。
他頭上血流不止。
林央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往外跑。
等到找到救援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軟得站不起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小姐，你，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
餐館裡的一個服務員看到林央的腿間不斷有血流下來，嚇得指著問道。
林央低頭一看，怔住，最後絕望般地閉上眼睛。
被送到醫院後，周時安過來了。
看到似乎風塵僕僕的他，林央的眸子空洞到沒有一絲溫度。
她沉默地看了男人一眼，隨之露出一個慘澹的笑。
周時安眉頭剛一擰起，耳邊就傳來一道沒什麼情緒的話語，「孩子，還給你了，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