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沒多久。
保鏢就給周時安來了電話。
「周總,林小姐跟知知兩人確定沒在醫院。」
雖然是意料中的結果,不過周時安還是擰了擰眉。
他嗯了聲,說,「你聯繫蔣聿,跟他那邊的人匯合。」
「好。」
通話剛結束。
張謙就過來,「周先生,交管局那裡已經傳來消息,可以看監控了。」
周時安聽到這話,站了起來。
在張謙的帶領下,他們到了最近的交警支隊。
監控中心室里已經有人坐在那裡,視頻上顯示的是車禍現場的監控。
周時安動作迅速走了過去。
這次車禍除了幾輛小車外,還有一輛公交車,一輛旅遊大巴。
從人員傷亡情況來看,還算慶幸。
至少沒造成死亡,目前最嚴重的據說在手術室,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由於人多,以至於現場非常混亂。
周時安的眼睛死死盯著視頻,眨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一秒。
「麻煩暫停一下...」很快,他看到林央跟知知的身影。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他一下子就認出來。
工作人員按下暫停鍵的同時又按照周時安的指引放大視頻。
周時安確定好時間點才讓他繼續播放。
視頻中,林央跟知知兩人是跟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走在一起的。
走了幾步路後,林央把知知抱了起來。
她們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裡。
一會兒,就進入監控盲區。
之後的視頻里,再也找不到她們的身影。
周時安手指了指走在林央旁邊的護士,跟張謙說,「查一查這個人。」
張謙點了點頭。
隊長剛剛已經給他打招呼,讓他全力輔助周時安他們。
警局這邊還得走完手續,才能開始調查。
視頻周時安拿到手了。
他匆忙離開,直接去跟蔣聿一行人匯合。
崔綰剛收到事情辦好的信息,還未來得及跟謝淑雲說,她們所在的別墅就被一群突然闖進來的人包圍住。
在樓下的謝淑雲看到撬門而進的人,嚇得瑟瑟發抖,又大喊大叫,「你們是誰?擅闖私宅是犯法的,劉叔,劉叔快點過來...有人....」
她大聲喊著管家。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阿姨,別來無恙阿...」
人群中,蔣聿緩緩從門口走了進來。
謝淑雲看到他,一下子沒那麼怕了。
甚至還有點底氣。
她斂起臉上的驚恐,轉而變得有些憤怒。
冷笑一聲,說,「蔣聿,你什麼時候當上警察了。」
蔣聿聞言,笑了笑,「警察可不是隨便就能當的。」
謝淑雲,「不是警察,你有什麼資格闖進我的家,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她話音剛落,蔣聿便鼓了幾下掌,懶懶來了一句,「原來你也懂法的啊。」
謝淑雲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她挺直脊背,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我一向是個好公民,違法的事情可從來都不乾的。」
蔣聿哦了聲,說,「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好笑。」
謝淑雲正想繼續說下去。
就見他變了臉,衝著一旁身材魁梧的大漢說,「每個房間查一下,把崔綰找出來,你們兩個,把這個阿姨先制住。」
謝淑雲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蔣聿,你敢?」
蔣聿撇撇嘴,挑眉道,「阿姨,你說我敢不敢呢?」
此時,謝淑雲已經被兩個大漢架起來,完全掙扎不了。
只能一個勁兒地大喊大叫。
蔣聿聽得煩死了,又叫人拿東西把她嘴巴塞住。
謝淑雲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現在要憤怒都憤怒不起來。
只能搖頭髮出嗚嗚嗚的聲音。
蔣聿沒再理會她,直接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他剛落座沒多久。
崔綰就被人拖下來了。
在看到蔣聿的那一瞬,崔綰還是意外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周時安的動作這麼快。
事情剛發生沒多久,他就讓人過來了。
「蔣聿,你這是什麼意思。」放棄掙扎,說這話的時候,崔綰顯得很鎮定。
就這樣,她被禁錮著一步一步走向蔣聿。
跟謝淑雲對視了一眼,她給她遞了個眼神,大概就是讓她不用激動的意思。
謝淑雲收到她的信號,雖不是很懂,但看到她平靜的神情,也跟著停了下來。
蔣聿掀起眼眸,淡淡看了崔綰一眼,說,「什麼意思,崔小姐心知肚明。」
崔綰裝傻,「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你了,從小到大,咱們兩人似乎沒什麼仇恨啊,我對你,也還不差的吧,好歹哥哥沒少叫。」
蔣聿聽到她這話,直接擺擺手,「我跟你不熟啊...」
崔綰眉頭蹙了起來。
這時,門口處傳來動靜。
她下意識抬眸看過去。
來人正是周時安。
他的面色陰沉得嚇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膽戰心寒。
謝淑雲在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崔綰那裡看過去。
結果,她看到的是嘴角帶笑的崔綰。
她似乎一點都不怕。
蔣聿站了起來。
走到周時安身邊,說,「怎麼處理?」
「帶回去。」
說完這話,周時安看向崔綰。
見她面露挑釁,他面無表情,直接沖其中一個押著她的男人說,「把她的小指砍下一截,包紮好。」
丟下這話,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崔綰這時臉色大變。
她衝著周時安大喊,「周時安,你憑什麼對我動用這種手段,你這是犯法的,你敢這麼做,我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蔣聿在周時安那話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倒吸一口氣了。
他沒見過周時安這樣子。
說剁掉一根手指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過仔細一想,又可以理解。
這次一下子失蹤兩個,他不狠點的話,崔綰是絕對不會服軟的。
聽到崔綰的話,周時安雖然轉過身。
不過並沒有回答她。
而是衝著那大漢道,「還不快動手!」
「是!」
話落,就有人拿來一把刀。
崔綰雖然在年仲軒那裡受到各種折磨,但是那種折磨跟直接拿刀子在她身上砍下手指還不一樣。
頃刻間。
她的臉色刷地一片蒼白。
隨之,她哆嗦著沖周時安道,「時安哥,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