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擰起眉頭,而後道,「說事情就說事情,你不要碰我。」
周時安想都沒想就應下,「好。」
說完,他就鬆開手。
兩人走了片刻後。
林央在凳子上坐下來。
她抬頭,沖周時安道,「你說吧。」
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皮膚白裡透紅,小巧挺翹的鼻頭上有幾顆小汗珠。
周時安看著她,一時怔愣。
手不自覺的抬起來,在林央的鼻頭上抹了一下。
林央反應很快。
他剛碰到她的鼻尖,她就撇開他的手,絲毫不給他停留在上面的機會。
周時安不怒反笑。
看著她的臉,打趣道,「我覺得你這樣子跟讀大學的時候挺像的。」
那會兒她的臉有點嬰兒肥。
兩人結婚後,不知道是瘦了還是長大的原因,反正她臉上的嬰兒肥逐漸褪去。
林央不想聽這些。
她別過臉後,說,「我只想聽港城那邊的事情。」
周時安蹲在她面前。
他掰正林央的臉,迫使她看著他,然後才緩緩開口,「你媽媽的案子,已經有進展了。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念初,警察在她使用過的口紅上找到念初的指痕。」
「但是,這件事肯定不止她一個人做的,林雅父女,還有她背後的人肯定也脫不了關係的。昨天,林雅已經申請結案,不過賀廷扛下來了,他會繼續查下去。」
林央聽完。
蹙著眉頭,一臉若有所思。
周時安見她沒說話。
拿捏不准她在想什麼。
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替念初開脫,這件事她一個人是做不來的,只是她比任何人都有動機,加之被林雅利用,當了替死鬼。」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林央說,「你是不是為她著想,不用跟我說,我就等警察那邊的結果。」
許美玉本身也害了人家。
所以她能說什麼呢。
根本就沒辦法替她辯解一句話。
如果她心思純正,也就不會喪命。
林央已經很久沒想起許美玉了。
如今再想起那張臉。
她突然覺得,與她的相處,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周時安一直觀察林央臉上的神色。
見她安安靜靜的,心情似乎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猶豫了下,他還是選擇把林瑞的事情說出來。
「林央,你弟弟他,也走了。」
還沉浸在回憶許美玉那張臉的林央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抽走靈魂一樣,徹底愣住。
周時安見狀。
握住她的手,安撫一般地摩挲著。
他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
這時,林央才喃喃道,「什麼時候得事情?」
周時安,「已經有半個月了,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
聽到他這話。
林央哦了聲,又機械一般地點了點頭,隨之繼續用低喃的語氣說,「他不用受罪了,也好吧,真的,以後再也不用待在醫院裡受罪,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真的,真的,真的是這樣,或許是好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一樣。
周時安鬆開她的手,起身。
將她擁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