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些奇怪,爺爺給我的三叔的地址明明就是那裡,可是這個司機為什麼說那裡沒有人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這樣,我還是哀求著說道:「司機師傅,請你幫幫忙,要不然你就把我送到千渾路路口,不用進去,我自己進去就行。Google搜索」
「小伙子,不是我不送你,這到處都是攝像頭,我把你送進去,你死裡面了,我也脫不開干係啊,尤其是你去的那個四十四號,那可是最邪門的宅子,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要去也等到白天再去。」
「司機師。。。」
「好了好了,我也快要交班了,你快下車吧。」那司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看著司機的表情,嘆了口氣拉開車門下了車。
剛剛下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估計也就二十來歲左右:「小兄弟,你要打車麼?」
我點點頭說道:「是,大哥有車嗎?」
「有,要去哪裡?」
「千渾路,四十四號,可以去嗎?」我直接說道,我心裡已經做好了這個人也拒絕我的準備。
可是這個人直接一口答應道:「可以,跟我來,我的車在那邊。」
「多少錢?」我也是一愣,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爽快,心裡想著也許他年輕,不知道千渾路的事情。
「五百。」
「這麼貴?」我驚訝的問道。
「那地方邪門,有鬼,一般人是不敢去的,我的車去寺廟裡面開過光,所以我敢去,收你五百絕對是良心價。」那個年輕人毫不忌諱的說道。
我心裡著急早點見到三叔,也沒有多想,嘴裡說道:「行,就五百,走吧。」
「小兄弟爽快,來,先給錢,給錢馬上出發。」那人高興的說道。
「到了再給錢吧,你不會是怕我這個小孩子賴帳吧?」我淡淡的說道,心裡隱約感覺這個滿嘴跑火車的人是個騙子,車還開過光,騙小孩呢?
讓我再次意外的是,這個人嘿嘿一笑,嘴裡說道:「可以,我遷就你一次,等下你也遷就我一次。」
「遷就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來吧,上車再說。」那人神秘的說道。
五分鐘後,我指著一輛破摩托車對著那個已經騎上去的人說道:「這就是你的車?」
這輛破拖車不但破舊,而且還沒有牌照。
「是啊,剛才我遷就了你一次,現在你也遷就我一次,咱倆扯平了,小兄弟,我和你說,除了我,那個地方真的沒人敢去。」那人堅定的說道。
我這才知道這次是被套路了,不過算了,能到地方就行,摩托車和小汽車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沒有說話,鐵青著臉爬上了摩托車,把箱子放在我倆中間抱著,嘴裡說道:「走吧。」
「好嘞,客官你坐穩啦。」那人大叫一聲,用力的一腳踩了下去,和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咚聾~~~」
「咚聾~~」
他足足踩了十幾下,愣是沒有把發動機打著,我剛想發火,他直接說道:「別著急,我這開過光的摩托車需要祭神,難發動,但絕對是沒問題的。」
我嘆了口氣,不再理他,這個時候能快點見到三叔,知道如何幫助趙依仙的辦法才是當務之急。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那破摩托車都快要被他踩散架了,發動機終於啟動了,刺耳的聲音吵得我有些頭疼。
「看吧,我就說可以發動。」他說完之後一擰油門,直接沖了出去,巨大的慣性差點沒把我甩下車。
「大哥你能慢點麼?」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不能啊,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再耽誤就趕不上直播了。」那人大聲的說道,摩托車穿梭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
他騎車速度很快,就像趕著去投胎一樣,有的地方路面不平整,如果不是我死死的用雙腿夾住了車座,估計早就被甩出去好多次了。
摩托車騎了將近半個小時,周圍就看不到多少車輛了,這裡很是荒涼,連路燈的密度都很小。
「小兄弟,別著急,還有幾分鐘就能到。」那人一邊騎車一邊說道,摩托車那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馬路上猶如雄獅怒吼。
很快,車輛轉進了一條路面有些破損的道路,他把車停了下來,道路兩旁都是平房,周圍有路燈,卻都沒有開,明明才晚上八點多,沒有一座房子是開著燈,死氣沉沉的。
真的如那個計程車司機所說,這裡果然是沒有人居住的。
「這就是千渾路了,我現在帶你去四十四號,你儘量不要說話,到了直接給我錢就行,對了,我叫諸葛武,你叫我武哥就行,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被鬼纏身或者撞了邪什麼的,可以打電話告訴我,驅邪捉鬼什麼的我也略懂一二。」諸葛武繼續吹著牛逼,並且遞給了我一張卡片。
我結果卡片,點頭說道:「謝謝你了,錢我先給你吧。」
我拿出錢包,抽出了五張百元大鈔,直接遞給了他。
他接過錢塞進兜里,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爽快,四十四號不遠,馬上就到。」
他說完之後摩托車突然啟動,這一次我沒有防備,手還在收錢包和卡片,連人帶箱子直接被甩了下去。
「尼瑪,你到底會不會騎車?」我再也忍不住大罵一句,更加讓我無語的是,因為摩托車的聲音太大,這個諸葛武似乎沒有發現我被甩下車了,他自己騎著那破摩托車已經衝進了千渾路。
不過,已經到地方了,我也沒有再抱怨那麼多,反正這千渾路已經到了,四十四號,應該不是很難找。
我拖著箱子走進了千渾路,這裡確實很是荒涼,街上有很多垃圾,看上去像是幾十年沒有打掃過一般,旁邊的景觀樹也全部枯黃,周圍的店鋪很是殘破,一些燈箱也掉了下來。
這裡的鋪位和房門基本上都是打開的,裡面更是漆黑,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一張張張開的漆黑大口,氣氛很是嚇人。
我重重的吁了口氣,拿出了一個手電筒,照了照門上的牌號,左邊的都是單號,右邊的都是雙號,這麼算來,四十四號應該是在右邊。
我走向了右邊的人行道,2,4,6,8。。。。。。
一間一間的找,越往裡面走,我的心裡越是發毛,周圍除了我的腳步聲和拖動箱子的聲音,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這種感覺很不好。
走著走著,在十四號的店鋪門口,我眼睛的餘光瞟到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似乎沒有腳,就那樣漂浮在我的正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在月光下的照射下,居然沒有影子。
自從趙依仙破了我的極陰命理之後,我的陰陽眼就被打開了,時而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開始我很不習慣,可是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爺爺告訴我,看到了之後當做沒看到就會沒事,所以我並沒有慌,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既然要當做沒看到,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走,之前都是沿著人行道走的,如果突然變方向,它肯定會知道我已經看到他了。
要是被他知道我能看到他,他很有可能會找我的麻煩。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周身一股涼意,那種涼意有些刺骨。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雖然一直在繼續往前走,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下去,差點沒把我的魂下掉。
鬼我見過,而且見過十幾個非常恐怖的女鬼,而這個黑影,不僅恐怖到了一個極點,而且還讓我有種作嘔的衝動,他不是腳沒著地,而是他沒有腳掌,腳踝處似乎是被野獸咬斷的一樣,鮮血淋漓的。
他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衫,露出了大面積慘白的皮膚,這皮膚潰爛到了一定的程度,上面居然有很多蛆在爬。
更加讓我膽顫的是,他的頭被斜著砍掉了一小半,從眉毛處倒後腦勺的耳垂後面的頭頂部分被削掉,慘白的半截臉上流著讓人作嘔的深黃色膿,夾雜著深紅色的血水。兩個空洞的眼窩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珠子全是眼白。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我不去細看鬼的時候,就只是一道虛影,當我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鬼的時候,就會看的很清楚,哪怕是晚上只有月光,我也看的無比清晰,就好像這鬼被四面八方的聚光燈照著一樣。
「嚯嚯嚯。。。。你居然可以看見我?」那個裂頭鬼看突然開口說道,這一開口,嘴巴裡面居然爬出了好幾隻老鼠,那些老鼠一掉下來,就「吱吱吱」的四散爬走了。
「我靠!」我心中大罵一聲,這次是真的被噁心到了,差點就沒吐出來。
我趕緊移開了目光,假裝沒看到他,拖著箱子快速的朝著前面走去,可是剛剛走了幾步,我發現我的箱子突然變得很重,起碼重了一倍不止。
我轉頭看去,那個人裂頭鬼已經消失不見了。
出現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多想,爺爺告訴我,如果鬼知道我看到了他,然後消失了,那有兩個可能性,第一,他是不想再找我的麻煩,自己走掉了,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它把自己隱匿起來纏住我了,我的陰陽眼現在還只是啟蒙狀態,對於特意要隱匿起來的鬼,我是看不到的。
聯想到我手中箱子重了很多,我就猜測那個裂頭鬼已經坐在了我的拖箱上面,只是我看不到而已。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或許是心理作用,我居然還隱約的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屍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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