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郡主在裡屋聽到二弟的吼聲,她把門帘掀開,看著門意遠說道:「是我趕走的,你能把我如何?」
老王妃慌地站在女兒前面,把女兒使勁往屋裡推。【Google搜索】
門意遠冷冷說道:「你算準了你是我親姐,有母親在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是吧?是,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能把我自己怎麼樣!我看你不僅見不得我太太住在府里,你更見不得我住在府里見不得我一家住在府里!」
他一擺手說道:「我一家子給你騰地方!我看著你什麼時候把王府折騰散了你就高興了,就威風了,滿京城誰也比不上你威風!」
老王妃看兒子那擺手的動作哆嗦,自己養的兒子自己知道,她知道那是兒子氣急了壓著怒火。
如果不是嘉榮是別人,兒子的拳頭早就揮上去了。
她又急忙上前去拽要走的兒子,沒拽住。
這會頭昏眼花站不住。
門意遠聽到二姐大喊一聲娘,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母親倒在地上,他以為母親又像往常一樣裝的,想阻攔他出門。
他轉過頭直接走了。
襄王爺坐在書房一直留意前院動靜,聽到母親倒下,他和二弟想的一樣,以為母親是裝的。
等到再有下人來說老王妃是真的昏倒,王妃讓他去宮裡請太醫,他才嚇得往前院跑去。
門意遠去了他那個小宅子,進了書房把家具全砸了,又使勁地往牆上捶了幾拳。
這是他發泄的方式。
這麼多年他心中有氣都是來這裡發泄一番,回過頭又是那個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老紈絝。
這一個月他能想到母親會聽二姐的挑撥針對太太,太太會受委屈。
他還想著先把芳華的事情安頓好,趕緊趕回去。
他當著芳華的面對安排的那家人說道:「如果沒有看好小姐,你們全家人陪著一起走吧。」
他猜到外甥女會在他走後,再尋死,他這樣說外甥女為了那家人的生命也不會輕易尋死。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為了二姐,為了外甥女冒這麼大的風險,去一趟關中,二姐竟然把他太太攆走了。
這一路上他聽兒子說了很多太太的事情,兒子是怎麼長大的,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從兒子的眼神中,他看出兒子沒說的話。
兒子有點責怪他,為了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忽略了他們的母親。
門意遠心想,他這一輩子,要說愧對的也就是太太了。
前面二十年他為了王府,整個心思都在外面,覺得太太是那種賢惠婦人,也確實是,把二房打理得明白,對待妾室庶出公平,從不讓他擔心。
夫妻倆相敬如賓也讓他省了不少事,不用操心他們二房。
回來的路上,他想著等榮親王登基後,他帶太太回襄陽府,回到他兒時住過的沒有勾心鬥角的地方。
可是這一切都讓自己的二姐給毀了。
他所了解的太太別看了平時不吱聲,一般決定的事情和定下的事情很難改變。
這也就是那回為了秋姨娘他給太太實話實說,並且單膝下跪,不想讓太太離開王府。
這會想一想也是不想讓太太離開他。
如果太太說不想讓他身邊有任何一個女人,他也能做到。
他為王府做了這麼多,後面的生活也得為自己過了。
誰知道回來卻是這樣。
太太的性子溫和,這麼多年從沒見她發過脾氣,有時二姐說話不好聽,也從沒聽太太給他抱怨過。
門意遠相信這次太太是為了秋娘生的孩子,不能讓母親送孩子去福照庵才離開王府。
太太是等他回來解決,不然孩子被送進去不可能再接出來。太太答應過他,會讓孩子以他庶出名義平安長大。
門意遠不意外秋娘的自盡,經過上輩子的事,他知道要保全孩子,多一個人知道真相多一份危險,如果讓仇家知道她的存在,不僅孩子沒命,還要連累王府。
這才是秋娘生了孩子自盡的真正原因。
門意遠知道永安侯府沒有打上門來是太太說了什麼,不然別說岳父就是大舅子,也得把他揍一頓。
襄王府不會把這事宣揚得滿城風雨,那麼會是誰呢?
門意遠讓袁順把屋裡收拾一下,重新買些家具,他去見榮親王。
榮親王看到他也是奇怪的表情,想要笑,強忍著。
門意遠說道:「慚愧慚愧,讓王爺看笑話了。」
榮親王這才笑了,說道:「你家這叫什麼事嗎?」
門意遠表現出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臉紅尷尬。
榮親王又問道:「你也想休妻?」
門意遠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夫妻好得很,這是我二姐發癔症。」
榮親王古怪笑道:「你二姐發癔症你大哥也發癔症?」
門意遠對榮親王沒有什麼隱瞞,說了大哥說的二姐怎麼哄騙他偷著蓋了個章。
榮親王摸摸下巴,心想襄王府幸好是個空架子,沒人圖謀什麼。
萬一被別人利用奪爵都是小事,一家子性命難保。
他覺得母妃說得對,說老王妃傻,生下的孩子都不聰明。
這話是他在說襄王府還算等老二有點聰明的時候母妃說的。
榮親王看著門意遠,又問他往西邊走的情況。
門意遠說了外甥女埋葬之地。
明面上他帶著外甥女往西走,走出去後是替身和兒子還有假扮跳大神的袁順一波人,他帶著外甥女一波人。
他和袁順說好時間會合再一起回來,給榮親王說的是袁順走的路線。
榮親王點下頭,和他跟去的人回來說的一樣。
他之所以派人跟著有點懷疑孟芳華假死,這會知道嘉榮郡主不正常,沒準她閨女也不正常才燒死自己。仟仟尛哾
嘉榮郡主因為女兒死了遷怒弟媳,竟然幹得出來趁兄弟不在家把弟媳趕出去的事,京城裡誰不說她瘋了。
還偷王府印章,還有那個襄王爺,印章都能讓妹子偷走,真是廢物。
榮親王看著門意遠覺得他又好笑又可憐,攤了這樣的姐姐,倒霉。
京里還很少見到有這樣跋扈的婦人,這不是跋扈,這是不正常。
門意遠不知道榮親王認為他一家子不正常,看榮親王的表情是好笑,又忍著笑,心裡鬆口氣。
他就怕讓榮親王懷疑,他做出一副委屈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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