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侯爺等著女兒忙完,要找女兒好好聊聊,以前女兒不是說問他,你要是給我找一個不納妾的我就嫁。
這回給女兒找著了,初嫁聽父母的,二嫁聽自己的,上回那是賜婚,不算,重新來過。
這次要聽父親的,如果不聽,他也去老妻墳上哭一哭,自己沒幾年好活了,辛苦養大的女兒不聽自己的,這是要讓他死不瞑目啊。
老侯爺他挺著急,可是見女兒回來的神情是事情還沒有忙完,那就再等等。
歸閒靜的事一天兩天忙不完,先去給秦著祥的母親看診,把脈是楊元。
秦志祥的母親見到歸閒靜很激動,一個勁的問她兒子在崖州如何。
歸閒靜全挑好的說,說他們幾個在那跟著廖探花讀書,他學習最出色。
還說葛縣令說的,要是跟著廖探花學個三年五年,中舉不成問題,沒準還能中個進士。
這屬於睜著眼睛說瞎話,已經說假話,歸閒靜知道秦太太心理疾病就是丈夫科舉不成兒子也不爭氣,在這時候讓她得到欣慰,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反正秦太太和葛縣令見不上面,不會去對質,就算將來廖探花回京,廖探花也不可能傻的說沒說過這話。
秦太太又哭了,說婆婆一直催促著公公把她兒子弄回來,但是她又想兒子回來,又想兒子跟著廖探花讀書。
歸閒靜安慰道:「身體養好了,想去看兒子也就半年的路程。」
就見秦太太眼睛發亮,說道:「對對,我去那兒陪兒子。」
孩子爹如何,不管了,他爹說的啥?他爹的情人太多,顧不上他們娘倆,那些不說話的情人占據了他一個屋子。
歸閒靜說這個病由她來治,從小跟著她的媽媽是個醫婆,後來去崖州跟著楊神醫學了不少。
秦太太心中有了奔頭,歸閒靜說啥都點頭。
到了秦尚書那邊,歸閒靜目睹了老夫妻爭吵。
秦夫人一直問歸閒靜以前治過類似的病人,效果如何,秦尚書沖老妻瞪眼:「你問這麼多幹嘛?你會治那你去治,你不是說久病成醫嘛,幾十年了,那你也是名醫了。」
秦老夫人當著外人不好和丈夫爭吵,直衝他瞪眼,秦尚書說道:「不讓你來非得來聽聽,你能聽懂一二三?要不要給你肚子上來一刀讓你親自體驗一下,麻弗散也別喝,看著歸先生是怎麼做手術的?」
秦夫人忍無可忍說道:「你肚子上拉了一刀,就巴不得所有的人被拉一刀?見誰就說,要是誰得了腸癰一定找楊神醫,你看我割了腸子啥事沒有。你巴不得別人和你一樣拉一刀?」
秦尚書氣的吹鬍子瞪眼,沒法說是皇上讓他如此,他叫來門外的媽媽:「快扶夫人回去喝藥,喝了藥變啞巴。」
秦夫人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對歸閒靜展開微笑,「外面有點事,我先去處理一下。」
歸閒靜也微笑點頭,心想這夫妻倆絕對能長壽,因為心裡不憋氣,有氣當時就出了。
上輩子有個親戚就是如此,家裡吵外面吵,身體棒棒,八十多沒白髮,走路比五十的還利索,她就是有氣當時就出了,不會留著過夜。
做手術的那天,秦尚書準備了一間房間,歸閒靜帶著一個醫女和換了女裝的楊元進去的,楊元並不是以本來面目,他戴了一張面具,是女性的面具,很普普通通,大概四十歲左右。
秦夫人也沒多看,也沒多想,誰身邊都有心腹和得力的助手。
秦尚書瞅著楊元半天,來不及仔細看,人進去了「
這個楊元怎麼把臉弄得平平常常?那他以前的相貌是假的?
第二天歸閒靜去了一趟之後,都是那個醫女每天去換藥,秦太太麻醉後醒來的,見到的是三個女子,有點害羞,傷口疼也顧不得,之後每天的換藥是宮裡的醫女,她也就自然了。
忙完了這事歸閒靜想著要好好休息兩天,然後還要去拜訪幾家親戚好友。
睡了兩天,想起來還沒給父親說桑家家的事情,也問一問當初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侯爺聽女兒說了,嘆口氣說道:「我就擔心你去大同府或者太原府被他們兩家認出來,你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
歸閒靜問道:「爹當初怎麼把母親帶回京城的?」
「唉,說來就話長了,給你們兩個哥也都沒說過。當年我陪著你祖母回我外祖家,其實我外祖家也沒啥人了,你祖母回去上墳。
「歸家祖上是屠夫,你祖母家祖上是獵戶,我就打扮成獵戶一樣的,四處走走。這一走就救了你母親,然後我送你母親回崔家,誰知道崔家說小姐已經暴斃,後來來一個人想讓你母親進去,我沒讓,害怕崔家關起門來處置你母親。
「我問你母親她外祖家在哪,回去讓舅舅做主。你母親不說,那我只能帶回去,誰知道你母親趁我不注意,尋死。
「沒死成,我說,你看我救了你,你要死,是不是我害了你呀,那我先死一死,你把我埋了,回頭你想死就死。
「然後我就帶著你母親見了你祖母,你祖母說你母親就算已經死了兩回了,都是我兒子救的,你的命就是我兒子的,你嫁給我兒子,以後你是我歸家的媳婦,我兒子打獵你吃肉,不管你崔家是什麼門第,嫁給我兒子就是獵戶的媳婦,你的命是我兒子救的,用你的一生來還這個恩情。
「我不願意啊,我娶個媳婦是報恩的?你祖母說你要是不願意,那你就害人了,那你當初不如不救。你祖母對你母親說,那這樣吧,我養了一個兒子無情無義,你要死了我陪你一塊死,他愛幹啥幹啥。
「但是你要嫁給我兒子,以往的過去咱不提,你當重新活過來是我歸家的媳婦,你要看不上我們當獵戶的,給我當閨女,還不願意,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我兒子也死,然後我也死,咱三埋這裡。」
歸閒靜聽得目瞪口呆,這會知道父親隨誰了,是隨祖母,她沒見過祖母,不知道祖母啥樣。
「你祖母悄悄給我說,先穩住人,別讓她尋死,過個一年半載想通了再送她去找舅舅。誰知道你母親答應嫁給我,在你祖母的祖墳磕了頭。
「你祖母說要帶她回京城投奔親戚,那會你母親真以為歸家是獵戶,等到回到京城才知道,是侯府。」
歸閒靜問道:「爹那會兒有心上人?沒看上母親?」
老侯爺說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成親是雙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強迫人家的?崔家百年世家,崔家的千金能看上我,她被逼嫁給我,我也不舒服呀。
「不過後來,你娘是我見過最好的人,性子好,脾氣好,這麼好的人可便宜我了。」
歸閒靜很想說那你不同樣納妾了,還生了庶女,最後還有個這個李姨娘。
不過她知道不能以現代人那種思想來衡量古人的夫妻情感。
現代她聽一個外地的美容院老闆娘說,說她老公精力旺盛,是那種夜夜郎,而她自己那方面比較冷淡,偏偏丈夫真在外面不花心,就想和老婆滾床單。
老闆娘說這要是在古代,她肯定給丈夫納幾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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