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步步走在刀刃上

  歸閒靜又說她要去找下楊默,說了衛五姑太太在哪救的黑妞一家,去那打聽下黑妞老家在哪。【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門意遠說道:「我派人去打聽贛州府楊方了。」

  歸閒靜詫異問道:「你懷疑楊方?」

  正在這時,衛五姑太太急匆匆進來,說道:「歸姐姐,遼東來信,黑妞弟弟不見了。」

  沒等歸閒靜問話,李四媳婦進來說京里來消息,說黑妞大哥不見了。

  衛五姑太太氣憤道:「我竟然被他一家騙了,楊默是他們帶走的。」

  門意遠問道:「你救楊默可救黑妞一家是在一個地方嗎?」

  「不是,救黑妞是在長沙府,救楊默是在杭州府,時間相差五年多。」

  歸閒靜問道:「難道他們拐了楊默要賣掉?」

  門意遠說道:「不會,如果要賣在楊默剛來的那時候就會動手,那會兒小,不怎麼認人。還有,肯定有人接應,要不然就憑他們一家除非躲在山上,不然他們走不出去。」

  衛五姑太太說道:「躲在山上也不可能,他們家又不缺兒子,黑妞這麼大了當女婿也不可能。難道有人強迫?」

  她知道說了也白說,能強迫他們的或者指使他們的,也只能是他們山上的人。

  歸閒靜說道:「你好好想一想當初黑妞爹娘說的地名是在哪?我剛給泰磊他爹說了,過幾天準備去廣州府,到時候去長沙府找一找,真要是他的親人帶走了那我也能放心。」

  衛五姑太太說道:「我跟你一塊去,到那去衙門看看地縣誌,背不住我能想起來。」

  門意遠看向她問道:「最好能去贛州府查一下楊方。」

  衛五姑太太驚訝了,「你懷疑是楊方?他一個賣藥的帶走楊默幹什麼?」

  歸閒靜猜測道:「會不會楊方有個妹妹嫁了人生的楊默,或者嫁給了個山民生下的楊默。」

  衛五姑太太說道:「楊方瞅著都四十多歲,他要是有個妹妹那也三四十了吧。」

  她的意思是三四十歲的女子不可能貌美天仙的再跟人生下楊默。

  歸閒靜繼續推測道:「同父異母的妹妹哪?或者是楊方自己找了個山民女子生下的孩子呢?家裡有原配帶不回去放在外面養著,他又在外經商,孩子被人拐了。:

  衛五姑太太點點頭道:「有可能,孩子要是他的,他有證據或者拿什麼威脅了黑妞一家,或者許諾讓黑妞一家跟在楊默跟前。但他要是跟我們好好說,是他的骨肉我們也不可能霸著不放啊?」

  門意遠說道:「害怕我們以勢壓人不把孩子還給他呢?」

  衛五姑太太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楊方,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門意遠想跟著去,歸閒靜沒讓,說這邊的留一個人,他們都知道泰磊他大伯應急能力不行。

  再一個袁順從廣州府跟船過來帶了一船貨,不僅有精油絲綢,這次還有杭州府的龍井茶,這些都是海外的搶手貨。

  歸閒靜把她的船交給二老爺,讓他帶著長子跟著雷老三跑海運。

  現在她對二老爺改觀,不像之前覺得是爛泥糊不上牆,那會和娘家大嫂還擔心他胡作非為連累兒子。

  經過發配崖州府,她覺得二老爺和之前判若兩人,變成了一個努力勤奮的中年老爺。

  至於貨物方面,第一有兒子,第二二老爺如果敢把賺來的錢歸到公中,她無非就是損失這一次的貨錢,那以後就要真的井水不犯河水。

  她立馬另外買宅子,帶兩個兒子搬走。到時候在兒子面前拿刀割手腕,你是孝順你爹還是孝順你娘?

  不信治不住你們。

  歸閒靜不知道這個時間在瓊州府,拿刀割手腕的老太太的孫女謝如哥,被她親娘謝老太太打了一巴掌。

  謝老太太打了女兒一巴掌之後對著自己打了一巴掌說道:「是爹娘沒給你一個好家世,是爹娘讓你受委屈了。你要有怨氣怨言,怨你娘,與他人何干?」

  謝如哥跪著捂著臉,看著母親平靜的臉,眼神里卻有著疲憊。

  她急忙說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怨爹娘。」

  謝老太太平靜的看著女兒說道:「當年你要跟你三哥跑海運,我是不同意,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把孩子撫養長大,哪怕你要改嫁我都同意。但是你的性子像我,認準了事偷著也要做。」

  謝如哥低頭,母親越平靜代表著越生氣。

  「我同意了,我給你說過什麼?這個世道對女人不公平,女人想要和男人一樣做事,付出的更多,吃的苦更多。」

  「你說你不怕,確實你做到了,你也能獨當一面,但你忘了,你還是女人不是男人。而且還是你認為的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你想立足男人的世界上,你不僅能幹能吃苦,你還要立得正行得正!」

  謝如哥辯解道:「我沒有,我喝醉了,我不知道……」

  謝老太太壓低聲音冷冷說道:「喝醉了是你的錯,你不是第一次出門,你也三十五六了,生了兩個孩子……」

  謝如哥羞憤,她沒法張口說她以為是在做夢,以為那個人是丈夫。

  謝老太太是硬著心腸說出戳女兒心窩的話,她不說難道別人就不會這麼想?

  女兒心高氣傲覺得做了些事就把那些宅在家裡長大的貴人看不起。仟千仦哾

  「在那些小商小販眼裡,你謝如哥不同樣仗著謝家的勢才能做起大買賣,才能讓你婆家高看你一眼。如果不是謝家給你撐著,如果不是你三個哥幫著你,你能如何?」

  謝如哥不敢吱聲,她從小最怕母親,可是這種羞辱的事還是讓母親知道了。

  謝老太太冷冷說道:「派人給你婆家說一聲,我病了你留下來給我侍疾,過兩天我找人給你抓副藥。」

  她讓兩個心腹跟著女兒出去,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女兒從崖州回來,說了一下在那兒的情況和跟著去了呂宋島,回了婆家。

  她覺得女兒神色有些不太好,讓女兒身邊的一個媽媽留意。

  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女兒,性子像她。

  她一路這麼走過來,到了這個年齡,知道這樣的性子首先是害的是自己。

  今天女兒身邊的媽媽過來悄悄說女兒最近食慾不好,還吐了幾次,昨天趕著馬車,出了城回來的時候臉慘白慘白的。

  謝老太太立馬把女兒叫來,讓女兒一字不落的把事情說一遍,把她說的話說一遍。

  聽到女兒說了仗著家世胡作非為那句話,她就給了女兒一巴掌。

  她太知道女兒的心思,在貴人面前不服輸,就是自己錯占一半,還要逞口舌之快。

  這是遇見他們幾個,梁四老爺也是給他們面子,要是換成在京城在別處,梁四老爺來一句,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我還嫌晦氣,你又能如何?

  後悔讓女兒去崖州,當初想的是讓女兒接近侄女,了解下貴人和自身的差距,說能想到發生這種事。

  謝老太太生在在貴人圈,長在貴人圈,當年國公府也曾有意和侯府定親,她就是不想嫁給一個貴人丈夫,看著丈夫納妾逛青樓還得賢惠,才自己找丈夫。

  這一步走出來才知道,很多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沒有家世背景,一步一步走在刀刃上。

  也幸好她找的這個人,陪著她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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