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看到雷老三和衛老五一起來的,也很吃驚。【,無錯章節閱讀】
他聽雷老三說什麼丹丹想他太太了,他親自送過來,找的藉口也太敷衍。
他之前猜到的果然是皇上把雷老三派到這來,就是為了禁海的問題。
門意遠把他們帶到太太莊子裡,見太太抱著丹丹流眼淚,心裡發酸。
衛五姑太太打量著莊子,說道:「這是你才建的呀?我看挺好,要是路不遠,冬天來這夏天在京城多好。」
雷老三說道:「啥好事都讓你想了,冷了跑南邊,熱了回北邊。」
衛五姑太太沖他瞪眼,道:「你不跟我抬槓難受是吧?離開個歸二哥,又遇到你這個雷三哥,我看就是專門來克我的。」
雷老三馬上陪笑道:「老五妹子,我這不是順嘴一說嘛,不是抬槓。」
歸閒靜聽到他們互相的稱呼,忍不住想笑,門老二雷老三梁老四衛老五,二三四五,不知道誰會是老大。門意遠也想把這個笑道:「咱幾個湊一起你瞅瞅,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正好一桌麻將。」
梁四老爺一聽到打麻將眼睛亮了,來這裡忙著下海撈魚,都沒打麻將。他說道:「我派人進城去酒樓訂桌菜,吃了飯咱們摸兩把。」
雷老三說道:「可別,這路上南方的菜我都吃夠了。」
衛五姑太太接著說道:「來這了,肯定要吃歸姐姐身邊那個柳枝做的菜。」
雷老三馬上又對歸閒靜行禮道:「給嫂子添麻煩了,我得好好嘗嘗,老五妹子沒少誇讚。」
他和衛老五走了這一路,只要在吃飯的時候衛老五就要說歸姐姐家裡的飯做得多好吃,哪個酒樓都比不上。
雷老三當年也是京城紈絝老爺,勇猛好鬥。但他個人的愛好就是吃,以前家裡有錢的時候,他花在吃上的銀子可不少。
後面在京城接手那麻將館,順便開了飯堂,雖說是家常菜,但做得有滋有味,很多人不打麻將也會到那裡吃飯。
所以他聽衛老五說了一路,早就垂涎欲滴。
這個對歸閒靜來說簡單,她吩咐下去,二老爺他們四個真的打起了麻將。
這打麻將只要不是爛賭,其實也算是一個家庭成員朋友之間聊天打發時間的一個娛樂活動。
要不然幾個人坐那胡吹亂砍能砍幾個時辰?
到後面都要挖空心思找話題。
這打麻將打了一圈又一圈,邊打邊聊天,飯菜做好了,他們都要咦一聲,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在他們打麻將的時候,歸閒靜陪著丹丹和楊默,丹丹這會兒已經不哭了,吃著柳葉做的點心,笑容都是滿足。
楊默也很開心,他來到歸閒靜身邊後一直和丹丹在一起,這會的他已經不記得他剛來的時候的事情,把歸閒靜當親娘,把家裡的人都是當親人,把丹丹當親姐姐。
他還體貼地用手帕給丹丹擦嘴角的點心渣子。
歸閒靜看著兩個小娃,想著這是真正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如果長大了兩個人互相有了情愫,結為夫妻也可。
如果像親兄妹一樣長大,也可,丹丹將來出嫁了,也能多一個撐腰的兄弟。
葛縣令知道又來京城又來了兩個,愁眉苦臉給夫人說道:「這啥意思?雷家來一個男的,衛家來一個女的。」
雷家的事他知道,包括雷老三那會發配到嶺南那一家過得慘,靠雷老三帶著子侄下海撈魚賣魚,養活一家人。
想一想門二老爺是不是跟著雷三老爺學的呀,問題是都跑他管轄之地撈什麼魚?
還有那個女的,平南將軍府的寡婦閨女,打聽來的消息是挺不安分的一個婦人,到處亂跑,還在遼東住過幾年。
難道這兩個人是一對兒?
葛夫人在一張白紙上在畫關係圖,「門二老爺、雷三老爺、梁四老爺,都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老爺,還挺講義氣的哦,都來了。這個衛五姑太太是歸三姑太太大兒媳的五姑,親戚關係,人家備不住在京城挺要好,過來玩玩。」
葛縣令說道:「這些個貴人,腦子一熱跑這來,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她放下筆說道:「來了就來了唄,來也是衝著門家來的。你裝不知道,派人緊盯著點,只要他們不禍禍百姓,不給你添麻煩,你就裝孫子。過了年馬上就二月三月,朝廷的指派也就下來了。」
葛縣令點點頭,又問道:「那春蘭呢?」
「不用管她,也不用給她過多說什麼。她和門家的那個庶女玩得好,那也是小姐妹之情和長輩無關。反正我們沒有指使她任何,我們行得正不怕影子歪。」
葛春蘭從門香芹那知道她大嫂的姑母就是那個會耍鞭子的來了,她很興奮,拜託香芹一定要介紹她認識認識,她最敬佩女中豪傑了。
門香芹說現在五姑母沒空,等有空的時候她會介紹的。
衛五姑太太是挺忙,她對逛街看風景不感興趣,對下海撈魚感興趣。
先給唐老太太請安問好,送了禮物,歇了兩天,之後換上當地服裝,非要和歸閒靜一起跟著門意遠他們下海打魚。
這幾個可熱鬧了,梁四老爺本來快沒了耐心,雷老三他們過來,他又興奮了,要展示他新學的技術,非要和李老三比一比,他哪裡比得上雷老三,人家當初可是正經靠這個養家餬口。
歸閒靜和衛五姑太太去了兩天,第一也快過年了,第二,女的跟著他們確實不方便,男的動不動就要光膀子下海,有她們在,彼此再熟悉,衛五姑太太再像個爺們,他們也不能當著一個寡婦的舉止不雅。
衛五姑太太給歸閒靜說她要買艘船。
歸閒靜說道:「你買艘船打魚賣魚呀?你要是圖了好玩,租個漁船玩幾天,過過癮行了,幹嘛花那本錢買船。」
衛五姑太太神神秘秘說道:「我不買漁船,買海航的船。」
歸閒靜驚異,覺得她動了走貨的念頭。
「我聽雷三哥說了,沒有哪個生意比走海貨賺錢了。雷三哥說以前在廣州府他們是罪臣,做不了,如今他想試試。」
歸閒靜不動聲色問道:「來之前他給你說的?」
衛五姑太太說道:「才不是,來之前他沒說,是在路上說的,我一聽,就想了自己買艘船,別人就管不了女子不讓上海船的規矩了吧。我自己的船,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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