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縣令因為女兒的到來頭疼。【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有兩子兩女,長子長女都是在祖宅出生,次子次女是在他上任地方出生。
小女兒跟在他身邊長大,五年前也就是女兒十歲,夫人送女兒回了祖宅之後來的崖州。
所以女兒見了他沒有生疏,很是親熱。
他頭疼是他打算過完年二三月份離開崖州,女兒這會過來幹什麼?
最主要的是目前崖州又是有皇親又是有國公府的,他哪有精力照顧女兒。
倒不是他怕門家的和梁四老爺會對女兒做什麼,豪門大族還不至於對他一個小官之女有啥非分之想。
再說她女兒也不是國色天香。
他怕女兒四處閒逛惹事,再惹了貴人。
葛縣令等夫人給女兒收拾好了屋子返回來時,埋怨道:「你說你那時讓她學什麼武,如今膽大竟然敢帶著幾個人跑來了。」
葛夫人說道:「學了都學了,這會說有什麼用?回頭你派兩個衙役跟著她,千萬別偷著上了漁船。」
葛縣令愁眉苦臉道:「上漁船我不怕,我怕她偷著上海船,別人再把她給扔到海里餵魚。」
葛夫人說道:「你以為她是幾歲呀?咱們那海船也不讓女子上,她都多大了,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那腦子就白長了。」
葛縣令想一想還是不放心,把跟著閨女來的幾人叫來訓斥一番,說要是不攔著小姐惹事,出了什麼事就把她們賣給當地當黎民,在祖宅的家人全部送到這裡來。
葛春蘭知道之後跑去給親娘說:「我爹把我當傻子啊,明知道海船女子不能上,我還偷偷跑上去,到時候別說爹是縣令,就是知府也救不了女兒的命。」
葛夫人說道:「你知道輕重就好,這裡不像咱們北面,南方一個山民一個是海邊的黎民,人家有人家的規矩,犯了人家的規矩。誰說啥都不好使。」
她坐在女兒床邊說道:「你爹這會兒不在,你跟娘實話說,你到底為什麼到這裡來?別說想爹娘的話,你爹回不去,娘前年才回去一趟,再說過了年娘就回去了要給你張羅親事。你給娘說,是不是你祖母又提那件事?」
葛春蘭哥點點頭道:「娘不知道我大姑沒安好心眼,她這幾年一直給祖母說讓我嫁給四表哥。我才不嫁,四表哥沒有紈絝的命,卻學那個紈絝的樣!我大姑無非想的是把他不爭氣的兒子塞住咱家,祖母還說什麼等我們成親,我和四表哥就陪著爹娘跟前,也替我兩個哥儘儘孝道。」
葛夫人往地下呸了一口說道:「她想的還挺美!我自個兒子不帶在身邊,我把她那個廢物兒子帶在跟前?我腦子有坑?」
氣得她咬牙切齒。
葛夫人知道大姑子一直惦記這事,還有就是她讓娘家表弟過來做生意,祖宅的人多少肯定知道。
大姑姐想讓她大兒子過來,她和丈夫都沒同意,所以婆婆生氣,還寫信痛罵丈夫一頓,說什麼胳膊肘往外拐。
葛春蘭說道:「大姑哄我騙我,我都說我要等爹娘回來再說。沒想到大姑攛掇祖母想在我及笄那天讓四表哥給我插簪。」
葛夫人聽到這都氣得哆嗦,這麼一插簪,那就是對外聲明女兒的婚事是親上加親。
本來她想女兒及笄回去,可是回去不可能再過來,時間太短,這裡的事情,她又走不開。
真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大姑姐趁她不在家,就想把女兒親事定了。
「那你咋辦的?」
葛春蘭洋洋得意道:「我提前拜託吳嬸子過來給我插簪,祖母不敢說啥。」
葛夫人點點頭,心想女兒不傻。吳太太的丈夫是舉人老爺,有身份。她和吳太太認識,每次回去都會給吳太太送貴重禮物,就是想著她不在家,拜託她多照顧點女兒。
「可是祖母不高興,說我不知道心疼家裡人,不知道體貼爹娘,替爹娘解憂。好像嫁給表哥給咱家帶來多大的實惠。然後我就留下一封信,說我去孝敬爹娘,為爹娘解憂。
「不過我走之前給大哥二哥說了,大哥二哥給我錢,我沒要,我身上有錢,娘托表舅帶給我的錢,我都存著呢。」
葛夫人見女兒大了,有心眼兒了,心裡放了心,晚上給丈夫說了女兒為什麼來。
當然添油加醋地說,說婆婆趁他們不在,逼女兒嫁給大姑子家不爭氣的那個外甥。
還說這就是替爹娘解憂,不然就是不孝順,女兒沒辦法偷偷跑來了。
葛縣令聽了也是氣得哆嗦,雖然他這麼多年不在祖宅,但是祖宅里啥情況他多少也知道。
以前聽媳婦說總覺得媳婦誇大其詞,天下和睦的婆媳、和睦的妯娌、和睦的姑嫂少。
之後有一年母親來信想提親上加親的事,說實在的,他開始有點動心,知道母親是想讓他多幫幫大姐,四外甥又是大姐的老來子。
但他沒有立刻答應,派了他身邊的人,也是當年從家鄉帶出來的跟隨往家送禮物,囑咐他回去把家裡的情況打聽清楚。
等那人回來給他說了之後,他立刻寫信回家,告訴母親女兒的親事只有他能做主,一切等他回家再說。
沒想到大姐還是不死心,竟然想和母親來一個生米煮出熟飯。
大姐家的小兒子,別說太太不同意,他知道了也不同意。
仗著有這麼個當縣令的舅父,倒沒有為非作歹做什麼大惡事,但是不好好讀書,遊手好閒。
明明家裡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卻擺場面買倆丫鬟伺候著,然後把倆丫鬟肚子搞大。
他的大姐還竟然說丫鬟不要臉勾引她的寶貝兒子,逼迫丫鬟打胎又把丫鬟賣掉,換倆丫鬟。
之後竟然防止丫鬟懷孕,給人家餵了絕子藥,這缺德的事竟然是他親大姐乾的。
葛縣令遠在千里之外管不了,就算他在家跟前,自己的兒子能管能打,這外甥他咋管?
人家有親爹娘,再一個他也有個親娘,老了老了,變成老糊塗,護犢子也沒這麼護的。
誰要說那個混帳玩意,他娘就說那也是別人教壞了他,等成了親就好了。
成了親?那他找別人成親去呀,幹嘛禍禍他閨女,當然他知道為啥要盯著他的閨女,無非不就是因為他是縣令。
葛縣令這幾年只要見到官員,兩隻眼睛巴巴地望著,恨不得張口問:請問大人是怎麼斷家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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