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門意遠見太太臉色沉下來,意識到剛才自己臉色不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趕緊說道:「我讓袁順去陪那幾個官差,這一路辛苦他們,咱們好歹一人少,還多了一人到了。」

  他故意的,來個咱們。

  歸閒靜聽到多了一人,臉色柔和,泰和媳婦周氏在路上生了,還是個兒子,二房三個兒子生的頭一胎又都是兒子。

  說起來又得感謝楊方,不然周氏能不能生下來都不知。

  「這要多謝楊東家,從廣州府出發的路上遇上,剛好他也姓楊,對外說他是楊默舅父。」

  她是解釋下和楊方同路的緣由,想起在湛江府楊方的女人找上門來的事,她不禁笑了。

  門意遠看到太太說起楊方展開微笑,心裡不是味。

  那個楊方有什麼好?

  太太提起袁將軍都沒這麼笑過,肯定那個姓楊的一路上噓寒問暖糊弄沒見過幾個人的太太。

  之前還以為他接近太太因為楊默,看來是想攀高枝,知道是永安侯府的和離的姑太太,年過四十還這樣這樣無恥。

  真想把那個楊方打一頓。

  歸閒靜不知道二老爺想到天邊去了,她說了來這裡看的情況,人少,外來人更少,別說和廣州府相比,和湛江府都比不上。

  提到湛江府,門意遠說了梁四老爺來的事,說了國公府的一個遠親仗著本家斂財,被梁四老爺收拾了,過陣子梁四老爺也會趕到這裡。

  歸閒靜驚訝,皇上把這個梁四老爺打發到這裡來幹嘛?

  和二老爺作伴折騰崖州?

  崖州名字是州,其實就是個鎮大小,最高長官是崖州縣令,梁四老爺這種紈絝來這裡想惹事都沒對手。

  這是歸閒靜的想法。

  她問為何買織布機,門意遠說了是泰磊祖母的意思,還說叫家裡的女眷學織布。

  歸閒靜又驚訝,前婆婆還有這個技能,令人刮目相看。

  門意遠解釋了他母親曾外祖家姓黃,是江南黃母家分支,歸閒靜想了半天才明白黃母是黃道婆,立馬肅然起敬。

  難怪龐姨娘會織布,估計是前婆婆指點的。

  歸閒靜說想在這開作坊,這時才把和廖家合作的事給二老爺說了。

  「南方一年四季都有植物,原本我打算三四月份帶著泰際去嶺南建作坊,後面我找廖家,用配方入股,除了分成之外,我也可以有自己的作坊,廖家出產的是芳香閣,我出來的是盈香閣。」

  門意遠像不認識太太似的看著她,沒想到王府出事之前太太就有了南下的決定,而且沒有告訴他。

  他還以為因為王府出事,太太才想著把她身邊的人手帶過來開作坊,原來早已經有了打算。

  再聽一件事,更加吃驚。

  「路上拿出來的酒是我做的,和廖家合作主要是這個方子。酒這一塊我只要了遼東的經營權,其他的不會參與,酒名也是廖家起的,叫富江春。」

  門意遠喝過那個酒,他也以為是廖家給太太的,沒想到是太太的房子做的。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這個酒方子絕對不是永安侯府的,老侯爺再偏心閨女,會多給銀子,不會把祖傳的方子給外嫁的閨女。

  就是他,如果有什麼往下代代傳的,只會給兒子不會給閨女。

  那麼太太是哪來的?

  「做酒是我通過做精油琢磨出來的,最早只是想孝敬我爹,我知道我手握方子不是財是禍,所以沒打算自己做。是後來我需要銀子,想到廖家,也只有廖家拿著方子不怕別人圖謀。」

  門意遠苦笑一聲,太太還是想得太簡單,就是廖家也不能明晃晃地做獨門生意,上面不會銷路廣、把利潤如此大的生意放手。

  他知道皇上為了國庫銀子發愁,朝廷卡酒的經營,也是不讓太多人去經營。

  做酒首先用糧食,糧食是國民必須品,酒是日常需要之外,如果老百姓都能隨便賣酒,利潤高,誰還儲備糧食?

  遇到大災大難,酒不能解決溫飽問題。

  所以經營酒的人非富即貴,有門路,而且稅重,就這樣多少商賈擠破頭有關係想做這門生意。

  沒想到太太竟然輕輕鬆鬆自己做出了好酒,還找了廖家合作。

  這還是一個內居後宅二十年的婦人想出來做出了的事?

  難怪膽子大的跟人去呂宋島,就是還是了解外面太少,有點天真。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那個楊東家會不會因為酒方子才接近你?」

  歸閒靜愣了下,她從沒往這方面想過,因為楊方是藥商。

  如果楊方和二老爺,她會相信二老爺,所以才會把這些告訴他,畢竟他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二十年,還有兩個兒子。

  楊方認識才多久,之前懷疑是因為楊默,聽二老爺說的,她也懷疑起來。

  會不會路上請王官差他們吃飯,拿出酒,當時還給了驛站的衙役,是因為這個暴露就的事?

  歸閒靜懷疑問道:「那他應該跟著廖家,跟著我算什麼?」

  門意遠不語,歸閒靜看出他的意思,就是在老謀深算的廖父跟前楊方算個屁。

  那就是她傻好哄。

  但是想一想楊方從來沒問過酒的事,說的最多的也是藥材。

  門意遠說道:「反正你多留心,以後做事別魯莽,身外之物都是小事,人好好的就行。」

  歸閒靜說了謝謝,又問了兩個兒子的情況。

  門意遠說道:「我想帶著泰際跟著袁順出海打魚,袁順買了條船,泰磊不行,他暈船,一上船只能躺著。」

  歸閒靜意外,不知道二老爺和長子會游水。」

  「路上學的,技術不行,還得練練。大哥一家做什麼我沒出主意,讓他們自個試試,總要別人安排。沒準覺得自己屈才。」

  這個歸閒靜認同,是騾子是馬出來遛遛,她自己的兒子在京里都沒心疼,一樣在莊子裡幹活,大房的兩個和泰磊平輩的,還有大老爺,不能伸脖子當老少爺們。

  互相說了各自安排,那也要過一陣子,不能說立刻馬上開始。

  歸閒靜走出去,見高姨娘三個還有門香芹眼淚汪汪走過來。

  「太太。」

  「母親。」

  一起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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