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鬍子見桌子擺好,那個穿男裝的婦人走到麻將桌旁,用手把麻將牌一推,道:「你們出兩個人,我這邊兩個,我和我兒子。【,無錯章節閱讀】還有為了公平起見,咱還是外人別圍觀。」
這時候范老大對著圍觀的人抱拳道:「真不好意思,大家讓讓。」
范老二拿出一根粗繩讓他范家的夥計從門口站著,隔不久站一個人,用粗繩圍了個圈。
小鬍子警惕起來,說道:「這個聽你的,那怎麼玩聽我的。」
歸閒靜心想,你就是玩出花樣來,姑奶奶我也奉陪。
「行!」
「有種新玩法,扣八亮五。」
歸閒靜心中一笑,這傳得挺快呀。她臨出門才用的這個贏了一萬兩,這會都傳到這裡來了。
歸閒靜裝著不懂,問道:「你說一下規則吧。」
小鬍子說了一下怎麼玩,見這對母子,特別是那個當兒子的兩眼懵,看看他又看看他娘。
歸閒靜參加比賽的時候,兒子還被關著呢,所以門泰磊第一次聽說,有點懵。
歸閒靜又給兒子說了一遍,門泰磊點下頭。
小鬍子招呼了一個人過來,不用問,肯定是麻將館的高手。
四人坐下,歸閒靜說道:「怎麼打怎麼玩聽你的。但我有個要求,為了以防萬一,除了摸牌打牌的時候手能動,其餘胳膊肩膀都不能動。」
小鬍子意外地看了一眼歸閒靜,又和對面一夥地互相看一看,這是防範他們給對方暗號。
他點頭說好。
這時候外圈圍觀的人,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也能猜到這個女扮男裝的婦人為什麼提這個要求。
小鬍子沒有說只能自摸,那麼就可以作弊,和對面的人用手勢來暗示要胡什麼牌。
有的人給旁邊人說,怪不得去麻將館小鬍子的人經常摸鼻子摸耳朵聳肩膀,是出老千。
小鬍子注意看這母子倆洗牌碼牌,看得出當娘的動作嫻熟,當兒子的比較笨拙。
他以為這對母子也是開賭場的,不然不敢來。但看著兒子笨手笨腳,再一個,不說話也能看得出是個斯文讀書人,猜不透這母子倆幹嘛的了。
定的三局兩勝。
第一把歸閒靜贏了,第二把第三把都是門泰磊贏了。
他贏了牌還靦腆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承讓承讓。」
小鬍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母子倆,他帶來那個人更是站起來去看對方的牌。
看了之後心裡冒出的念頭是,這……這……這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因為瞅著這個小年輕不像是老打麻將的人,可這牌他就像算出來的一樣。
王官差一直沒說話,他在場外,不僅要看牌還要留意有沒有給小鬍子他們做暗號的人。
牌打完之後他驚呆了。
難怪歸三老爺能贏一萬兩銀子,那牌打得漂亮!
歸閒靜站起來說道:「多謝啦。」
又對范老大說道:「表哥,鋪子還是范家的。」
她剛說完,那小鬍子說道:「誰說的?」
歸閒靜扭過頭看他,詫異道:「怎麼,願賭不服輸?」
小鬍子嘿嘿一樂道:「願賭服輸,我服氣。但,范家輸給我那是白紙黑字。閣下呢?拿出憑證來。」
歸閒靜真想給自己腦門一下。
還是外出經驗少啊,忘記空口無憑這個詞了。
王官差看到這裡也都要樂了,不過他也忘了提醒歸三老爺。
他不出聲,想看看歸三老爺如何解決。
歸閒靜一副懊惱模樣,道:「怪我怪我,是我疏忽。忘了口說無憑這個詞。那行,鋪子你拿走。」
范家兄弟的臉一下變色,但也無可奈何地讓自傢伙計出了鋪子。
歸閒靜看向遠處的黑妞,黑妞沒有跟在她旁邊,一直在人群里,黑妞點下頭。
她瞅著小鬍子洋洋得意進了范家鋪子,嚷嚷著先把門匾取下來。
歸閒靜對王官差說道:「真不好意思,但我說過的話算數。我在這兒先留一天,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王官差心癢,真想留下來看看歸三老爺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他有種感覺,歸三老爺不會就此收手,但是沒辦法得帶門泰磊回去,和當地衙門遞交文書,還要核對人口。
歸閒靜跟著范老大,范老大也不能說你別跟著我,人家不管咋說是幫忙。
到了范家之後,歸閒靜說道:「真不好意思,我以為能拿回鋪子。」
范老大說道:「是我疏忽,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這麼不講誠信。」
歸閒靜說道:「沒事,幫人幫到底,明天我讓他乖乖把鋪子還回來,還要給我五千兩銀子。」
范家兄弟聽她說這個話。這麼輕鬆,這是真有本事呢,還是吹呀?
管他呢,事情既然如此,只能聽她的。
歸閒靜也沒多留,告辭。
她這次並沒回之前的客棧,另外去了一家客棧,要了間房,屋裡等著。
沒一會黑妞回來了,說事情已經辦了。
歸閒靜給黑妞使眼色就是讓黑妞去給小鬍子這個厲害,致命倒不會。
既然對方不講誠信,也別怪她玩陰的。
小鬍子收了范家的鋪子,那個得意,去找妹子邀功。
他的妹子是安陽府知府的寵妾,跟了知府十年,生了一兒一女,頗為受寵。
一兒一女也跟著寵妃長大。
這要是歸閒靜知道了,會說知府糊弄人,真正要是得寵生了孩子肯定要送回祖宅,絕對不會留在妾室身邊長大。
寵妾不知道,覺得自己是知府內宅第一人,原配算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
知府很多事都是告訴她,讓她去辦。
所以寵妾越來越自得,有些事也不給知府說。
比如,謀取范家的鋪子這個事,寵妾想將來兒女大了,陪嫁聘禮是夫人考慮,但她要私下給兒女貼補一點。
寵妾見兄長辦成了事,誇獎幾句,又把身邊一個兄長盯了很久的丫鬟給了兄長。
小鬍子帶著美人興高采烈回去了,都等不到天黑,柔情蜜意起來,先過把癮。
晚上的時候,喝點小酒,摸摸美人小手。
以前在妹子那,想摸一下都不讓。
現在美人紅著臉,半推半讓他摸個夠。
女人就是這樣,只要上了她的身,你就是大爺,推她,她都推不走。
小鬍子興趣來了,脫了褲子,解開長衫,在椅子上半推半就起來。
可是就在使勁的時候,覺得右胳膊又癢又麻。
小鬍子只好停下,看自己胳膊,有點腫脹。
他以為是喝了酒放浪的緣故。
又喝一口酒,自以為很美的歪脖子一笑,然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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