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那不是查理先生嗎?」
「A國礦山項目的主負責人,查理先生,怎麼會到這裡來?」
「那個女人又是誰?」
「跟查理先生是什麼關係?」
現場一人一句,都在針對查理先生以及來的女人身份好奇。
而宗政御則是朝身邊女人看去,嘴角帶著淡笑,「剩下的交給你了,七少夫人。」
慕安安一笑,撫過耳朵上戴著的二環,重新面對會議廳將近千人大佬。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慕安安……」她神色平靜,「宗政御未婚妻。」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未婚妻?」
「江城小公主,是她?」
「怎麼可能,江城小公主怎麼有如此氣場!」
「那是宗政御養大的狼崽子,不容小覷。」
慕安安看著現場人議論,心裡是有緊張的。
在江城盛宴時,宗政御將她介紹給宴會現場,但參加的人數屈指可數,只是宗政家內部人員。
而現在,這裡聚集了整個宗政家家族企業人員。
慕安安在這裡曝是宗政御未婚妻的身份,那就是直接坐實了。
加上外面還有無數媒體盯著。
真正意義上的官宣。
與此同時,慕安安感覺到手指被人波動了下,隨即被人抓到了手心。
側頭,宗政御面無表情看著現場。
慕安安心裡安了下來。
揚了下顎,「今天來此會議,主要是為了宣告兩件事。」
「等下!」
張合立即阻止慕安安說話。
在慕安安出場時,張合就下意識朝宗政良看去,完全就沒想到,本應該捆綁成為威脅的人,竟然站在這裡。
但今天的逼宮明顯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不可能讓慕安安出場攪黃了。
想搞宗政御,這次不搞,下次就是宗政御反殺。
張合說,「慕小姐是吧?我知道您是御總的未婚妻,但這事關於宗政家整個企業一事,您在公司內沒有任何職稱和股份,您在這裡說話,是不是不妥當?」
「哦,妥當啊?」
慕安安輕笑,伸手朝後方人拿了文件,丟到了桌子上。
「我的身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份合同。」
隨著工作人員把合同放至大屏幕上,那是一份A國礦山合同。
所謂一直拿不下的項目。
上面不僅有A國礦山查理先生的簽名,還有查理先生比之前談的讓利了百分5。
這是一份非常漂亮的合同。
查理先生發話,「之前與御總有點小摩擦,不過我經過認真考慮後,決定還是跟御總合作。」
說著,查理突然朝張合看去,「張先生,很抱歉,你代表LEI給出的合作方案我很心動,但我更相信御總和慕小姐的能力。」
此話一出,本關注點在合同上的所有高層,紛紛側目朝張合看去。
這些信息點很大。
張合臉一下子變了,幾乎是求生那種朝宗政良看去。
但宗政良已經率先站了起來,「張合,你是LEI的人?」
「我,我不是……」張合慌亂了。
「你是不是之前,先解釋下這些照片。」
慕安安說時,後方工作人員把文件重新遞到了慕安安的手裡。
文件再度放到大屏幕上。
文件里,是張合入職LEI時簽訂的合約書。
白紙黑字,身份證號碼、身份證複印件。
包括張合出入LEI公司總部,與其老總握手照片都有。
慕安安:「張先生,如若說這些證據不夠,我這邊還有許多合同或者照片……啊,好像不僅僅是張合。」
最後一句,慕安安突然加重了音量,目光朝那些高層人員看去。
「不好意思,我這邊養了一批人,專門調查商業的。能夠把一個人老底給挖出來。」
慕安安上前一步,手裡一份挺厚的文件,按在桌子上。
她沒將這份文件公布出來,而是食指一下一下敲著文件。
「我這呢,調查出挺多東西。比如說,一些人吃著宗政家的紅利,卻和其他公司達成戰略合作,將宗政家合作項目讓出不少。
又或者說,自己開設小公司,以合作唯有對企業進行薅羊毛。」
「更或者……有人利用職務,從中謀利,比如我們的宗政清先生。」
慕安安臉上是帶著笑說出這番話,自信又堅定。
而現在多數人的臉已經變了。
慕安安就是簡單說了三個,就已經戳中這些人。
說是企業高層,實則沒有一個是完全乾淨的。
慕安安站在這裡,也是一種宣誓作用,告訴這些老不死的,你們的把柄都在我們手上。
七爺高興,讓你們繼續吃著宗政家。
不高興了,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宗政御就站在後方,好像不是當事人一樣,目光從頭到尾都是在慕安安身上的。
不僅僅有寵溺,還有許多欣賞。
欣賞小姑娘的成長,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不弱這些老狐狸。
欣賞,小姑娘身上散發出來,逐漸成熟睿智的韻味。
到最後,他親手將他的小姑娘推了上來。
她將不在是需要他保護的小朋友,不在是他需要擔心的小姑娘。
而是足夠獨當一面的成熟女性。
長大了。
宗政御在內心感慨。
「御總,這張合吃裡扒外,且不可姑息啊!」
人群里,有人站了出來,指著張合,「這已經犯下了商業欺詐罪名,必須嚴懲!」
「是!這A國礦山一事,想必是張合與宗政清聯合的手段,這款項也是這兩個人搞的鬼!」
「御總,我願意全力扶持里,重新整頓企業歪風邪氣。」
「御總,我也也願意!」
「御總,我只認您一個總裁!」
奉承的話越來越多,張合整個人都已經癱到位子上。
結局已定。
……
會議廳一事結束後。
宗政良直接離開企業大廈,而去了對面的酒店頂樓。
一進入,見到那個站在落地窗上的男人,立馬興師問罪,「你不是說這件事一定可以把宗政御拉下來的嗎?這算什麼!」
比起在會議廳內,沉穩的大先生,此時宗政良非常暴躁。
脫了衣服、扯了領帶。
衝著男人興師問罪,「這會議的結果不是我想看到的!宗政御明顯已經拿捏那些高層的把柄,在想掀翻他已經不可能,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