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想到就做，當真是在萬晨歌被趙起余逼在沙發上質問，急需姐妹幫助的時候，慕安安默默拿起手機，開始錄視頻。
那方萬晨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趙起余，氣場完全起來了，就跟在江城時，她隨便踹隨便罵的小趙子完全不一樣了。
而趙起余那邊沒有等到萬晨歌的回應，也沒有耐心等下去，繼續追問，「回答我。」
挺凶的。
萬晨歌剛想發脾氣，趙起余就先凶了，「你今天不把這事說清楚，這事過不去。到底什麼關係，不是男朋友？那就是前任糾纏？」
趙起余說『前任糾纏』這四個字的時候，咬字挺重的。
萬晨歌有一個前任這事，趙起余知道。
是個混蛋前任，經常忽略她，他聽過幾次她喝醉酒罵人，心情失落跟他說話的樣子，簡直讓他想窄了那個所謂前任。
也索性，在趙起余要動手找人收拾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分手。
「就……」萬晨歌是想解釋清楚自己跟宗政承允的關係。
畢竟趙起余是一起長大，在她心裡是家人，既然問起來，自然要回答。
可這一開口，萬晨歌沒辦法回答了。
跟鄭承什麼關係？
情侶？
已經過去式。
前任？
是前任，現在還糾纏？
萬晨歌思來想去，腦中出現一個詞，完美解答了她跟鄭承的關係，但萬晨歌超級不喜歡這兩個詞。
萬晨歌內心那種煩躁感便因為這個想法直接冒了上來，整個人的狀態就很糟糕。
她直接扣住趙起余的手把人推開，同時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
「不是男朋友。」她很肯定的說，並且說出那讓她不爽而排斥的詞，「火包友。」
趙起余直接蹙眉，以不理解的目光盯著萬晨歌。
原本吃瓜群眾慕安安，此時也是感覺到了萬晨歌情緒的不對勁，將手機放了下來。
萬晨歌故作鎮定的撥弄了下短髮，「人長的不錯，加上他實驗失敗缺錢，我這邊也需要。」
「需要，你需要什麼？」趙起余也是無法接受這兩個字，聲音都拔高，「萬晨歌，你是瘋了，還是我瘋了，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你會做出這樣的事？」
因為太過憤怒，趙起余後面的話就完全是訓斥出來的。
萬晨歌本來就煩躁，聽到這樣的話，嘴巴也硬朗，?不甘示弱懟過去，「這有什麼，我也不是未成年，我找個男人睡怎麼了？」
「你那麼缺男人，?怎麼不找我？」趙起余脫口而出。
而原本在爭吵的兩個人，因為趙起余這脫口而出的話，彼此沉默下來。
萬晨歌震驚的看著趙起余。
趙起余停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本來跟萬晨歌目光對視，最後直接移開視線。
剛好視線便朝慕安安這邊看來，才反應過來慕安安一直在這邊。
趙起余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邁開步子朝外面走去。
隨著重重關門聲響起，宣告著趙起余的負氣離開。
房間內就剩下慕安安與萬晨歌。
兩個人沉默了大概快一分鐘，慕安安才找萬晨歌走去了過去。
萬晨歌現在情緒狀態就很煩，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
慕安安跟著坐在旁邊，倒是以比較輕鬆的口吻，閒聊一般說了一句，「我有些意外。」
「什麼？」萬晨歌朝慕安安看去。
慕安安回頭，兩人對視，「你會這麼直白的跟趙起余，說你跟宗……鄭承之間的關係。」
「難道這不是事實嗎？」萬晨歌反問。
問完，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很嘲諷的笑，「剛才趙起余那麼問我，直接把我問傻逼了。
我跟那個人什麼關係？」
萬晨歌自己念出這個問題，想著鄭承總實驗失敗後一直以包養角色在她身邊。
從一開始，也的確是她主動找的鄭承。
畢竟有恩在。
而且在萬晨歌嚴重，鄭承是一個極其驕傲，並且對自己的研究實驗項目看的非常重的人。
他年少得志，一出道便是巔峰。
天賦和能力並存，從未遭遇過低潮或者失敗，這場實驗失敗，定然是讓他承受不住。
並且那些因為實驗失敗，而對他的謾罵聲和落井下石的不屑聲音，如潮水一般直接朝那個驕傲男人衝擊而去。
當時萬晨歌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覺得這麼驕傲一個人突然摔下來，她必須拉在身邊。
以至於發展到今天。
談起和他的關係，竟然讓萬晨歌這邊難以啟齒，又煩躁。
萬晨歌情緒低落後，那種不爽感就直接衝上來，暴脾氣下，一腳踹了旁邊的小板凳，罵了一句髒話。
慕安安靜靜看著萬晨歌發飆，等她情緒緩下來，慕安安問了一句，「晨哥，你有想過一個問題嗎？」
「沒有。」萬晨歌情緒正爆著，直接就回了過去。
回完意識到不對，才改口，「什麼問題？」
慕安安知道她暴躁脾氣，也沒有計較，「跟鄭承的關係怎麼收場？」
「能怎麼收場？」萬晨歌回答，「等他好了，自己回去做那些研究，我們就……就……」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這句話，是萬晨歌從決定找鄭承就開始想好的。
想的很明確，就是報恩。
哪怕後面失控，或者發生關係，萬晨歌都很坦蕩告訴自己，成年人而已。
只是莫名的，現在慕安安突然這麼問，那句『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反而說不出來了。
甚至想起來，都覺得堵得慌。
萬晨歌直接靠到沙發上，把視線移到了另一邊，「屋子是不是沒開空調？熱得很。」
慕安安抬眸朝萬晨歌視線看過去，空調放的位子就在前面，百葉扇上下掃風，空調機身上還顯示著度數，?18度。
這個季節，這個度數是非常低了。
慕安安都感覺到冷。
不過，慕安安沒有揭穿萬晨歌，而是再次開口，「那我再問另外一個問題。」
「晨哥，你想過跟鄭承結婚嗎？」
慕安安這問一問，萬晨歌猛的回頭，朝慕安安瞪大眼，脫口而出，「當然沒有，你在開什麼玩笑！」
「既然你捨不得讓他離開，就沒想過留下他？」慕安安繼續問。
萬晨歌直接懵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