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注意到宗政承允盯著萬晨歌跟趙起余擁抱的眼神,心裡頓時一緊。閱讀
宗政承允那眼神,恨不得衝進來把趙起余大卸八塊。
索性的是,慕安安正思索怎麼處理這件事,宗政承允卻突然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趙起余已經放開萬晨歌。
兩人都沒有發現外面有個人來了,又走。
趙起余說,「好好等我比賽完。」
他表情很嚴肅,盯著萬晨歌。
這個樣子明顯是已經做好了,這次比賽完就要跟萬晨歌表白。
慕安安甚至想,以趙起余直男思想,估計是想站到領獎台上直接告白。
趙起余直,萬晨歌更直,壓根就沒有發現趙起余這種情緒。
表情都沒有什麼多大變化,很爽快的笑起來,拍了下趙起余的肩膀,「好好比賽,需要我給你捧個花,到時候領獎給你?」
「要!」趙起余直接說道。
慕安安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萬晨歌那邊絲毫沒有覺得任何問題,答應的爽快。
慕安安開口,「你們先聊,我去上個廁所。」
「晨哥,你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台下看比賽。」
說完,慕安安才走出趙起余休息室,順帶把門關上。
在走廊看了兩眼,最後往右邊走去。
走的時候,慕安安注意觀察著四周,最後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找到了,正低著頭準備點菸的宗政承允。
慕安安快步走了過去,「老師,這裡不可以抽菸。」
宗政承允低著頭,準備打打火機了,聽到慕安安的話,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抬頭盯著慕安安,表情不善。
慕安安走了過去,「剛看到你在門口,怎麼不進去?」
宗政承允沒有立即回答,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打火機,最後煩躁的將煙和打火機一起丟到了旁邊垃圾桶。
臉上都是不耐煩的表情。
慕安安就在一旁看著,整理著自己頭髮,順帶說了一句,「哦,老師有一個事要跟你說,等下趙起余比賽結束,晨哥會上台送花。」
「送什麼花,他還當真能拿名詞了?」宗政承允抬眸,滿臉不爽。
「送花的時候,趙起余應該會當眾表白。」慕安安沒有管宗政承允不爽的表情,「以萬晨歌對兄弟仗義,絕對不會讓趙起余當眾丟人,肯定會接受。
到時候,萬晨歌下一步要做的估計就是跟你劃清界限。」
慕安安此話一說完,宗政承允當即抬眸,眸光殺意濃烈,「你拿什麼確定,她一定會答應?」
「老師,萬晨歌對愛情沒有那麼強烈的想法。」慕安安說,「親人,兄弟,都在愛情前面。」
宗政承允不搭理慕安安,直接走人。
可走到一半的時候,直接氣的一腳踹了垃圾桶。
雖然很不爽,可慕安安說的話完全正確。
說到底,他現在跟萬晨歌之間,所謂存在關係紐帶,說含蓄一點,就是一個僱主一個被養。
說直白一點,不過是萬晨歌念及舊情,以及那麼一點過去感情存在。
「老師,萬晨歌這人思想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跟誰在一起都是在一起,舒服就好。
可是,如若她知道,有人欺騙她,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原諒。」
慕安安追出來,不是看宗政承允發表,只是處於師徒一場關係,提醒宗政承允。
有些遊戲,該適可而止了。
該是到坦白的時候。
不然到最後,傷到萬晨歌,也傷到自己,更是讓兩個人的感情到了無法挽回地步。
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慕安安話也沒有特意說的很直,只是做一個提醒作用。
提醒完了,她便也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
慕安安並未注意到,在她轉身時,宗政承允站在原地,連頭都沒有回。
他就穿的很簡單,雙手放在褲口袋裡,氣場帶著一種隨性的魅力。
只是那背影卻有點小落寞。
回頭時,宗政承允嘴角苦笑,「她最接受不了欺騙,可不欺騙,她永遠都不是我的。」
……
慕安安到達拐角,本來想直接去休息室找萬晨歌。
結果剛一轉彎,就接到了七爺的電話。
慕安安語調歡快,「七爺,你怎麼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一般這個時間,七爺都很忙。
「想你了。」宗政御回的直接。
慕安安站在原地,遲鈍了幾秒,隨即才笑了起來,靠到牆壁上,「我也想你了。」
說完之後,七爺那邊沒有回應,慕安安這邊也沒有多說。
兩個人就在電話里沉默著,只能聽到彼此輕輕的呼吸聲。
可就是這樣沉默,這樣的呼吸聲,卻給了彼此一個很大的安心感。
「安安。」
「嗯?」
「今天楚溪過來找你了?」宗政御突然問了一句。
慕安安眉頭一蹙,有一種不好預感。
她還沒說話,七爺率先道,「你把楚溪安排到張秘書那邊?」
慕安安表情沉了下,儘量以輕鬆口吻問,「你是覺得不妥當?」
「嗯。」
七爺回的很直接。
也是這樣直接,讓慕安安心裡仿佛被敲打了一下,有點生疼。
她沒著急說話,而是捏著手機的手,稍稍用了一點力量。
「讓她直接跟著羅森。」七爺說,「這後續的事,我會讓羅森去安排。」
為什麼?
慕安安差點脫口而出,不理解。
甚至七爺的這句話,讓她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把潛在情敵徹底拍的翻不了身。
可七爺一句話,把情敵拉到身邊來。
為什麼?
因為她救過他嗎?
可宗政御之前態度不是這樣的,他給的愛給的安全感,也說明白跟她沒有什麼。
可怎麼會……親自要放在身邊?
他難道不知道將楚溪放在羅森身邊,代表什麼嗎?
慕安安內心有千萬的疑惑、不解,甚至不痛快,以及小難過,可都往心裡壓了去。
「安安?」宗政御見慕安安沒說話,便喊了一聲,「不高興了?」
慕安安回神,下意識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挺虛偽偽裝的笑容。
可一想,宗政御根本看不到,她也懶得偽裝,直接垮了唇角,隨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