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後,宗政御將慕安安抱到洗手台上,低眸給她洗手。閱讀
水流沖刷而下,將慕安安手上白色泡沫一點點沖刷乾淨。
慕安安的手很漂亮,青蔥白玉一般。
指甲圓潤可愛。
宗政御洗的特別仔細,手指頭一根根的沖刷,撫著,指縫也是洗的乾乾淨淨的。
洗手間內,只有水流沖刷的聲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一個認真的洗手,一個認真的看著對方幫自己洗手。
安安靜靜的,可卻在無形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的安心感。
待到徹底洗乾淨後,宗政御抓過一旁毛巾給慕安安擦手。
等手上水滴擦乾淨,他端詳著慕安安的手,俯身時聞了聞她的手,嘴角微勾,「很香。」
「我渾身都是香的。」慕安安傲嬌的回了一句。
宗政御把人抱到懷裡,臉就貼在慕安安脖頸之間,認真的聞了聞,「嗯,是很香。」
他抱的很緊,聲音低低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柔感。
與窗外那夜色很巧妙的融合。
在宗政御鬆開慕安安時,她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慕安安其實想說,讓宗政御給她說說。
說他究竟想要讓她做什麼。
可一想。
這麼美好的夜晚,如若一直都是說沉重的正事話題,就不免辜負了這麼好的明月。
「七爺。」慕安安輕輕喊了一聲,「我想喝兩杯。」
「好。」
他是縱容的。
雖然慕安安會有酗酒毛病,喝多了就開始犯渾。
可只要他在身邊,不管她做什麼,好的壞的,他都縱容。
人活著,用『一輩子』來形容,似乎很長。
可白話了說,人這一輩子活著的年歲不過幾十年。
也就如此了。
就這麼幾十年,只要不是觸碰法律、道德這些有清楚界限的東西,其他的誰能評判好壞呢?
宗政御單手扣住慕安安的腰間把人抱起。
慕安安很乖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把人抱到了陽台上。
酒店房間有一個陽台非常美麗,玻璃是落地玻璃封著,除了頂端能打開兩三扇之外,都是封死的。
玻璃前駕著花籃,放了不少綠植。
另一邊則放著搖椅,還有圓桌、小椅子。
晚上時,不管情侶還是閨蜜坐在這邊,欣賞月色和城市繁華,小飲一杯,聊天談心,不失為一種浪漫。
宗政御把慕安安放到搖籃椅上,隨即進入房間。
再度出來時,手裡已經拿了兩杯紅酒杯,以及剛醒的紅酒。
他放到桌子上,在杯子上倒上紅酒。
鮮紅的液體隨著醒酒器的傾斜滑落出瓶口,流落紅酒杯內,輕輕晃著。
月色剛好照下來與燈光一起,灑的紅酒杯發出點點星光。
慕安安端起紅酒,笑著與宗政御碰杯,淺嘗了一口,眉頭舒展,「味道還不錯。」
宗政御笑著坐在另一邊,看著她的眼神都是縱容。
慕安安說,「之前我在江城酒店喝過幾次,紅酒質量一般,總有一種澀感,但這很順滑。」
末了,慕安安還開玩笑補充一句,「可能這就是首都與其他城市的區別?」
宗政御輕笑,抿了一口紅酒。
「我讓你換了。」他說。
慕安安沒明白。
宗政御抬眸,「你離開時,我讓羅森把宗政家酒櫃的酒安排到這邊。」
「你想著我會喝?」慕安安有點小意外,臉上笑容卻燦爛了許多。
宗政御靠在椅背上。
剛完事之後,他就去洗澡,也沒有穿衣服,就裹了浴袍。
領口有些未開,頭髮未乾,反而有一種濕發的造型感覺。
他就很隨意閒散的坐著,品著紅酒,望著明月,「第一次到房間裡,就看到這個地方。
想著我晚上和我家小姑娘,賞月時候喝兩杯,也不錯。」
他側頭,舉著紅酒杯,「我家小姑娘應該會喜歡。」
慕安安整個眉眼都溫柔了下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自然成了月牙形。
純真又可愛。
比明月還好看。
「你家小姑娘特別喜歡。」
她帶著歡快的說著,跟七爺碰杯。
兩人喝了一杯,慕安安眯著眼,挺享受的。
不過她酒量好,一杯也不至於微醺。
況且身邊人是他,安全感十足,根本不會有什麼顧慮。
便多喝了兩三杯。
「安安。」宗政御突然喊了她的名字,朝她伸手,「跟你說一件事。」
慕安安自然把手放到了他手心裡。
「車禍的時候?,我腳受傷了。」宗政御說,「我跳到海里之後,便順著海流往下游的地方遊走,後來到岸上碰到了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救了我,叫楚溪。」
慕安安從宗政御開口跟她說事,就猜到他要說什麼。
她沒打攪,就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表情又乖又靜。
宗政御捏著她的手,繼續說,「那姑娘應該是在京城某個企業打工的,把我安排在她合作的房間裡,腿也是她找醫生朋友幫忙治療的。
那幾天,我一直跟她一起。
我睡在她床上,她睡地下。」
說最後一句時,宗政御眸光是盯著慕安安看的,眼底有些擔心。
他在觀察慕安安表情,同時抓著慕安安的手不斷加大力道,攥的很緊。
防止慕安安生氣走人,他能立馬把人抓到懷裡哄。
然而,宗政御擔心的觀察慕安安,卻沒有從慕安安臉上看出任何不悅或者憤怒的表情。
很平靜很乖。
就那麼跟貓兒一樣縮在搖籃椅里,歪頭靠在一旁看著他,臉上還是跟剛才一樣笑眯眯的。
好像就聽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然後呢?」她問,「還發生了什麼?」
「救命之恩要報。」宗政御說,「我答應她,等我這邊事處理好,我會給她兩個選擇。一我給投資,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虧本還是賺錢,我這邊會一直給投資。
第二,宗政家的產業她想進哪裡都可以。」
「那如果她沒有能力,卻要一個很高的位子呢?」慕安安問。
「到宗政家產業有要求,她要選擇必須通過要求。」宗政御說。
慕安安點點頭,「那挺合理的。」
她說的小聲,宗政御聽的明白。
只是七爺並不明白,為何她聽到這個姑娘,甚至是兩個人同在一個房間,卻沒有任何不悅。
想了想,宗政御問,「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