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思考片刻說,「我的意思是,你調查的這三個人,有沒有加密的?」
「有一個。閱讀��姚集核對完,隨即將白血病的那一個檔案送到慕安安面前,「我本來只是調查到了兩個人,這個是意外……」
話此,姚集略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摸了摸鼻子,「我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剛好是護士。
喝醉酒的時候抬了一句慕小,結果那護士才說起,十年前她還是實習護士的時候,照顧過一個很可愛的女孩也叫慕小,不過得了病。」
慕安安翻看著白血病檔案,沒有多問什麼。
姚集則繼續說下去,「後來我跟著人約了幾次,趁著酒醉套出了不少話,拼拼湊湊才把這個資料拼出來的。」
說完,姚集又補充,「如若沒有錯,安姐你要的慕小,應該是這個。」
姚集點了點慕安安手裡的資料。
在姚集說這些的時候,慕安安也在核對慕小跟這個白血病人的資料,吻合度很高。
白血病。
可慕安安不理解的事,如若只是白血病,就算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也不是什麼需要抹去的。
況且,這份資料里,慕小已經找到了骨髓捐贈者……
在看到骨髓捐贈者名字時,慕安安當即瞪大眼,猛的把資料按到桌面上,目光死死盯著骨髓捐贈者那一欄!
而慕安安突然這樣的舉動,直接驚到了姚集。
「安,安姐?」姚集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慕安安沒有回應,目光依舊在骨髓捐贈者那一欄:GX!
GX!
gu、xi。
顧夕。
慕安安整個腦袋都炸了,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小這件事會跟顧夕牽扯上關係。
可,在情緒劇烈波動後,慕安安又冷靜了下來。
只是一個字母,不能代表是顧夕。
只是因為她對顧夕這個人敏感,所以看到這兩個字母,就會立馬聯想到顧夕。
或許只是同名同姓,更或者諧音。
慕安安深呼吸,收斂激動的情緒,抬頭衝著姚集說,「幫我繼續跟進,把這個骨髓捐贈者的資料調查出來。」
姚集見著慕安安表情嚴肅,也不多說什麼,立即點頭,「那麼,其他兩個?」
「其他兩個年齡沒有對上,基本不用管。」
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一歲。
唯獨這個十歲。
「另外,你去確認,這個白血病的慕小是醫院裡的機密檔案,還是公開可調查。」慕安安說。
想要隱藏慕小的人,都能想到以偷竊的方式,抹掉慕小的資料,怎麼可能忘記抹掉醫院的痕跡。
如若沒有抹掉,那麼慕安安就要小心了。
「好,我知道了。」姚集點頭。
……
慕安安從姚集酒店房間離開手,一個人在馬路邊上走了很久。
夏天雖熱,但只要晚上太陽下山,空氣就舒服了許多。
京城作為首都,自是繁華,韻味十足。
八點的街道,依舊人來車往,熱鬧非凡。
有不少跑車,夾帶著勁爆音樂從馬路上一閃而過,為這座城市增添了奢靡喧鬧感。
慕安安一個人走了七八街,情緒才稍微緩下來。
她在一家麵包店前的椅子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接到,才把慕小一事消化下來。
主要是捐贈人那一欄『GX 』兩個字母對慕安安衝擊很大。
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要等姚集確認捐贈人身份, 可慕安安還是忍不住推算、腦補。
如若說,慕青到京城的真正目的,不是所謂A大的學術研究,而是為了治慕小的白血病。
並且已經找到合適骨髓捐贈者,此人為顧夕。
可在同年,宗政家族發生變故,顧夕被一槍爆頭,死在宗政御面前,也導致慕小這骨髓捐贈手術泡湯。
同時也導致了慕小的死亡。
可……
到底是也因為什麼,要掩蓋掉慕小的存在?
還有就是,慕小既然是慕青的女兒,那麼她慕安安又是誰?
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當真只是母親領養的嗎?
可如若是慕家領養的慕安安,因為慕安安長的像慕小,可為什麼從未聽慕情提起過慕小的任何事。
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慕安安現在回憶起,慕青和外公對自己態度,唯一能抓到的,就是他們總是盯著慕安安的眼睛看。
尤其是母親,總是經常摸著慕安安的眼睛,隨後紅了眼眶。
因為慕小的眼睛捐贈給自己?
慕安安想來想去,很多事情都可以想通。
可是,一遇到,母親他們把慕小所有資料都抹掉這一點,慕安安又覺得一切的推算都不通了。
她現在整個人好像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里一樣。
解不開這謎。
也走不出來。
心情莫名的開始煩躁起來。
而在心情煩躁之下,慕安安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宗政御。
想聽聽他的聲音,想見見他。
可點開跟宗政御的聊天記錄,慕安安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起來。
這兩天慕安安考試,跟七爺之間沒有太聊天,之前忙著沒有注意,現在看著手機,慕安安就覺得似乎宗政御很冷漠。
她說兩句話,他回一個嗯字。
不是早點睡,就是晚安。
重新對比一下以前七爺的回覆跟這兩天的回覆,明顯這兩天他很敷衍。
因為忙麼?
安:阿御。
信息發送出去,慕安安盯著對話框等了三分鐘,對方沒有回覆的跡象。
安:最近你很忙嗎?
慕安安又發送了一次信息過去,但這次信息卻依舊石沉大海,對方沒有任何回復的跡象。
本身因為慕小的事進入死胡同,慕安安心情就沉悶了,面對七爺的無回復,慕安安整個心情就更加沉默、莫名的煩躁起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心裡,很不爽,很不痛快,可是又發不出來。
慕安安下意識摸著口袋,想摸個煙出來,發現身上根本沒放煙。
她抽菸還好。
除了煩的時候,一般很少碰。
慕安安看了一圈,最後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重新回到位子上,隨意二郎腿,嘴裡咬著煙。
周圍人來人往,見到慕安安跟大爺一樣,透著痞的感覺坐在那邊,都忍不住朝她看幾眼。
慕安安無動於衷。
與此同時,慕安安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了起來。
有人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