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那邊已經站了起來,手垂著刀子,眼神特別變態。閱讀
盯著慕安安說,「那個人告訴我了,只要我死了,LEO死了,那些人就會立即把你送走,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殺人逃亡,哈哈哈哈,你就是殺人犯了啊,殺人犯啊!」
到現在粒子才算說出了今天真正的計劃。
而這計劃說出來,直接讓慕安安感覺一陣發涼。
但她理智還在,直接捕捉到粒子的那句『那個人告訴我了』,這關鍵的話。
一個瘋狂粉絲,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但絕對策劃不出這麼完整的計劃。
「誰教你的?」慕安安問完,立即補充說,「那這個人是故意害你啊。」
「你什麼意思?」粒子立即質問。
慕安安說,「我成殺人犯算什麼啊,可是你和LEO都死了啊,怎麼呢,不僅你看不到光了,那些一直被你帶著一起做應援活動,一起吃宵夜,一起在演唱會吶喊,在比賽瘋狂投票的姐妹們,也沒有光了啊。」
慕安安這句話只是試探性的說,但看著粒子表情轉變,就知道自己試探對了。
之前在醫院裡,粒子一直都是LEO粉絲主心骨的存在。
顯然是平常經常組織,帶著其他小粉一起坐應援活動。
粉絲之間的感情也很容易在這樣共同應援里,一起拼過投票,一起在演唱會吶喊到喉嚨沙啞,這種感情,一般人根本比不上。
「LEO退圈,你為什麼不問問呢,不關心一下呢?」慕安安趁機反問,「他手受傷了,彈不了鋼琴了,他內心受傷啊,也許治癒,所以想不開想要退圈。
可是退圈是默默退,公開直播退圈,不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我受傷了,你們來救救我啊。」
「你說什麼?」粒子睜大了眼。
慕安安說,「他是在求救啊,這個時候你們不是應該好好安慰人,治癒他,讓他重新回到舞台上嗎?
你把他殺了,他一輩子站不到那個舞台了,沒人治癒他了啊。」
慕安安這番話,對於粒子來說,就是一個當頭棒喝。
她本來很瘋狂的狀態,直接傻了。
慕安安趁機上前一步,扣住粒子的手腕,直接把菜刀搶了過來丟到一旁,粒子要反抗的時候,慕安安把人按到桌子上。
桌上的兩個水杯撞到一起,摔到地上,碎片四分五裂的炸開。
粒子掙扎。
慕安安聽著外面引擎聲。
回頭看一眼,三輛麵包車停在外面,身著黑衣勁裝的人從上面跳下來,甚至有人手臂持槍。
慕安安壓低聲音說,「別讓光失去,把他送到醫院,好好安慰他。他會重新踏上舞台,成為你,以及更多人永遠的光。」
慕安安說完,一道槍聲便從外面響起。
慕安安快速閃到一旁,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因為逃的太急,導致口袋中的手機直接掉落在屋內。
慕安安回不了頭,只能沖外面大路跑去。
那些人窮追不捨,甚至對其瘋狂開槍。
裝過消音的子彈,聲音又悶又沉。
慕安安逃無可逃,在短暫分析之下,只能跳入江里……!
與此同時,粒子癱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一男人在這個時候踏入屋子內,根本就沒有去看粒子一眼,而是直接走到慕安安手機掉落的地方。
手機屏幕向下,那人撿起來時,手機還在震動。
翻看屏幕正面,來電顯示:七爺。
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按了掛斷。
電話另一邊。
宗政御剛坐在車內,拿著手機撥通慕安安電話,卻直接被掛斷。
他蹙眉,撥了第二通。
依舊被掛斷。
第三通時候已經關機。
像是對他抵抗,告訴他,她的情緒不滿。
宗政御低頭看著手上還殘留的牙齒印。
剛才小姑娘顯是氣瘋,咬下去的時候,也沒有完全顧慮,恨不得把他手上咬下一塊肉。
前面開車的羅森看了一眼,立即說,「七爺,我已經讓阿一和阿二的人著手處理安安小姐這次事件。」
宗政御沒有回答。
開車的羅森又提醒一遍,「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回御園壪,五爺已經帶著幾位專家過去,情況不太樂觀。」
在十分鐘之前,御園壪來消息,老爺子心臟病突發,甚至出現心臟衰竭的情況。
身體狀況非常緊急。
雖然宗政御與老爺子這些年關係淡薄了許多,可這畢竟是一手養大自己人。
更何況,老爺子現在還是宗政家家主,多少人盯著他,一旦出事,宗政家必亂。
羅森又說,「七爺,您放心,阿一和阿二是顧醫生在京城時期就養著的青鳥團,裡面都是死忠,從前段時間開始,一直都在保護安安小姐。」
慕安安這件事,說大不大,畢竟只是流量粉絲鬧起來,把慕安安送回去便可。
但畢竟是七爺的心頭寶。
於羅森而言,現在安安小姐跟七爺生氣,如若七爺的人插手,指不定安安小姐轉身就走。
加上七爺記得剛才安安小姐說的那些,附屬品、替身。
阿一、阿二怎麼都算是慕安安自己的人,她心裡上不會排斥,也不會覺得自己又靠七爺,永遠都附屬於他。
宗政御沉默的看向窗外。
幾分鐘後。
他重新拿起手機,嘗試的再撥打一遍,是開機的,但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再打,關機。
明顯小姑娘是跟他置氣。
宗政御閉上眼,揉著眉心,腦中都是慕安安在小別墅里那些控訴。
委屈的讓人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到不行。
這小姑娘。
怎麼就讓人氣的,又心疼的要命。
車子到達御園壪。
宗政御收斂心情,下車,直接前往御園壪醫用大樓。
老爺子已經被送到裡面手術室。
門外以寧修遠、房管家為首的傭人都在等待。
宗政承允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見到宗政御時,他立即站起來,「老七!」
這態度,一看就是老爺子現在狀況危險。
宗政御掃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隨後朝宗政承允那邊走去,直接問,「情況如何?」
「非常糟糕。」宗政承允如是說道。
宗政御眉頭蹙了一下,坐在一旁,「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