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對小孩有了其他想法

  慕安安壓制內心的緊張,隨後淡定的笑起來。

  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開口:「你知道我愛玩,去一些小酒吧蹦個野迪,或者是那邊廣場玩滑板。」

  說完,慕安安頓了下,補充:「你跟我說的,女孩子去玩這些比較吃虧。」

  「很聽話。」宗政御伸手,揉了揉慕安安那一頭銀色短髮。

  慕安安只感覺,這手冰的有點刺。

  她保持微笑。

  隨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趕緊說,「哦對,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我就開車出去了,本來想去蹦迪的,結果半路遇到個神經病。」

  「嗯?」

  宗政御收了手,修長的手指玩轉著手中的微型變聲器。

  一旁顧醫生已經緊張到毫無情緒,皮繃的特別緊。

  慕安安很淡定,「嗯,一個神經病,非要跟我飆車。我不願意,就撞我,我氣的就飆了一小段……七爺,就一小段,把人甩了我就回來了,真的!」

  慕安安是一臉真誠。

  宗政御已經停了手中動作,把微型變聲器抓到手心。

  慕安安看著宗政御這個動作,內心緊張的情緒並未有任何遞減。

  因為她不知道宗政御相信了幾分。

  進來時候,就收到顧醫生的表情提醒。

  慕安安心裡就確定,宗政御一定是調查出了什麼。

  以目前情況來說,能夠留下把柄的地方,只有車了。

  「七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飆車。」慕安安說:「你知道我性子野,被那樣挑釁,我受不了。你也不會願意我被欺負的,對不對?」

  沒招了,慕安安只能用殺手鐧——

  撒嬌!

  她原本抱著宗政御手臂,最後乾脆直接坐到了宗政御腿上。

  這一突然動作,宗政御有些意外,下意識伸手抱住慕安安的腰,防止她滑了下去。

  慕安安動了動身,「七爺,別跟我生氣,好不好?」

  她軟軟的撒嬌著,身子晃動著。

  宗政御本是很平靜的面容,卻因為慕安安這個小動作,而有些微變。

  原本扶著腰的手,更是能直接感受到小孩皮膚的柔軟。

  以及……

  小孩的腰是真的細。

  宗政御頓時感覺心臟有點麻。

  而這小孩跟他親密慣了,一點也沒有注意,身子在他大腿上滑動的時候,還不小心觸碰到了那個地方。

  當即宗政御身體都僵了。

  一團火焰,當即自內心燃起。

  原本只是隱隱作痛的頭疼,卻開始不斷發作。

  慕安安並沒有感覺到宗政御的變化,只覺得今天的撒嬌好像不管用。

  七爺的表情不僅沒有緩和,更沉了。

  慕安安心也更沉了。

  她只能不斷賣慘,不斷蹭宗政御腿。

  「七爺,你別跟我生氣行不行?你一生氣,我就難過,我以後不飆車了,以後我……」

  慕安安話還沒說完,宗政御已經把人從腿上抱起來。

  他感覺身體的火已經燃到極限。

  慕安安繼續下去,他的理智將會崩盤,隨著頭疼隱疾越發嚴重,會徹底喪失理智把這小孩就地正法。

  「七爺?」慕安安懵了。

  宗政御並未理會慕安安,而是直接邁開腳步,朝樓上走去。

  「七爺。」

  慕安安跳下沙發,想要追上去,宗政御暴躁丟出一句,「別跟著!」

  說完,快步上樓,把門甩上。

  回到房間後,宗政御快速扯掉襯衫丟到一旁。

  低頭看了一眼……

  抬頭,快速進入浴室。

  當冷水從頭澆下來,宗政御才感覺身上那團火有點隱隱退散。

  腦中卻莫名想著,慕安安坐在他腿上撒嬌的樣子。

  原本剛澆滅的念想,又開始瘋狂,甚至刺激的頭疼頑疾發作。

  宗政御當即閉上眼。

  那明明就是一個小孩。

  從12歲開始在他懷裡撒嬌,他也從來沒有任何想法。

  唯獨最近開始變味了,竟然有了一些禽獸想法。

  宗政御當即甩掉念想,逼迫自己心無雜念的沖冷水澡。

  ……

  樓下。

  慕安安站在原地,表情凝重。

  剛才宗政御震天的摔門聲,她在一樓都能感受到。

  在御園壪八年來,慕安安一直被宗政御照顧,雖然也闖禍,雖然也做壞事被抓到,但只要慕安安撒撒嬌,賣賣慘,一臉無辜的看著宗政御,就什麼事都沒有。

  但這一次,似乎完全沒效果。

  慕安安想著宗政御剛才抓著她手,不讓她觸碰的樣子。

  心裡莫名的開始慌。

  慕安安回頭,看著站在那邊的顧醫生,「剛才有人跟七爺匯報了什麼?」

  顧醫生:「車庫那邊的人,沒聽清楚,估計說了車子的事。你這次車子損壞很嚴重?」

  「那個傻逼跟我比賽,玩陰招。」

  慕安安沒說『傻逼』的全名,但顧醫生知道是誰。

  關於慕安安飆車,以及靠近江家人的事情,顧醫生是唯一的知情人。

  顧醫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說,「你有沒有想過,放棄這個事?」

  「沒有。」慕安安回應的很直接。

  「但你知道,七爺一直都在阻止你接近江家。他不是在反對你飆車,是在反對你一直抓著江家的人不放,你這樣……」

  話頓住,後面的話不太好聽。

  慕安安心裡卻知道顧醫生要說什麼,苦笑了下,「我不抓著江家的人不放,我怎麼給我媽和外公報仇?我媽跟外公死了八年。顧書卿你知道這八年來,我怎麼過的嗎?」

  「我每次在七爺身邊感覺到很幸福,當天晚上我就會做噩夢。我夢到,我媽媽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問我有什麼資格幸福?我夢到,我外公一臉失望的看著我。」

  「你知道這樣的場景,對我來說是怎樣的刺痛嗎,你知道這種內疚感,到底怎麼折磨我的嗎?」

  「他們死都不安息,我憑什麼幸福?」

  慕安安說的很克制,緊緊的攥著拳頭,不讓自己情緒失控。

  可那微紅的眼眶,還是暴露出她內心的悲戚。

  那種,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也看著兇手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囂張活著,而不能弄死,那種痛苦,只有慕安安懂!

  顧醫生說不出來話。

  「其實我也想過,七爺為什麼不替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