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話一喊完,有工作人員已經將小九帶走。閱讀
同時胖瘦組合上來,要將慕安安帶走。
「我的籌碼。」慕安安沒動。
「待會會送到你的房間。」小瘦說道。
慕安安蹙眉,顯是不相信,「我要跟她一起走。」
慕安安剛說完,小瘦直接推了她一把,「少廢話,走!」
「你……」
「要麼走,要麼你跟她的手腳一起留下來!」
小瘦話剛說完,慕安安便感覺手腕和雙腳的手鍊加緊了許多。
她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想看小九。
但那個位子已經空了,小九被帶走。
慕安安現在受制於人,根本無從選擇。
反抗、掙扎,都會給她和小九帶來無數麻煩。
所以慕安安只能忍下脾氣,跟著下了拳台,離開拳場時,被戴上眼罩帶走。
一路上,她表情都很沉重,繃著一口氣,就是要回去見小九。
她必須確定小九是否平安,是否安全。
然而。
慕安安回到房間,眼罩被取下來時,房間空蕩蕩,根本沒有小九身影。
慕安安追問胖瘦二人組,「人呢?」
小胖很無情說,「在送來的路上。」
說完,他直接給慕安安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內容是小九被同樣蒙著眼睛在車內,旁邊兩個男人護著她。
慕安安只是掃了一眼,小胖就將手機收了起來,隨後離開房間。
慕安安除了等,別無辦法。
胖瘦組合離開沒多久,張雲……確切說,原名艾麗莎便帶著藥箱進入。
艾麗莎本來表情很淡,可在推門進入看到慕安安那一刻,直接驚呼了起來。
「天啦,小姐你這是……」
「小傷。」慕安安表情很淡定回了一句。
回頭時,剛好從全身鏡里看到了自己的狀態。
黑色背心因為濕透了貼到自己身上,鎖骨的位子有一道被劃開的小傷口,手臂幾乎都是血液,那白色繃帶全都被血浸染了。
看著慘不忍睹。
慕安安一點都沒有說出『小傷』兩個字而心虛。
艾麗莎已經走到慕安安身邊,放下藥箱,看著慕安安時,一臉的心疼,「你都傷成這樣了……」
慕安安笑了下,並沒有跟艾麗莎談論自己傷成這樣,有多痛,有多難受。
只是跟艾麗莎說,「我背後衣服好像黏到傷口上了,麻煩你了。」
她拉過椅子坐下,背對著艾麗莎,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傷口疼嗎?
疼的慕安安快瘋去了。
渾身骨頭,玩命的疼。
可她得忍著啊。
必須忍著。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小姑娘。」艾麗莎忍不住說道,「也是最狠的一個。」
在艾麗莎看來,慕安安這樣一身細皮嫩肉的,肯定是在家裡被人好好保護,好好寵著長大。
可,在用502粘傷口,並且無麻藥縫傷口的情況下,依舊一聲不吭,這姑娘是真的從未見過的狠和堅強。
慕安安只是笑笑,「我再堅強一點就好。」
只要堅強這幾天,他就來了。
艾麗莎看著慕安安閉上眼,也不好多說什麼,開始給慕安安處理傷口。
艾麗莎在所知中文裡,只能用八個字概括慕安安的情況——
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小姐。」艾麗莎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跟慕安安說話,轉移話題,「想過,後面的鑽石、王者階,怎麼打嗎?」
「贏啊。」慕安安回答的乾脆。
艾麗莎手裡動作一頓。
她很想問,這樣的傷,還怎麼打?
鑽石和王者階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那些人全都是最頂尖的。
就算慕安安毫髮無傷的情況下都夠嗆了,何況是這一身傷,該怎麼打?
「阿姨。」慕安安開口。
她能夠從鏡子裡,看到艾麗莎的表情。
是真的擔心和心疼,也讓在現在只能孤軍奮戰的慕安安心裡有幾分溫暖。
她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落入在這九階拳台,竟會遇到捲毛的母親。
甚至知曉一些從未知道的事。
慕安安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安安說,「我從來不去擔心,必然會發生的事。對我來說,擔心沒用,愁苦沒用,茫然跟無用。事情就在眼前,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跨過去、處理了!」
艾麗莎沉默幾秒,笑了起來,「你真的很特別。」
「因為有人把我養的很特別,我身上的光,都是他給的。」
慕安安回頭時,衝著艾麗莎露出了很燦爛的笑容。
那個他。
從來都不是用『心上人』三個字可以概括過去。
甚至對於慕安安來說,一句『我愛你』都顯的太淺薄。
他是她世界裡的光啊。
是全世界啊。
是神明。
是她不畏懼世界的任何危險,不畏懼身上任何皮肉疼痛。
甚至可以在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強撐她起來的信念。
是全部全部。
為他,奉獻生命,送上靈魂,義無反顧。
這樣的慕安安,讓艾麗莎看傻了眼。
一直到慕安安提醒,「阿姨。」
艾麗莎這才回神,將慕安安身上傷口處理完。
慕安安起身進了洗手間,把自己身上血跡什麼都清理乾淨。
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雖說身上還是很疼,但明顯比剛才舒服多了。
而慕安安在出來時,便見到艾麗莎保持著慕安安剛才進入洗手間時的動作。
手裡還拿著帶血的繃帶。
「阿姨?」慕安安開口詢問了一句,但艾麗莎沒反應。
慕安安又喊了一句,「阿姨?」
「阿姨?」
一直到第三遍,艾麗莎才如夢方醒。
然而,她卻突然抓住慕安安的手臂,抓的很緊。
慕安安手臂淤青很厲害,被這麼一抓,非常疼,可慕安安明顯感覺艾麗莎不對勁,也就沒有吭聲。
「小,小姐,你這傷口再處理一下。」艾麗莎突然開口。
慕安安沒明白,但也沒有吭聲。
而艾麗莎則抓著帶血的繃帶,拉著慕安安往飄窗位子走去,隨後蹲下來。
她用帶血的繃帶,寫了一個字:逃。
慕安安低頭,艾麗莎抬頭看著她,並且指了自己。
慕安安歪頭,猜測出其意思,指著艾麗莎,又指著自己,隨後用兩根手指走出走路的動作。
意思是:你有辦法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