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達主別墅時,宗政御下車,親自抱著慕安安上樓。閱讀
把人放到床上時,很嚴厲的交代,「江家的事,先告一段落,這幾天下來,你必須給我好好修養。」
宗政御這話剛說完,慕安安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江鎮。
慕安安正要伸手去接起電話,宗政御已經搶先一步拿了手機。
接通時,他按了免提,人已經坐在床邊。
「安安?」
「什麼事?」
七爺一開口,聲音又冷,又是那種習慣對著下面人的命令,直接把江鎮問的傻逼了。
在短暫沉默的幾十秒里,慕安安已經猜到江鎮是在確認,自己打的是慕安安的手機。
江鎮說,「七,七爺?」
「找她什麼事?」七爺壓根就不會跟江鎮廢話。
江鎮也不敢墨跡,當即說,「想讓安安過……」
「話說清楚。」
「想讓安安小姐明天到江家吃一頓飯。」江鎮頂著壓力,立即改口,「這麼久以來,安安小姐都沒回來吃頓飯,順帶關於記者會一事道個歉,還有……」
「也想讓安安……安安小姐看看,她媽媽留下來的東西。」
江鎮說了很多,斷斷續續。
估計是因為知道跟自己通話的人是七爺。
而且七爺待見他,所以江鎮感覺壓力特別大,說話不是特別利索。
宗政御臉上立即出現不耐煩。
慕安安在七爺說話之前,搶先衝著手機說道,「我明天會到的,現在先這樣。」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七爺不悅的眼神掃了過去。
慕安安笑了笑說,「我想去看看媽媽十年前給我的東西。」
宗政御雖然沒說話,但表情顯是不悅的。
剛警告過,讓她好好休息。
下一秒,就答應明天出門。
七爺臉是越來越沉,直接上手捏慕安安的臉。
這次捏的特別用力。
慕安安雖然瘦,但身上還是有點小肉肉,尤其是臉頰,有點小嬰兒肥,捏起來手感特別舒服。
七爺加大力氣。
慕安安這次沒喊沒叫,就是委屈兮兮的看著面前男人。
宗政御:……
算了。
慣著吧。
「早晨醒來讓顧書卿給你檢查下腿的情況。」宗政御說。
慕安安一聽,當即開心了起來,一把撞到了七爺懷裡,「謝謝御叔叔。」
宗政御沒理她。
就會撒嬌賣慘,扮無辜。
可他偏偏就吃這一套。
之後七爺又陪了慕安安挺長時間,一直到慕安安完全入睡,這才悄然退出房間。
宗政御剛關上慕安安房間門,羅森便從樓下走了上來,「七爺,關於九小姐這邊得到了一些消息。」
說完,羅森便將手裡的文件夾遞到宗政御面前。
宗政御一面朝書房走去,一面翻開文件夾。
裡面是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小九與一藍發少年坐在黑色越野車內。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剛好是傍晚的時間,沒路燈光源又不夠,少年的頭髮並不是純粹的藍,而是藍灰的感覺。
小中分,兩邊有點微卷垂在眼瞼的位子,耳朵旁邊頭髮是被簡短,清清爽爽,尾巴有點長到脖子,微卷。
少年皮膚屬於冷白,所以對這種藍灰頭髮完全駕馭的起來。
加上少年本身氣場偏冷酷一類型。
有種小說和劇里,那種異世界少年的感覺。
而副駕駛位的少女扎著雙馬尾,戴著口罩,眼睛又圓又大,元氣很足,仿佛隨時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一看就是什麼事都沒經歷過,被保護的很好,也被寵著長大的小天真。
宗政御面無表情的翻了幾張照片。
基本都是車內照片。
最後一張照片是在江城高速公路出入口地方。
小九從車上下來,藍發少年很酷的坐在車前蓋上,狀態顯是等人。
宗政御蹙了眉。
羅森為其推開書房的門。
宗政御走到辦公桌的位子,將文件夾丟到桌子上,拿過煙和打火機。
點完煙後,便把打火機丟到桌子上,發出清脆聲響。
他說,「她在江城有朋友。」
所以,即便知道江城是他地盤,也要冒著危險跑來。
這朋友對她來說,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宗政御的目光重新落到照片上的藍發少年上。
這種照片是藍發少年的一個側面,少年眼角弧度比較深。
宗政御眉頭皺了皺。
越看這個少年,越是有一種熟悉感。
「七爺,根據調查,這個人還未離開江城。」羅森指了下藍發少年,「根據高速路段最後監控顯示,此人最後開車進入江城內,並未離開。」
「抓著這個人調查。」
「是!」
羅森領命,隨後在宗政御示意下,離開書房。
……
翌日。
慕安安剛醒來,顧醫生就到了。
給慕安安做了一個簡單檢查。
雖然這幾天慕安安一直到處蹦,但狀態恢復的還是挺好的,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藥物也停止,只要等傷口正常癒合,就開始拆石膏。
「我就說沒事了,就七爺非要讓你過來檢查。」慕安安敲了敲石膏,嘀咕了一句。
顧醫生一言難盡的看著她,「難道你想七爺不聞不問,讓你自生自滅?」
「那他還是多操心一點。」
「呵呵。」
顧醫生此時除了送給慕安安一個嫌棄的冷笑之外,並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同一時間,慕安安手機響了起來。
是江鎮來電。
讓慕安安中午的時候過去吃飯,順帶在江家多玩一會兒。
慕安安答應的很爽快。
結束通話時,顧醫生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是很討厭麼,怎麼這麼快就答應過去吃飯?」
「也想過去看看,他究竟想跟我說什麼,或者說,他想讓我看看,我媽媽的什麼東西。」
慕安安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點失落的。
她又說,「其實,我還是有點小期待,雖然很不喜歡自己有這份期待,可是我沒辦法否認。」
「我知道,畢竟是親生父親,有些東西,很難去割捨。」顧醫生表達理解。
再恨的人,可自己身上還有他的血。
他也理解慕安安這種期待。
並不是期待跟江鎮有什麼父女情感,只是想要知道,他究竟還能說什麼。
「對了,你那朋友怎樣?」顧醫生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