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聽著唐蜜,雖然面帶微笑,可是明顯意有所指的話,心裡冷笑了下。
明面上說,「對啊,意外很多,唐蜜小姐,你要多注意。」
慕安安話剛說完,入口已經開了。
工作人員安排人陸續進場。
慕安安回頭朝宗政御方向看了一眼。
他此時正斜靠在樹幹上在打電話,表情不太好。
顯然這通電話不是很愉快。
慕安安低頭,拿了手機給羅森發了一條信息。
慕安安:昨天TAG面具舞會的事情,宗政老爺子那邊知道嗎?
羅森顯沒想到慕安安會問這個,直接打了『?』過來。
隔了幾秒,才重新回復。
羅森:老爺子知道,並且非常生氣。
慕安安:我知道了。
信息剛回復完,慕安安已經入場。
同時,唐小妹突然喊要上廁所,唐蜜讓工作人員帶著去。
過山車上面一排就兩個位子,唐小妹一被送走,慕安安與唐蜜並排而坐。
唐蜜故作遺憾說,「小妹只能等下一輪。」
慕安安心裡清楚,這是唐蜜故意的。
她也不點破,就順著唐蜜的話說了一句,「反正過山車不會跑。」
與此同時,工作人員在一番安全檢查完畢後,過山車開始發動。
一啟動,就衝出去往最高的飆,隨後旋轉,簡直刺激的要死。
後背不斷傳出瘋狂的喊叫聲。
甚至有人在高空旋轉的時候,大喊告白。
刺激的要死。
而在一番高空刺激後,車子放緩了速度往鬼屋裡行駛。
從門口往裡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背後的遊客既興奮,又緊張的。
隨著車子行駛進入,宛若進了黑洞一般,一點光源都沒有,隨著後面尖叫聲起,慕安安從口袋摸出一眼鏡戴上。
剛一戴上,原本漆黑一片的鬼屋內部,突然炸起了紅光,這紅光宛若兇殺案現場。
像被血浸染一般。
慕安安因為戴著眼鏡,所以看到的光源沒有那麼強烈。
她的眼睛從小就不好。
從懵懵懂懂小孩時期,媽媽跟外公就一直教著慕安安各種保護自己眼睛的知識。
其中像慕安安現在戴的保護墨鏡,一直有隨身攜帶。
與此同時,慕安安感覺後面一股涼風逼近,帶著幾分尖銳。
她幾乎本能的彎了腰,將身體貼在大腿上,再度抬頭時,便見一掛在牆壁上的鬼,手裡拿著刀,對著慕安安攻擊下來。
周圍尖叫還在不斷繼續。
所有人都在自己恐懼內,完全沒有注意到過山車尾巴位子這邊正發生驚心動魄的場景!
慕安安在那刀子貼近她臉上,反應靈敏的躲過,同時扣住對方的手腕!
與此同時,左邊一『鬼』拿著繩索,便要往慕安安脖子上套!
慕安安一個用力,扣著拿刀子的鬼,用力一拉,接著對方的刀子,割破繩索。
但那拿繩索的鬼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刀子,對著慕安安便攻擊而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慕安安眼鏡被碰掉,突然一股強光從前面照進來,刺激到了慕安安眼睛……
……
過山車外。
宗政御與宗政老爺子的電話還在繼續。
老爺子是個暴脾氣,即便現在生病入院,脾氣依舊暴躁如雷。
從宗政御電話接通開始,訓斥聲就沒停過。
而七爺,並未吭一聲。
老爺子罵累了,聽不到回應,這個時候又訓了一句,「怎麼,啞巴了?」
「唐家三日之內,會消失在京城,做好準備。」宗政御直接給了話。
原本剛訓斥完的老爺子,瞬間炸了,「你說的什麼混帳話!當真要為了那來歷不明的野丫頭,你要跟我作對?宗政御!別忘了你的身份!」
「那不是野丫頭。」宗政御聲調平靜,「我養她長大就要負責。更何況……」
宗政御眼眸突然冷了下來,「唐蜜自找死路。」
「啊!」
宗政御話剛說完,鬼屋那邊突然傳出一道悽厲的慘叫聲。
緊接著,過山車已經從鬼屋裡出來,夾帶著各種尖叫。
「我的天啦!!!」
「出人命了!」
「天啦,血!都是血!」
隨著不斷響起的尖叫聲,周圍不少人都圍了過去。
把過山車這個圍的水泄不通。
「我現在有事。」
宗政御直接掐斷老爺子電話,邁著沉穩的步子朝人群中走去。
此時過山車的位子圍了不少人。
什麼聲音都有。
宗政御再靠近,看清楚裡面場景時,臉上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
過山車末尾的位子上。
慕安安滿身的血,面容平靜。
而她的說,正捂著一旁唐蜜側臉的位子,指縫裡都是血。
慕安安掃了一圈,對著最近的一個人說,「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很冷靜。
這命令的話語,讓一旁的人不敢反抗,當即叫了救護車,有人順帶報了警。
而比起慕安安的冷靜,一旁的唐蜜瘋了。
她滿臉的恐懼。
在掙扎的時候,掙扎掉了慕安安的手,讓在場人看清楚了唐蜜的側臉。
從一道極深的刀疤,從額骨到下顎,非常猙獰。
那血還在不斷的往外冒。
看著就觸目驚心。
唐蜜疼瘋了,瞪著慕安安,一臉的怨毒,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懼。
一句話沒有。
周圍人看著,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這,這怎麼回事啊?」
「天啦,這鐵定要毀容吧!」
在周圍人議論下,遊樂場保安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慕安安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旁邊這人突然尖叫了起來,等我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有保安要上前去拿開慕安安的手。
慕安安當即說,「別動她,我是醫生,救護車來之前這傷口不能碰,否則會失血過多。」
慕安安過於冷靜。
而且話說的很重,周圍保安也不敢動。
很快,救護車便來。
在醫護人員太看著擔架過來時,慕安安壓低聲音,在唐蜜耳邊說了兩三句話:「唐蜜,那一刀原本是要劃開你的脖子,就算你死在裡面,我也有辦法脫身。」
「但是,我沒動手,不是因為怎樣。我慕安安從12歲就學會了,對敵人絕對不能仁慈。我對你手下留情,只是因為你們家跟宗政家的關係。」
「記住在剛才鬼屋裡兩分鐘的恐懼,別再惹我,否則我會讓你終生嘗試這種話都說不出來的恐懼。」
「還有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