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宗政御用手銬把自己銬死。
這會兒,他已經衝上去了。
見不得慕安安遭受一點疼痛。
一點都見不得。
這個世界沒有替他人承受疼痛的辦法,否則宗政御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去承擔慕安安所有疼痛。
可惜,現在沒辦法。
宗政御就這麼看著躺在手術台上,因為疼痛刺激尖叫,甚至已經有點發瘋抗拒的慕安安,沒辦法去看。
心痛的要死。
又不敢不去看,擔心慕安安會疼出事。
這種狀態,特別煎熬。
索性,時間的持續並不長,慕安安再度進入昏迷的狀態。
心臟、腦部各方面專家,對慕安安身體進行測評,確保數據狀態穩定,這才進行下一輪治療。
索性的事,之後的很長時間,治療都是無聲的,慕安安沒再出現任何過激的行為情況。
只是在這漫長的情況下,慕安安一度出現脈搏停止的狀態, 醫生搶救了三分鐘才將人救回來。
而這次之後,治療沒辦法繼續。
傑佛爾教授跟其他醫生做了一個現場的研討,結束之後才走到宗政御這邊。
「七爺,我們可否出去說?」傑佛爾教授感覺到宗政御狀態很危險,此時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說,「現在我們要將安安小姐送到之前的治療房,再進一步勘察治療,再此,我需要跟你詳細了解下情況。」
傑佛爾教授一把年紀,加上地位在醫學界德高望重,都是被人尊重和小心翼翼對待。
如今是小心翼翼跟宗政御交代這些,就怕說錯一句,就會飽嘗自己無法想像的惡果。
而在等待七爺回應的時間裡,傑佛爾教授渾身也是緊張到緊繃。
直到宗政御一個眼神掃了自己銬著手銬的手,傑佛爾教授才鬆口氣。
他急忙打開手術室的門,將宗政御丟在外面的鑰匙撿進來。
在為七爺打開手銬的時候,傑佛爾教授才看到,七爺手腕那一圈有很嚴重的勒痕。
有的地方皮肉還破了,血都幹了。
挺觸目驚心的。
剛才慕安安情況並不樂觀,所有醫生關注力都在慕安安那邊,不敢有任何鬆懈。
自也沒有太注意宗政御這邊。
確切來說,是七爺這邊沒製造出太大讓幾位醫生去關注。
但看著這一圈傷口,足以想像出來,在治療慕安安期間,七爺有多掙扎,在自殘自己。
傑佛爾只感覺唏噓,而現在也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
只是小心翼翼的將手銬收了起來,詢問,「七爺,需要給您處理下傷口嗎?」
宗政御沒吭聲,只是給了一個極冷的眼神,帶著警告。
傑佛爾教授不敢在說處理傷口一事。
跟隨宗政御的腳步離開手術室。
門關上,宗政御看著傑佛爾教授,「說。」
傑佛爾教授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說道,「七爺,第一次治療安安小姐情況不好不壞……」
「不要給我籠統的答案,沒進展就是不好,既然不好,你們剛才在那邊鬧出那麼大動靜算什麼?」
「也不是說不好,只是一些情況比較特殊。」
「我說了,我不要模稜兩可的答案。」
極其冷漠逼人的聲音,傑佛爾教授冷汗都冒了下來。
大腦飛速轉動,第一次跟病人家屬這樣小心翼翼,並且需要找到能夠立馬讓七爺理解病人情況好壞的詞彙。
沉默幾秒後,傑佛爾教授立即說,「七爺是這樣,這次治療是刺激到安安小姐的記憶,但是接下來時間,需要以此辦法治療,在這期間,安安小姐需要自己自我修復。」
「我們這邊只是外界干預治療。」
「什麼時候可以醒,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樣的治療?」宗政御追問。
都要以此辦法。
所以都要讓他的安安那麼痛苦,都要讓他的安安,心臟脈搏停止一次?
「這需要看安安小姐的個人意志。」
傑佛爾教授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宗政御氣場變了,他趕緊接著解釋,「這一場戰,本身就是安安小姐的意志力之戰。」
「我們從醫療上,能夠做的只是干預和刺激,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結束, 只能憑藉安安小姐的意志力。」
「這就好像是植物人要醒來,醫學上已經沒辦法,只能靠病人本身的狀態,加上親屬在身邊呼喚……」
「你的意思是說,接下來她的狀態就是植物人的狀態?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什麼時候能夠治癒,你們都沒辦法,是嗎?」
宗政御逼問,上前一步。
傑佛爾教授身體一顫,連連後退,貼到牆壁上,差點站不穩。
宗政御說的情況就是慕安安這個情況,可他不敢承認。
現在的七爺太可怕了。
傑佛爾教授甚至能夠預料到,一旦自己承認下來,自己命也就這樣了。
故此,傑佛爾教授趕緊說,「安安小姐的情況與植物人並不一樣,植物人是長期昏迷的狀態,安安小姐只是短期。」
「短期是多久?」宗政御逼問。
傑佛爾教授臉上肌肉顫抖,跟七爺目光對視的時候,心裡打了無數的寒顫。
最後哆哆嗦嗦說了一個時間,「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是我最後的容忍。」宗政御說,「一個禮拜後,她不能痊癒醒來,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嗎?」
最後問的時候,宗政御突然笑了下。
就很突然的一個冷笑,笑的傑佛爾教授感覺自己死過一次一樣。
「我,我會跟其他醫生用盡畢生所學,讓安安小姐在一個禮拜之內痊癒醒來。」
這已經是提著人頭下的軍令狀了。
「我現在可以去見她了?」
「可以!」傑佛爾教授趕緊說,同時補充,「七爺要多跟安安小姐說一些,你們過往的回憶,尤其是安安小姐記憶里的事,說的越多對她越有幫助。」
宗政御清淺的點了下頭,邁開腳步離開。
他這一走,傑佛爾教授就徹底軟了下來,靠著牆壁癱的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那種感覺。
而一想到一個禮拜的軍令狀,傑佛爾教授皮又繃緊了。
一個禮拜時間也是極限。
要麼慕安安痊癒醒來。
要麼,一輩子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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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肩膀有點疼的不能自理,抱歉,接下來我儘量維持住更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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