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開得太快了。閱讀
以至於後面的車子都反應不過來,遠遠的被他們甩在了後面。
姚集看了一眼後方。
以為躲過了這劫。
但,就在下一秒,他看到後方的車子探出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人來。
只見他舉著一把槍,對準了這邊。
姚集瞳孔一縮,大喊道:「安姐,小心!」
話剛落,一陣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慕安安開著車子,閃躲了幾下。
但車子還是被打中了。
他們坐在車子裡,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車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般,震動了下。
而與此同時,路面越來越寬敞了。
慕安安很清楚,這個時候只要她速度慢下來,後面的車子就會立刻追上,直接來一個大包抄。
並且,看對方這架勢。
一旦困住了他們,恐怕會直接一槍結束他們的性命!
所以,她顧不上其他。
只能狂踩油門,並對姚集命令道:「趴下!」
姚集照做。
然後,車子的引擎聲、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奪命的槍聲、呼嘯的風聲,還有緊張的心跳聲,全部充斥著耳朵!
姚集拿起手機,想聯繫人手過來幫忙。
但卻發現,這裡竟然沒有一點信號!
這時,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姚集一個慣性,整個人往前撞去,撞在了前排的車座上。
手機也因此飛了出去。
姚集勉強坐起身子,看到了慕安安盯著前方,一臉嚴肅的模樣。
而前方……
是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
姚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安姐,沒路了……」
後方,被甩開數百米的車子,很快就追了上來。
許是知道慕安安他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所以他們沒再開槍了。
但,就在他們離慕安安的車子僅有幾十米的時候,車子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
一時間,火光滔天!
那些車子不得不緊急剎車,停在了原地。
隨後,一行人下了車,手持著槍械準備靠近一點。
這時,燃燒中的車子又接連爆了兩三次!
那些人不得不停下腳步,緊盯著車子的方向。
直到整倆車子徹底燒毀了。
帶頭的人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並向電話那頭的人匯報導:「慕安安的車爆炸了,車毀人亡!」
在匯報完之後,一行人又看了一眼車子,最後駕車離去。
……
宗政良別墅頂樓。
宗政良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著步,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而反觀一旁,宋博延則是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卻是淡定得很。
這時,手下匯報的電話打來。
宋博延聽完,掛斷。
然後在宗政良詢問的注視下,說道:「慕安安死了。」
「什麼?」
宗政良滿臉的震驚。
宋博延沒理會他,只是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般的念道:「是不是有點太容易了?」
「你這樣動了慕安安,後果會很嚴重的!」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忌憚的?」
宋博延不以為意。
「明天就是慕安安跟宗政御訂婚的日子了。」宗政良提醒,「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她出事,到時候事情一鬧大,怎麼收場?」
「這些我自有辦法應對。你只需記住,慕安安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否則會壞了我們的大計!」
「可是……」宗政良有些遲疑,「我們這樣貿然處置慕安安,後果……」
「夠了!」
宋博延打斷宗政良的話,「人已經死了,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你只需處理好後面的事,明天照常去訂婚宴,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說完,宋博延便直接站起身子,離開。
宗政良站在原地,神色有幾分不滿。但最終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處理後面的事情。
……
翌日。
宗政良按照請帖上的地址,提前一個小時來到酒店。
彼時,酒店場地正在進行裝飾。
工作人員將他領到一個沙發上,說道:「大先生,您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晚點會有專人過來告訴您整個環節的具體流程。」
宗政良微微頷首,坐了下來。
這四周布置得很喜慶,但他很清楚,今天的訂婚宴肯定會失敗。
因為,訂婚的女主角慕安安,已經死了。
而他,必須表現得像個毫不知情的人。
宗政良獨自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怔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子,滿臉意外的叫了一聲:「姚琴?」
姚琴也注意到了他,朝著這邊緩慢的走了過來。
宗政良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身體不好,來不了嗎?」
「我是被邀請來的。」姚琴簡單回答。
她坐了下來,虛弱的咳了幾聲。
宗政良還是覺得奇怪。
被邀請來的?
姚琴一個已經離婚的女人,既沒身份又沒地位的。
誰會去邀請她?
然而,沒等他細想。
姚琴便看向他,目光有些眷戀的說道:「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我一想到你也會來,就還是決定來這一趟了。」
宗政良頓感錯愕,沒說話。
姚琴盯著前方某個方向,聲音輕輕的,「這幾天,我躺在病床上,總會忍不住回想,自己過去這幾十年的生活。然後我發現,我想得最多的,還是你……」
姚琴視線飄了回來。
「那時候的我們,是那麼的純粹,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我們只要能陪在對方的身邊,便是開心的。」
「可是,造化弄人,要不是後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逼得我們兩個人不得不分開。我們現在,一定會是最令人艷羨的一對。」
「其實我一直覺得挺遺憾的。如果當初我們都能夠再堅持一點,不分開的話,後面的結局,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姚琴說得很認真,也很動情。
仿佛就真真切切的,在和初戀,回憶曾經美好而純粹的戀愛。
宗政良卻聽著頻頻蹙眉。
盯著面前的姚琴,莫名的覺得有些怪異和陌生。
明明是同樣的臉,明明是同樣病秧子虛弱樣子,可是就是一種莫名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聽說,你之前的情緒一直不穩定?」
宗政良沒正面回應姚琴的那些話。
這句話問的有些試探性。
他一直盯著姚琴打量,就是覺得很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____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