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垃圾玩意。」
「還給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是準備昭告天下,慕安安的實驗是有問題的嗎?」
神秘人教訓著,手中拐杖一點都沒有留情。
一下又一下,打在克里斯王爵的身上。
克里斯王爵全程不躲不閃,也不反抗。
就這麼乖乖的任對方又打又罵。
大概過了三分鐘,神秘男人將拐杖丟到一旁,一甩披風落座沙發上。
王者之姿盡顯。
克里斯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顧地上的玻璃碎片,跪在神秘男人的面前。
他懺悔道,「是我考慮不周,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您息怒……」
「彌補不了了!」神秘人怒道,「我最不希望曝光的事,已經被慕安安知曉。」
克里斯王爵不敢吭聲。
神秘男人冷呵一聲,「她比我想像中還要聰明。」
克里斯王爵立馬接話,「我這就派人將慕安安抓回來,洗掉她的記憶。」
「愚蠢!」神秘人痛罵一句,一記凌厲的眼神掃過去。
克里斯王爵當即不敢說話。
神秘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局面如此,也只能走下一步棋了。」
克里斯王爵聽到這話,連忙說道:「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
神秘男人掃了他一眼,眼神很冷,帶著絲狠厲。
克里斯王爵不敢直視他,只能低著頭,緊握的雙拳微微發抖著跪在那裡,等待下一步命令。
接著,便聽神秘男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快的,但既然已經暴露,那就要速度解決!」
「您說的是!」
克里斯王爵附和了一聲,眼角注意到,神秘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急忙往對方那邊挪近了些,湊耳傾聽。
神秘男人附在他耳邊,只說了一句話。
隨後,他問克里斯王爵,「知道怎麼做了嗎?」
克里斯王爵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很漂亮,絕不讓您失望!」
神秘男人聽他這麼說,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離開。
而隨著神秘男人的氣息消失,克里斯王爵頓時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
這時,夜鶯走了進來。
看到克里斯王爵坐在地上,她急忙跑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主人!」
此時克里斯王爵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亂糟糟的,而他的雙膝上,還扎了不少玻璃碎片,正往外滲著血。
看上去與平日比起來,雖不減帥氣,卻也多了份狼狽。
夜鶯懺愧的說道:「主人,屬下無能,攔不住那個人。」
克里斯王爵推開夜鶯,直接往沙發上一坐。
他隨意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冷笑道:「就算攔得住,你敢攔嗎?」
夜鶯不敢說什麼。
她轉身去拿了醫藥箱過來,跪在克里斯王爵身前,小心的幫他處理傷口。
克里斯王爵似感覺不到疼痛般,眼底帶著幾分瘋狂的說道:「那個人準備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現在這局面。接下來,必須要把這件事辦漂亮了,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是!」
夜鶯附和一聲,手上的動作未停。
……
深夜,療養院。
所有人都在為找到攻破67T病毒的突破口而興奮不已。
顧書卿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張臉的線條看上去,多了一絲柔和感。
羅森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此刻的顧書卿,跟這樣的月色有點配。
就在這時,顧書卿拿出一根煙,點上。
正要送到嘴邊時,羅森幾步上前,二話不說接過他手中的煙和打火機,往自己口袋一塞。
顧書卿側頭看了他一眼,對於這種情況,早已見慣不慣,他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只是手裡忽然空空的,多少有點不習慣。
於是,他收了收五指,往兜里一插,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自顧自的說道:「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等結束這一切,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顧書卿沒再說什麼。
兩人沉默了片刻後,他問道:「安安小姐回來了嗎?」
羅森看了眼周圍,並未見慕安安的身影。
「從房間裡面出來後,好像就沒見過安安小姐。」
羅森說到這裡,意識到不妥, 「我去找找!」
「別急。安安小姐現在需要一點時間。」
羅森看著顧書卿,想說點什麼,動了動嘴,什麼都沒說。
他順著顧書卿的視線,將目光移到窗外,繼續欣賞著月色。
兩個人並排而戰,與這月色相融,畫面異常和諧。
……
療養院、後花園。
慕安安安靜坐在長椅上。
宗政御之前求婚的氣球還沒拆。
她坐的位子就是宗政御向她求婚的位置,仿佛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但,原本應該坐在她面前,對著她微笑的那個男人,此時卻是以昏迷的狀態,坐在她的身邊,掛著點滴。
慕安安牽著他的手,身子一歪,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望著夜空中的那輪明月,聲音很輕很輕的說道:「阿御,抱歉,這麼晚了還把你偷出來。但是這個時候,我就是想讓你陪在我身邊啊。」
慕安安笑了笑。
她想更用力的抱住宗政御,但又怕碰到他正在輸液的傷口。
所以,她只用臉在他的肩膀輕蹭了兩下。
「你知道嗎?Z國的月亮真的沒有京城的圓。」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江城的月亮,又圓又漂亮的,沒有一點雜質。阿御,以後我們就住在江城,不離開了,好不好?」
慕安安說著,抱住了宗政御的手臂,一對眼眶,不自覺的就變紅了。
她是多麼的希望,可以得到宗政御的回應。
她想聽宗政御用寵溺的語氣,再叫她一聲『小孩』。
她更想讓宗政御抱抱她,讓她有那麼一點短暫的片刻,可以安心的躲在他寬厚溫暖的懷裡,不用理會外界如何。
可是事實卻是,她只能守著昏迷的宗政御,自說自話。
慕安安鼻子酸酸的。
她趴在宗政御的肩膀上,強忍著想哭的衝動。
「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找到辦法救你,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