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他會把慕安安接回來

  「安安小姐留下的資料中,雖提前預判了病毒可能發生變異。但她所有的研究,也都是建立在之前所了解的病毒上的。」

  「而這次的病毒變異,完全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更為可怕的病毒,之前的所有資料,全部成了毫無意義的數據。」

  宗政御端著杯子,面色極為沉重。

  也就是說,哪怕已經有所準備,在來勢洶洶的變異病毒面前,依舊一點用也沒有。

  如果小姑娘知曉,定然心裡不好受。

  宗政御眉頭緊蹙,便又咳嗽了起來。

  顧書卿一直覺得宗政御狀態不對勁,此時終是忍不住說道,「七爺,您身體狀況本就不太好,如今透支過嚴重,我建議您還是多休息。」

  宗政御並不回答,端著水杯,喝了大半杯水。

  明顯根本不把顧書卿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的宗政御一心要找慕安安,要盯著67T病毒,幫慕安安守護好這一切。

  他太忙,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後面。

  顧書卿是極其無奈。

  這不管是七爺,還是安安小姐,都是瘋子。

  為了對方,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命拋在後面,一個勁的往前沖。

  顧書卿無奈感慨,目光一轉,注意到宗政御手臂上的繃帶,當即臉色大變,「七爺,你受傷了?」

  「小事。」宗政御沒提這傷是哪裡來的。

  他將空了的水杯放回桌上,而後拍了拍顧書卿的肩膀,說道:「你忙。」

  說罷,他便轉身走出了研究室。

  接著又直接朝宗政承允的隔離房方向走去。

  途中,經過一個長桌。

  上面擺滿了為醫務人員準備的各類麵包糕點。

  宗政御拿起一個,隨意啃了兩口。

  到了隔離房附近。

  便看到萬晨歌也在。

  她就站在隔離房外面,隔著一塊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裡面的宗政承允。

  而此時的宗政承允,雙手雙腳又被鎖了起來。

  身上和臉上,多了很多的傷口,頭髮和衣服都亂糟糟的。

  但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樣子,又顯得十分安靜。

  也只有這種時候,萬晨歌才能過來看看他。

  宗政御走到玻璃前,說道:「他不想讓你看到他這副樣子。」

  「我知道。」

  萬晨歌依舊盯著宗政承允,說道:「所以我會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宗政御沒再說什麼。

  而他們都很清楚,宗政承允現在越是安靜的睡著,就越表示,顧書卿那邊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一定又給他增加了鎮定劑的藥量。

  這對宗政承允的病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並且,當鎮定劑的藥量加到無法再網上加的程度,宗政承允就只能在痛苦的發狂中,等待解藥了。

  萬晨歌:「安姐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在慕安安失蹤前,萬晨歌跟慕安安是天天見面,再加上慕安安也負責病毒研究,在病毒變異到現在,她一次也未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所以,慕安安失蹤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萬晨歌的。

  「我很快就會把她接回來。」宗政御道。

  「我信你,更信安姐。她一定可以平安回來。」

  萬晨歌看著宗政御,態度很真誠,「我會一直等她!」

  ……

  此時的慕安安那邊。

  在一家酒店房間裡,慕安安正攪碎了藥片,往臉上塗。塗在傷口上,刺激得她手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股清涼的舒服感取而代之了。

  而另一側的沙發上,寧修遠把他兩隻假肢都拆了下來,細心的擦洗了一遍,然後又重新裝上。

  兩個人的畫面,異常和諧。

  但又透著一絲詭異。

  慕安安敷完臉,剛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卻突然感覺腦袋抽痛了下!

  腦海里,閃過一張少年的臉。

  那張臉還透著一些稚嫩,眼神卻深邃如淵,像是時刻準備著,給人致命一擊的毒蛇。

  少年彎著腰,牽住一個小女孩的手,說道:「小夕,你不是喜歡看魚兒嗎?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小女孩聲音清脆的應了一句,「好。」

  小女孩笑得很開心。

  少年臉色沉了一下。

  只是一瞬,他便站起身子,牽著小女孩的手,一步一步,朝著河邊走去。

  就在小女孩興奮的跑到河邊,蹲下身子,用手攪動著河水逗魚時,少年忽然臉色一沉,直接從背後,將小女孩用力推入了河中。

  「啊!」

  「修遠哥哥,救命……」

  「我不會游泳,救命……唔!」

  小女孩在河水中拼命的掙扎著。

  而她口中的修遠哥哥,此時就站在河邊,冷眼看著她掙扎。

  眼看小女孩痛苦著,他卻絲毫沒有要上前搭救的意思。反而是露出一絲病態的笑,說道:「很難受吧?小夕,想讓我救你嗎?」

  少年蹲下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痛苦掙扎的小女孩,咬著牙說道:「想讓我救你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靠近宗政御,不許再對他笑!」

  「你以後只能看著我,只能對我一個人笑!聽明白了嗎?要是不願意,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

  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

  慕安安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寧修遠,忽然笑了起來。

  寧修遠眯起眼睛,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慕安安轉了下輪椅的方向,往寧修遠那邊的方向靠近了些。

  隨後,她一手杵在扶手上,撐著下巴,就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般,無比冷靜的說道:「寧修遠,你還記得,你曾經把顧夕丟進河裡的事嗎?」

  寧修遠聽完,當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猛地站起身子,瞪著慕安安的眼神如毒蛇一般,充滿了警惕。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他做得很隱蔽,當時只有他和顧夕在場。

  別人不可能知道!

  沒等寧修遠思考完,慕安安繼續說道:「寧修遠,其實你最執念的,不是顧夕這個人。而是你自認為屬於你的東西,就要從一而終都是你的。」

  「你給我閉嘴!」

  寧修遠幾步衝到慕安安的面前,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

  臉色扭曲到極致。

  他咬著牙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怎麼會知道我跟顧夕之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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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