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慕安安哭著求七爺放過,太過可憐。閱讀
宗政御最終還是放過了小可憐。
不過,是鬆開了慕安安唇,卻沒有起身,依舊把人禁錮在懷裡。
「什麼時候來的?」他問,聲音很沙啞。
「也就昨天剛來。」
慕安安回答的很老實。
主要這個狗男人現在很危險。
慕安安擔心說錯一句話,就不是吻死那麼簡單了。
「為了來,加入特別行動組?」宗政御繼續問,聲音壓的很低。
慕安安搖頭,「一半。」
「嗯?」
「七爺,我們能商量一個事嗎?」
「說。」
「你別壓我,先讓我起來,咱們有什麼話,先讓我起來好好說,這樣影響我說話。」
慕安安跟小可憐兒一樣,說的委委屈屈的。
宗政御原本是一直沉著臉,結果看著小姑娘一臉委屈的模樣。
低眸,輕笑了起來。
剛還如寒冰一般的表情,瞬間消散。
他倒是起來了,坐在一旁沙發上,給慕安安足夠的時間呼吸。
可下一秒,右手直接扣住慕安安的手臂,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帶,讓慕安安坐在他腿上。
慕安安倒是沒有驚呼,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
她也認了。
掰開雙腿重新坐在他腿上,整一個自己是舒服的姿勢。
然後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下顎靠在宗政御肩膀,雙手垂著。
「在看到你輕微感染了67T病毒,日漸消瘦的狀態,我很難過,恨不得立馬飛到你身邊,所以在他們給出加入特別行動組的鉤子時,我是毫不猶豫的。」
毫不猶豫,創造一切條件,只為你奔赴而來。
並且毫不猶豫的,為你披荊斬棘。
「可是,就在昨天,我知道,你不是我來的唯一理由。」慕安安話很輕。
原本靠在七爺肩膀的上的小姑娘,慢慢鬆開他。
然後跟他四目相對。
慕安安很認真的說,「當我見到那些感染人時,我知道,我肩膀上是有使命的。」
「T先生說過,67T病毒一開始找的是慕家,至今都沒找出真正的根源在哪裡,所以才讓這個病毒這般棘手,一旦找到根源,這個實驗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結束。」
從慕青開始到現在。
67T實驗一直都沒有結束。
甚至在越演越烈。
有心人在背後操縱一切。
「你不需要有這樣的使命,這和你沒關係。」
宗政御伸手撫著慕安安的頭髮。
慕安安搖頭,「結束67T實驗的人可以不是我,但我一定要參與其中。」
宗政御蹙眉,看著小姑娘這倔強的樣子。
慕安安繼續說,「我之前,一直有一件事耿耿於懷。我以為我只是一個替身,我的生命沒有源頭,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替別人活著而已。」
那時鑽牛角尖走不出來。
以為宗政御因為顧夕而愛她。
以為慕青因為慕小,而愛她。
她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得到的愛,都是『替身』。
可當記憶一點一點恢復過來,慕安安才知道自己不僅鑽了牛角尖,而且大錯特錯。
宗政御不是因為顧夕而愛她,宗政御是因為顧夕而救她,但因為她是她,所以愛她。
不管她是慕安安還是顧夕,或者是慕小。
宗政御都會愛她。
因為她只是她,永遠都是他眼神里的小姑娘。
而慕青,愛她,是因為慕青用了最重要女兒來還來她的命。
慕安安這條命,是慕家和慕小恩賜的。
她不應該有任何怨恨。
應該把這份愛珍藏起來,好好保存。
同時去完成一些慕青沒辦法完成的事。
慕安安重新靠到宗政御懷裡,「我相信,以媽媽和外公的性格,一定會希望67T實驗來結束,更不會希望看到Z國如今因為67T病毒發生的這一切,他們會希望我替他們完成這樣的使命的。」
就好像是母親與外公經常教她的社會責任。
只要有一份多於別人的能力,就要回饋給社會。
這個世界很大,這個社會很多元,人是很渺小的,可是即便再渺小,也是擁有一份力量。
小力量會堆積成山。
未來有一天,會成為擋住所有厄運的巨山。
所以不能放棄,不能置身事外。
慕安安這一番話,是讓宗政御無法反駁。
他沒辦法阻止她的姑娘,去做想做的事。
可他也擔心。
「我並不想你參合進這件事來。」宗政御說。
「可我從一開始,就已經是67T實驗內的人。」
慕安安一句話,讓宗政御沉默。
突然之間,兩個人都沒了話。
就這麼安靜的擁抱著,彼此靜靜而沉穩的呼吸著。
而在兩個人沉默下,慕安安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猛的從宗政御懷裡起來,「這光在這邊說我了,你的事怎麼解決?」
慕安安盯著宗政御。
被氣糊塗了。
「剛才我可是明明白白聽到,你要跟那個小公主訂婚,要解決我的?」
現在,慕安安開始聲討他。
宗政御臉上卻沒有被聲討的表情,也不見什麼慌亂,就是很平靜。
仿佛慕安安現在跟他說的,就是一件很輕的小事一樣。
他還特別認真的伸手,幫慕安安整理垂落下來的劉海,慢慢梳理至慕安安耳後。
宗政御說,「這是一場計劃,原本是想等身體……?回去跟你說。」
「等身體好點跟我說嗎?」慕安安把他沉默的話補上。
來之前,慕安安跟羅森一直都有溝通。
也知道,宗政御雖然感染,但只是輕微,治療的及時,醫療團隊又能跟上,所以能直接遏制住。
不像宗政承允那樣,已經幾乎壓不住了。
可是慕安安看到宗政御的時候,還是覺得揪心,覺得難受的厲害。
不過此時,慕安安將這份情緒壓下來。
話題要一個個來。
事要一個個說清楚。
她並不想當那種,什麼解釋都不聽,一有風吹草動,就開始自怨自艾,連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相信。
在這個世界裡,她已經沒有親人。
宗政御是唯一。
也是她最愛的人。
如若她不能把信任給這個男人,那麼慕安安並不知道她還能把信任給這個世界上的誰。
於是,慕安安說:「然後呢,什麼計劃,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