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七爺臉紅

  慕安安在聽到程耀的話後,完全跟看傻逼一樣看著他。

  程耀抿唇。

  話是有點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仔細一想,這個可能幾乎為零。

  「霍顯最近如何?」慕安安問了一句。

  程耀坐到慕安安對面。

  提起霍顯也是將知道的全說出來,「似乎捲入A國幾大財閥之間的鬥爭,情況不太好,而且……」

  後面程耀沒多說,而是偷看了一眼慕安安,明顯有顧慮。

  慕安安多通透一個人,一看程耀這個眼神,就知道一些話是不太能說的,她也不強求。

  她向來對這些很平靜。

  能告訴的,她聽。

  不能說的,她便不多言。

  與此同時,慕安安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

  七爺來電。

  「別講話。」慕安安提醒程耀,深呼吸一口氣,身體往沙發上靠,一直到鈴聲響的差不多,慕安安這才接起電話。

  「餵?」

  她聲音慵慵懶懶的,好似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電話里傳出七爺的疑惑聲,「沒睡醒?」

  「吃了飯,剛躺下,有點累。」慕安安說,還弄出伸懶腰的姿勢。

  演技一流。

  程耀是在旁邊看著,慕安安完全演繹出那種,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然後跟對象打電話的樣子。

  瞬間想給慕安安豎大拇指。

  他都不想給趙起余包裝,想直接給慕安安包裝。

  讓安姐直接出道吧!

  「我好睏,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慕安安看著時間,算了下FAY快來了,得結束跟宗政御的對話。

  更何況本來就是在裝的,繼續說下去得穿幫。

  「晚上回去陪你吃飯,嗯?」

  「好。」

  「睡吧。」

  「好。」慕安安聲音有點憨,甜甜說了一句,「愛你哦。」

  手機聽筒里頓時傳出男人的輕笑聲,「掛了。」

  「就這?」慕安安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因為太激動,有點碰到右腳踝, 疼的她表情都扭曲了。

  一旁程耀看著嚇一跳,下意識做出隨時要從沙發上跳起來的動作。

  慕安安則衝著電話說,「宗政御,我發現你最近開始對我輕視了,是不是覺得求婚了,你就不需要對我費心思了?」

  「安姐。」

  手機聽筒里,宗政御強忍著笑意,「最近有點喜歡作啊,安姐。」

  「好了好了,你開始說我喜歡作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說我無理取鬧了,然後在說我變了,然後我們之間感情徹底破裂,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生了?」

  「安姐,別這麼腦補。」

  「七爺,您也別這麼冷漠。」

  宗政御是徹底被慕安安打敗。

  這小姑娘怎麼永遠都這麼可愛,跟長不大小孩似的。

  宗政御享受於這種跟慕安安之間的互動,她輕聲的哄著,「那……愛你?」

  「沒誠意。」慕安安嫌棄之。

  宗政御停頓幾秒,「愛您?」

  「我謝謝您哦,您未婚妻真好看。」慕安安翻白眼。

  宗政御輕笑,很贊同,「嗯,我未來老婆很美。」

  這話一出,原本慕安安還氣的翻白眼,這會兒瞬間就被順毛,哄的高高興興的。

  「我要開會了,晚上見。」宗政御聲音嚴肅了下來。

  而在掛斷電話之前,他突然衝著電話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寶貝,愛你哦。」

  這句話一說完,七爺是立馬將電話掐斷,然後把手機放到了辦公桌上。

  羅森敲響辦公室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爺坐在位子上,扯著領帶,臉有些發燙。

  羅森發表關心,「七爺,您是發燒了嗎?」

  宗政御抬頭,表情嚴肅,讓羅森直接把文件拿過來,處理公事。

  至於對自己臉發紅髮燙一事,絕口不提。

  羅森本來還擔心七爺身體,結果文件處理完,宗政御狀態已經恢復正常,這讓羅森十人不解。

  離開辦公室後,羅森給顧書卿發了信息。

  羅森:七爺臉發燙還發紅,不是發燒。

  羅森:我第一次見這樣,難不成還是難為情臉紅?

  羅森:七爺不是這樣的人。

  羅森連發三條信息過去。

  從某一個時刻,顧書卿能夠完美的解答羅森關於情緒、情感、兩XING關係各種問題之後。

  無形之中,顧書卿已經成為羅森的智囊。

  不管什麼問題都往他這邊丟。

  顧書卿要是長達20分鐘以上沒有回,羅森就開始發表情轟炸。

  比如現在。

  在羅森發表情發的正爽的時候,顧書卿電話已經打過來。

  羅森直接掛斷。

  羅森:上班,有事文字說。

  顧書卿:……滾。

  ……

  慕安安在結束跟宗政御電話時,程耀就一直以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慕安安。

  慕安安對於程耀這樣的表情,並沒有太多情緒。

  主要是之前在霍顯身上也見過。

  意外、不敢相信。

  大概意思就是,她已經完全不是他們認識的樣子。

  事實上,慕安安很清楚,自己面對宗政御跟面對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與此同時,FAY已經來了。

  程耀在樓上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慕安安跟FAY簡單聊了兩句,隨後便朝樓上走去。

  「慕小姐,接到您電話,我其實挺意外的。」

  兩個人剛坐到房間沙發上,FAY就表達了自己想法。

  慕安安泡茶,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FAY說,「我以為,你會選擇不去追究過往的記憶,錯了就錯了,過好現狀就可以。」

  FAY不僅是催眠師,還修讀心理學方面。

  所以在接觸自己的病人時,她會通過跟對方的聊天,或者觀察對方的一些細微表情、行為,而進行判斷。

  她知道慕安安記憶有些奇怪,但也知道,慕安安是一個向前走的人,一般是不會對過往太追究。

  而面對FAY這樣的話,慕安安輕笑了起來,「可是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怎麼保持現狀,往前走呢?」

  如果她是顧夕。

  那麼她是誰?

  她來自哪裡,父母是誰?

  過去是什麼,在宗政家的作用又是什麼?

  而這些人拼命的將她隱藏下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些一連竄的問題,以前慕安安可以選擇忽略,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一些事情慢慢浮現。

  慕安安知道,自己沒辦法忽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