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老鼠啃噬皮膚、被電擊,被一次次隔開皮膚,斷指重接的日子……
那是如噩夢地獄的日子。閱讀
而面對寧修遠這般狀態,卓然夫人表現平靜。
甚至眼神里不僅有冷漠,還有一絲警告和滿意。
那種把傀儡握緊在手中的滿意。
……
慕安安在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衣服。
同時,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是很煩躁於,自己到現在還是弱唧唧,很煩躁到現在還要宗政御救她。
可這是自己問題,不應該跟宗政御發脾氣。
很沒品。
調整完後,慕安安從洗手間走出找宗政御。
本是要認真道歉的,結果剛走出房間外,就聽到宗政御跟羅森之間的談話。
慕安安沒聽清楚,大概聽到關於Z國、宗政家以及熙地港等字眼,瞬間敏感的將熙地港的事件跟Z國和宗政家聯繫在一起。
而慕安安在想認真聽時,宗政御已經發現她。
他背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微側著頭看嚮慕安安,「過來。」
羅森見狀,默默的往外退走。
只是走到門口時,羅森突然回頭,「七爺,FAY那邊來電,說她已經到了小別墅。」
宗政御沒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表明聽見了,並且讓羅森離開。
羅森在走之前,有故意看了慕安安一眼。
這一眼是帶著一些其他意思的。
是在提醒,也是在請求慕安安。
慕安安記起來,昨天宗政御約她的時候,就說過昨天給慕安安買禮物逛街,傍晚的時候,慕安安陪宗政御回家做一次催眠治療。
以宗政御的性格,這次治療應該是能夠讓他把那段缺失的記憶想起來,所以才這麼重視希望慕安安陪著。
之前時候,宗政御也因為顧慮慕安安,所以才改口,沒讓慕安安繼續。
可羅森那個眼神,明顯是希望慕安安勸說宗政御的。
而慕安安正想著這些事,宗政御那邊喊了一聲,「安安?」
慕安安回神,朝宗政御走去,很自然的坐在他身邊。
從走過來到坐下來,慕安安就沒有多想,這些動作都是習慣使然 。
她跟在宗政御身邊這麼多年,早就習慣,有七爺在的地方,她就會義無反顧朝七爺走過去。
一點猶豫和遲疑都不會有 。
宗政御看著坐在身邊的小女孩,眸光都柔了下來,「餓了嗎?」
「剛才你們在說商場的事吧?」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不餓。」
「嗯。」
也是在同一時間回答。
「不管餓不餓,你該吃飯了,安安。」說著宗政御補充,「想出去吃,還是想留在房間吃?」
「讓人送點東西過來,簡單吃點吧。」慕安安說。
她抬頭看著宗政御,「那商場的後續呢?」
「不會有後續。」宗政御說,「這件事,牽扯有些複雜,暫時我這邊不會讓有後續。」
宗政御說的隱晦,但以慕安安的聰明和反應程度,也聽的出來什麼情況。
大概意思就是,宗政御已經把這件事的壓下來。
這件事牽扯Z國、宗政家情況複雜,宗政御有自己的計劃,一切都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那你……還會發生危險嗎?」慕安安問。
即便跟宗政御已經是這個樣子,可是慕安安仍舊會擔心宗政御。
確切來說,不管她跟宗政御之間關係走到什麼地步,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比他們希望彼此能夠平安、過的好。
「我不會發生危險,但是。」宗政御盯著慕安安,「這段時間,你需要一直在我身邊。」
否則他不放心。
宗政御知道慕安安現在不太喜歡在他身邊,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後,電腦快速轉動,準備想一些理由讓慕安安接受。
甚至想過,跟慕安安保持下距離,只要她能夠在一出事,宗政御就能夠立馬趕到的範圍內就可以。
誰曾想……
宗政御理由還沒找好,慕安安已經點頭,「好,我們就待一起,你安排個房間給我。」
「安安?」宗政御很詫異。
慕安安說,「我知道,我有危險。在這個城市,沒有一個地方,比在你身邊更安全。」
「你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現在病好多了……看著你,也不會發病了。」
後面的話,慕安安說的很小聲。
她是會感覺到宗政御的小心翼翼的,然後心裡就超級不好受。
在慕安安世界裡,七爺是頂天地里,是支撐她世界的所有,一直都是很高很高的存在。
驕傲矜貴。
像『小心翼翼』這樣的詞彙,永遠不該在他身上呈現。
可面對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安安。」
「什麼?」
「我可以抱你一會兒嗎?」
面對這個要求,慕安安想了二十多秒,最後才說,「還是算了吧。」
被拒絕,宗政御也沒有過多情緒,而是接受的點頭,「那好。」
與此同時,門鈴聲響起。
是送餐的人到了。
宗政御開了門,把東西帶了進來,在餐桌上擺好,隨即喊慕安安過來吃飯。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因為慕安安肩膀受傷了,只能用左手吃飯,所以宗政御給慕安安準備了勺子。
然後弄一些菜直接放到慕安安碗裡,這樣她會吃的容易一點。
可慕安安的心思明顯是不在這個上面的。
慕安安走神著,數次偷看宗政御,明顯是有話要說,但在猶豫著應該怎麼組織詞彙。
宗政御早看出慕安安這個情況,他也不催促,就安靜的等著。
等到慕安安組織好詞彙開口。
她說,「我剛聽羅森說,FAY在小別墅等你?」
「嗯。」
「她從昨天等到現在嗎?」
「應該吧。」
「那你回去嗎?」
「嗯?」
慕安安看著宗政御,「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當年那段丟失的記憶要恢復了,讓我陪著你做這一次的催眠。」
那段記憶,是宗政家的夜晚,是顧夕死的那個晚上。
或者說……
是慕小替顧夕死的那個晚上。
宗政御遺忘了顧夕是怎麼死的,也遺忘了後續,從此患病,寧生忍著那些疼痛,也不願意去追溯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