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總想疼一疼

  慕安安看著許重一改平日休閒裝扮,反非常正式的一套深藍色西服,「什麼事?」

  「可以陪我去參加一場食品品鑑會嗎?」

  許重說的同時,已經將自己手裡拿著的黑色禮服拿起,「原本安排好的女伴,臨時又事來不了,我現在臨時找不到女伴,只能想到你。��

  這突然的要求,讓慕安安略有措手不及。

  許重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我只剩下最後半個小時。」

  「品鑑會必須有女伴嗎?」慕安安問。

  許重沉默片刻,說道,「有我前女友。」

  慕安安挑眉。

  「前女友當初因為覺得我當一個廚師沒有前途,所以與我分開。她以及她的家人曾給了我不少難堪,所以這一次……」

  慕安安聽著許重講述這些,心裡猶豫著。

  「不過,如果你不想,那我也沒辦法。」許重表現出並不想為難慕安安的樣子。

  慕安安心裡已經了有答案。

  她伸手,直接拿下許重手裡的禮服,「給我十分鐘。」

  這一次,慕安安並未去關門,而是讓許重在一樓等她,她直接帶著禮服上樓。

  許重這個忙,說是小忙也是小忙,但也麻煩。

  不過,畢竟是鄰居,加上這幾天許重一到晚上就給她送晚餐,暖了她的味道。

  正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軟。

  吃了那麼多頓晚餐,是時候給一點回饋。

  十分鐘後。

  慕安安穿著許重給的禮服從樓上走下來。

  許重給的禮服是很普通的黑色長款禮服,沒什麼亮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中規中矩。

  所以慕安安在換衣的時候,直接把禮服裙擺給剪了,將一雙白花花的長腿露出來,肩膀扒下一邊,成了單邊肩膀。

  她踩著高跟鞋下樓。

  許重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慕安安有些出神。

  慕安安走到許重面前,說道,「不好意思,禮服我改了一點,你是租的還是……」

  「買的。」許重立即說,「改的非常好,我被驚艷到了。」

  許重說這話時,目光是直直盯著慕安安。

  那是一種很純粹的驚艷。

  一個男人被美麗女人所驚艷到。

  隔了很久,許重才說道,「我一直覺得你氣質不錯,但現在一見,你氣質何止是不錯。」

  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慕安安因許重的話,垂了眼,「因為我跟了一個氣場很強的人……」

  「安安?」

  「時間不早了,你不是說只剩下半小時麼,現在估計就十幾分鐘了。」

  慕安安這話提醒到許重。

  許重當即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現在趕緊出發吧?」

  慕安安點頭,跟著許重離開,直往地下車庫。

  坐上車,正繫著安全帶,慕安安問了一句,「現場需要我做什麼,或者有需要我要記的東西嗎?」

  隨著『咔』的清脆聲落下,慕安安靠在椅背上,抬眸盯著許重,「比如說,關於你前女友的資料,我需要提前記錄?」

  許重將視線看向窗外,「這個不需要。」

  「那我需要做什麼?」

  「吃。」

  許重扶著方向盤,側頭盯著慕安安,這個字給的非常認真。

  慕安安挑眉,「只吃?」

  「品鑑會,自是各方特色美食,你只管吃,以及在我身邊當一個花瓶便可。」

  慕安安點點頭,「也行,我也?不算第一次當花瓶。」

  年紀小的時候,慕安安跟著宗政御參加過幾次宴會,全程都是一個花瓶的存在。

  什麼都不需要管,就乖乖的在宗政御身邊便可。

  如若七爺需要跟人談事,或者慕安安待無聊了,宗政御便會拍拍她的頭,指著食物區域,讓慕安安過去玩。

  「你這麼漂亮,當花瓶,讓其他人無地自容。」許重開玩笑說了一句。

  慕安安只是配合的笑了下,便沒有在這個事上多說什麼,轉頭看著窗外。

  幾乎是下意識輕咬著手指。

  她的人生才20歲,十二歲之前是在慕家,太遙遠,有些記憶都模糊了。

  可12歲之後,她在御園壪,跟在宗政御身邊。

  所以只要提到關於過去,或者說有關於一些過去做過的事,勢必會想起宗政御。

  而每次想起他,慕安安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有些菸癮,想抽菸。

  但目光盯著後視鏡的自己,又生生忍了下來。

  車廂內氣氛安靜。

  許重看似是在專注開車,但目光數次朝慕安安身上移去。

  慕安安花了時間,讓自己心情從過去的回憶里抽離出來。

  結果,許重停的車位子,便又給了慕安安一記重擊。

  車子停的位子是一家酒店門前。

  因為品鑑大會的舉行,酒店前已經停了不少豪車,外面放著花籃,酒店服務員正按照邀請函,招待過來來賓。

  很繁華的畫面。

  可對於慕安安來說非常煎熬,因為……

  這個酒店,是她之前以顧顧身份到京城,與宗政御周末約會的地方。

  一到周末,慕安安就從學校離開,來到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長時間都是宗政御的,只為提供慕安安隨時過來。

  吃人嘴軟。

  這人情不太好還。

  慕安安深深吐一口氣,握著安全帶,調整自己想心緒。

  而就在此時,慕安安感覺說完突然被人抓了下。

  對方手心乾燥而溫暖,很輕。

  慕安安抬眸時,剛好對視上許重的目光。

  他說,「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感覺你身上好像有許多故事,雖然你表現的堅強無所謂,好像很強大的樣子,可我能感覺出來,你內心很脆弱。」

  「你感覺錯了,我內心一點都不脆弱。」

  「可我看著挺心疼的。」許重說,「想疼一疼,想照顧,想把所有我能給的好,都給你。」

  慕安安聽著許重這番話,微微蹙眉。

  心裡似有點猜測,他這些話隱藏的某些情緒。

  與此同時,許重突然輕笑了一聲,「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

  許重端正了下坐姿,挺鄭重的。

  而解下來,許重說了一番,讓慕安安覺得很微妙很神奇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