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無可奈何
距離風柱還有幾十丈的距離,巨大的牽扯力幾乎讓葉小川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直接被旋轉力給吸了進去。→
葉小川對於風的理解遠比百里鳶要深刻的多,畢竟他修煉的就是疾風劍意。
他快速感覺到風柱的中風的脈絡,在這種旋轉風柱中,絕對不能逆向飛行,不然就會被風柱中那些細小的黃沙撕成碎片,葉小川依靠著對風的領悟,勉強控制住身體沿著風柱旋轉的方向飛行。
燭龍也在飛行,宛如飛龍,正在風柱中追擊前面即將到口的百里鳶,並沒有發現葉小川已經從後面趕了上來。
葉小川想要抓住燭龍的背部,結果燭龍身上的鱗片非常的光滑,抓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葉小川無計可施之下,真元灌入無鋒劍,一劍刺出,噗呲一聲,神劍刺入燭龍身上的一旁鱗甲,那鱗甲有將近兩三尺厚,無鋒劍就算刺進了鱗甲,也不可能刺進燭龍的身體裡,就算有那么半尺的劍鋒刺進燭龍的肉里,以燭龍幾丈粗的蛇身,也根本不可能對燭龍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神劍插在鱗甲上,葉小川雙手握住劍柄,慢慢的穩住身子,最後強行站在了燭龍的背部。
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古往今來,誰敢站在燭龍的背上?這就是找死啊。
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估計也只有在風柱之中,自己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燭龍,他知道,要斬殺這頭怪物不太可能,都說打蛇打七寸,葉小川就算找個三五年,估計也找不到這大傢伙的七寸在哪裡。
看到厚厚的鱗甲,葉小川就一陣的無奈,幾次三番想要試試能不能一劍將這大傢伙剁成兩瓣,也就是想想而已,估計劍神司徒風在世時的巔峰狀態,燭龍躺在沙丘上曬太陽,司徒風都不見得一劍將這傢伙砍成兩段。
《神魔異志·靈獸篇》中有記載的神獸中,陸地上體型最大、戰鬥力最強的是死澤內的黑水玄蛇,沒人知道黑水玄蛇存在多少年,恐怖的妖力絕非人力可以抵擋。僅次於黑水玄蛇的陸地上的妖獸,就是燭龍。獨角白澤不是燭龍的對手,八臂靈猿肯定也不是燭龍的對手,至於妖小夫,白狐一族本來就不以戰鬥力見長,戰鬥力估計還不如八臂靈猿呢。→
在這麼一個瞬間,葉小川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漂亮的臉蛋卻有一雙死魚眼睛,整天穿著給人弔唁的麻布衣裳,頭髮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梳理。
不知道素女玄嬰如果和燭龍打起來,到底誰厲害一些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葉小川覺得這大蟒蛇應該是打不過玄嬰的,那個恐怖的老女人完全就是一個怪物,打不死捶不爛,以玄嬰的手段應該能占據上風。
可惜玄嬰不在這裡,虧自己還一直當她是前輩,當她是朋友,總是在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以後還是和這個老女人絕交,免得讓自己心寒。
所有的念頭都在一瞬間閃過,葉小川的心神再度回到了眼前,巨大的風柱里,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很多閃電都打在了燭龍的身體上,看的葉小川都覺得疼,可是燭龍卻仿佛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厚厚的鱗片簡直可怖,連閃電都無法擊碎。
葉小川剛才還在想要不要在風柱中催動一下北斗誅神,現在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百里鳶的情況現在岌岌可危,她在風柱中很難控制身形,燭龍一直在她的屁股後面,而且還是一點一點的與她拉近距離,在這麼下去,頂多半柱香的時間,燭龍的大腦袋就可以與百里鳶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葉小川無計可施之下,將無鋒劍從燭龍的鱗甲中拔出來,瘋狂的劈砍了幾劍,結果就只有附近的七八片鱗甲開裂,想要砍到燭龍的肉非常的困難。
他忽然想到,燭龍的全身上下不是全部都被堅硬的鱗甲覆蓋的,在腹部是沒有鱗甲的,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站在燭龍的背上往他的腹部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只好再一次躍入風柱中。
百里鳶終於看到了葉小川,心中又驚又喜,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葉小川此刻的動作猶如螞蟻伸腿絆大象一般,在長達一百五十丈左右的燭龍面前,葉小川完全就是螞蟻一隻。
她不明白,葉小川先前明明已經逃離了燭龍的攻擊範圍,為什麼又要鑽進這恐怖的風柱來營救自己呢?他什麼時候有膽子爬到燭龍的背上了?
現在可不是審視葉小川人品的時候,見到葉小川出現在燭龍的附近,百里鳶忽然仿佛吃了螞蟻大力丸,一邊繼續繞著風柱飛行,一邊開始催動龍牙匕反擊,專門朝著燭龍大腦袋上的眼珠子射去,以此來吸引燭龍的注意力,沒準葉小川的這隻螞蟻真的能將這頭大象給絆倒也說不定,葉小川是一個總能創造出奇蹟的男人,而且他很怕死,沒有十足的把握,百里鳶不認為這傢伙敢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爬到燭龍的背上。
龍牙匕的反擊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在如此狂暴的風柱中飄來飄去,百里鳶很難控制身形,燭龍其實也很難控制,龍牙匕的藍光快如閃電朝著它最脆弱的眼珠子射去,燭龍只好甩著大腦袋躲避,要是被射中,那可就變成了瞎子,不可不謹慎。
葉小川終於溜到了燭龍的北部,一手握著無鋒,一手掏出混沌境釋放出白光,照在燭龍的腹部。
舉著無鋒比劃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下刀子的地方,主要還是這傢伙太大,腹部常年累月的滑行遊走,看似沒有鱗片,其實腹部有很厚的一層老繭一般的物質,堪比鐵石。
葉小川最後還是放棄了從腹部下手的打算,自己砍幾下燭龍的鱗甲這沒事兒,可是如果一刀子從腹部捅進去沒弄死這燭龍,自己就在燭龍的跟前,它龐大的蛇身一卷,自己想逃都逃不了。
他忽然在想,如果是司徒風在應付這種局面,司徒風該用什麼方法來化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