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9章 雲乞幽醒來

  一場大戰,即將在西域之地上演。→

  生活在西域多年的葉小川,卻並不知道這一切。

  死澤的外澤,永遠只有兩種顏色。

  絢麗的七彩,與濃郁的灰暗。

  七彩是白天,灰暗的夜晚。

  現在又是灰暗的世界。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甚至沒有風。

  夜晚的死澤,就像是獨立宇宙之外的一片世界。

  充滿著神秘,未知,與死亡。

  還有新生。

  或許木神所信仰的生靈進化理論是對的,不論再怎麼惡劣的環境,生靈總能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

  為了活下去,生靈會不斷的改變自身,以適應周圍生存的環境。

  現在葉小川就把自己塗抹成了一個泥人,趴伏一片水草之中。

  足足一個時辰,他才等來了獵物。

  一頭長的像麋鹿,但絕對不是麋鹿的死澤動物。

  葉小川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靠近飲水的那隻死澤動物,不算高,只有四尺的高度,四蹄,長尾,絨毛是灰褐色的,有雙角,雙角之間有一撮小小的白色絨毛。

  它的嘴是扁長的,無外露的獠牙。

  這種動物一般都是吃草的,屬於自然界生態鏈中的最底層。→

  那隻死澤生物很警覺,在水潭邊緣溜達了三四圈,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這才低頭飲水。

  就在這時,葉小川忽然躍起,伸手攬住了那動物的脖子,用力的將其按倒,另一隻手中握著的鋒利的地甲龍碎裂的甲片,瘋狂的刺著那動物的脖子。

  一人一動物,開始在地上翻滾著。

  大約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動物才停止了掙扎。

  葉小川終於鬆開了手,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他不敢休息的時間太久,氣息勻乎了一些後,就用幾片較大的樹葉當器皿,將剛剛死去的死澤動物倒拎起來,從傷口內不斷的流出鮮血。

  收集了一些還有些溫熱的鮮血,拖著死澤動物的屍體,來到了一個被鮮花與樹葉覆蓋的女子的身邊。

  正是雲乞幽。

  葉小川有些艱難的蹲下身子,伸手扶起雲乞幽,讓雲乞幽依靠在自己的懷中。

  然後,一點一點的將動物的血,餵入雲乞幽的口中。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似乎時間在他們的身上放慢了一般。

  這裡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在葉小川的悉心照料下,雲乞幽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在好轉著。

  雖然她還在昏睡中,起碼她的高燒已經開始退了。

  喝完血之後沒多久,雲乞幽又開始說胡話了。

  葉小川只好將她擁抱在懷中。

  只有在葉小川的懷中,雲乞幽才能安靜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一起。

  葉小川心生感慨。

  雲乞幽已經丁憂期滿,如果不是發生當年的那些事情,他們二人現在應該已經拜堂成親了吧。

  沒準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可惜啊,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就算此刻相擁入懷,也無法在一起。

  這或許就是世上最痛苦的是事情吧?

  念及往事種種,葉小川忍不住在雲乞幽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這兩天,雖然葉小川一直擁抱著雲乞幽,哄她睡覺,給她換衣淨身,但葉小川一直恪守底線,從沒有對雲乞幽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

  這個輕吻,是連日來,葉小川第一次對雲乞幽做出親昵的舉動。

  完全是有感而發,情不自禁。

  本想著雲乞幽現在一直在昏睡,吻一下,她也不知道。

  哪成想啊,當葉小川抬起頭時,只見一雙明亮的雙眸,正在看著自己。

  近在咫尺的雙眸,凝視著,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葉小川才緩過神來。

  他忽然意識到,雲乞幽醒了。

  他沒有歡喜,也沒有激動,只有小孩子做錯事的手忙腳亂。

  他有些尷尬的道:「你……你什麼時候醒的?我……我……」

  雲乞幽輕輕的道:「你剛才是在親我嗎?」

  葉小川立刻大搖其頭,道:「絕無此事!這是污衊!這是造謠!這是對我高尚品德的惡意中傷!」

  雲乞幽看著葉小川兀自狡辯的模樣,她眼眸漸漸的柔和了。

  縱然她知道剛才葉小川親吻了她。

  也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葉小川的懷抱中。

  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就是生不出一絲的氣惱。

  這熟悉的溫暖,似乎是上輩子經歷過的最幸福的時光,以至於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她將臉頰輕輕的摩挲著葉小川的胸膛,正準備多享受一會兒這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忽然,她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她慢慢的伸手,觸摸著葉小川的胸膛。

  沒有衣服。

  於是,她的手又觸摸了自己的身子。

  也沒有衣服,只有幾片樹葉遮擋著。

  雲乞幽體內所有磁性荷爾蒙,瞬間全變成了膽結石。

  她猛然從葉小川的懷中掙扎而起,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又重新倒在了葉小川的懷抱中。

  她寒聲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葉小川早就猜到,當雲乞幽醒來時,自己會面臨狂風暴雨。

  這種場面,他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心裡早有了準備。

  他趕緊起身解釋。

  詛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事情。

  雲乞幽情緒倒是比葉小川預想的要平靜一些,起碼沒有要掐死葉小川的舉動。

  雲乞幽冷冷的道:「我在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葉小川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必須得向你解釋一下,昨天我將你從沼澤里拖出來,衣服都是淤泥,你身上還有許多水蛭螞蟥,我為了救你,只能先將你的衣服褪下。

  」

  雲乞幽道:「那我的衣服呢?」

  葉小川道:「我剛把你的衣服洗乾淨,正準備晾乾,忽然下起了大雨。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為了遮雨,我就把你我二人的衣服頂在頭上避雨,哪成想啊,一陣大風,將我們的衣服都給吹走了,這死澤內瘴氣濃郁,我四處找也找不到,

  就剩下了我的一條褲子。」

  雲乞幽緩緩的道:「你還留下一條褲子?在哪裡?你這光腚的模樣,可不像是穿著褲子的。」

  葉小川光顧著解釋了,忘記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感覺用一片大樹葉擋住自己的小小川的部位,指著雲乞幽。道:「我褲子在你身上穿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