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被孫堯的話給說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你不清楚?你怎麼會不清楚?太虛部五千人已經抵達了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你把這地方告訴了他們四個之中的哪一個,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不是拎的很清嗎,你現在和我說你不清楚?」
孫堯苦笑道:「我雖然還無法確定是誰,但範圍又縮小了,齊兵師兄可以基本派出嫌疑。」
「齊兵?那這麼說,就剩下馬信群與袁荃了?怎麼會有兩個嫌疑人?」
「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太虛部的人會出現在大雷山。我告訴馬信群的地方,是距離大雷山東面五十里處的火龍谷。告訴袁荃的地方,是距離大雷山西面五十里的大青山,這大雷山正好處在火龍谷與大青山的中間……」
他氣急敗壞的道:「孫師兄,你他娘的在選擇地方的時候,能不能把距離給拉開點?起碼也要相隔幾百里吧,只相隔百里出現這種情況的機率是非常的大的。」
孫堯尷尬的道:「我告訴齊兵與肖烏的地方,距離大雷山就挺遠的,相距好幾百里呢,誰能想到這麼巧,太虛部的人恰好出現在了大雷山。」
葉小川以手捂額,他現在恨不得踹死孫堯這個傢伙。→
剛才在屋裡心中還在暗暗佩服孫堯這招引蛇出洞呢,結果這傢伙關鍵時候給自己掉鏈子。
孫堯道:「是我當初在地點的選擇上考慮不周,可是現在不是追究我問題的時候,現在就兩個嫌疑人了,範圍已經相當小了,要不這兩個人咱們都抓了?」
葉小川擺手道:「不行,必須有百分百的把握才能動手,你現在覺得他們之中哪個嫌疑大。」
孫堯道:「馬信群。」
葉小川道:「那你就去監視袁荃。」
孫堯疑惑道:「為什麼啊,我懷疑的是馬信群啊。」
葉小川沒好氣的道:「事實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你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反向風向標,你心中懷疑誰,那這個人基本沒什麼問題。你開始懷疑肖烏,浪費了一次抓住奸細的機會。現在你又懷疑馬師兄,我覺得馬師兄應該就不會是奸細,多半就是那個袁荃了。這次如果再把事情搞砸,那你就不必跟在我的身邊了,我會把你趕回中土去。」
孫堯大怒,葉小川這話實在是扎心,怎麼自己就變成了反向風向標了?轉念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把一件簡單的事情,給搞成現在不上不下的局面,也就不好對葉小川發怒。
葉小川道:「我去阿香房間找雲師姐,等會兒離開萬元山營地。你去通知正魔各派的弟子,記住,別告訴他們此次行動的具體計劃,只要說我們是去伏擊一股五百太虛部修士的運糧隊,明白嗎?」
孫堯道:「這點我懂,不必你提醒!」
葉小川道:「就你這智商,我不提醒不放心啊。」
說完,不等孫堯發怒,屁股一扭,轉身朝著阿香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就看到雲乞幽坐在一張褥子上盤膝打坐,沒羞沒臊的花和尚,正在牆角睡的香甜,他和封於彥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今天下午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睡醒。至於阿香姑娘,還是宛如木乃伊一般,安靜的躺在床上。
花和尚給阿香診治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一直處在昏迷,是因為傷勢過重,這段時間阿香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這兩三天內應該就會醒來。
本來還以為能等到阿香醒來才會離開,現在看樣子是等不了了。
他走到雲乞幽的身邊,低聲道:「乞幽,馬上就要與太虛部開戰了,等會兒我要離開營地,你留在此地照顧阿香,等我回來。」
雲乞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葉小川的伏擊計劃,她起身道:「我也去。」
葉小川搖頭道:「不行,太危險了。」
雲乞幽道:「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去,當年在黑森林的時候,我們就發下誓言,此生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不論什麼艱難困苦,我們二人一體同心,共同面對。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身臨險地的。」
葉小川心中大為感動,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帶雲乞幽去,她也會獨自去的。
他道:「好,那我們就一起並肩作戰。」
四目相對,心意相通。
都說情到深處難自禁,柔腸百轉難回頭,二人情意綿綿,目光的距離越來越近,嘴唇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雲乞幽都閉上眼睛了,眼看著就要親上了。
忽然就聽花和尚道:「哈哈哈,這下被俺抓到了吧,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當著俺的面你都敢親雲丫頭啊。幸虧是俺花和尚啊,如果是邪神小舅哥看到此情此景,見你用臭烘烘的嘴巴玷污他貼心貼背的小棉襖,肯定會將你給劈了的!」
這話說的太噁心了,葉小川臉皮厚的沒邊,倒是無所謂。雲乞幽臉皮子薄啊,白皙的臉頰上立刻紅雲遍布,羞死了,羞死了,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臭和尚,正是關鍵時候,你出來倒什麼亂?」
木屋裡三個人的腦海里響起了一道女子憤怒的聲音,不是雲乞幽的聲音,更不是葉小川的,竟然是阿香的。
阿香雖然陷入昏迷,但靈識早已經覺醒,當日還傳給葉小川天書第一卷呢,房間內的情形都在她的靈識之中。
這個小丫頭被燒死前,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正值少女情懷的懵懂期,剛才正在偷窺葉小川與雲乞幽親嘴,結果半路上跳出來了一個程咬金壞了他們二人的好事,讓阿香看不了好戲,自然憤怒。
屋內三人聽到阿香的聲音,倒也不覺得奇怪,阿香嗓子氣管被燒壞了,但是可以通過精神力與別人交流說話,不僅葉小川知道阿香的靈識早已經醒來,雲乞幽與花和尚也是知道的,他們都與阿香的靈識交流過,所以阿香此刻出言,他們都不意外。
花和尚道:「你這小丫頭,都被燒成這樣了,還是一點兒也不安分,與你老祖先木楚子小丫頭一個德性。怎麼說俺也是前輩啊,你整天一口一個臭和尚的叫著,弄的俺很沒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