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魚龍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註定是一場無頭公案,普天之下只有花無憂與啞丫頭知曉。連身為當事人的楊娟兒與顧青羽都不知道。
此刻這二人已經被白袍巫師帶離了楊娟兒居住的那個小木屋,關押白袍巫師居住附近的一間木屋裡。
那個山羊鬍子的巫師,檢查了一番二人身上的氣脈禁制,見二人體內的封印還非常的牢固,就將二人丟了進去,派了幾個五族的戰士在屋外看管。
屋內很黑,連一床被褥都沒有,地面上就一層有些發霉的稻草。
楊娟兒如死豬一般躺在稻草上,似乎已經認了命。
顧青羽的眼瞳,在黑暗中似乎閃爍著光輝,表情陰晴不定。
他緩緩的道:「娟兒師妹。」
楊娟兒轉動了一下腦袋,看向了黑暗中顧青羽所在的方向,道:「幾個月了,自從我第一次被糟蹋之後,你就沒有再叫我的名字。青羽師兄,你想說什麼?」
顧青羽一字一句的道:「你殺了我吧。」
楊娟兒聞言,雙手撐著地面,努力的坐了起來,道:「你說什麼?」顧青羽道:「葉小川沒有殺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從我們的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一定與那個人有關係。那個人是我們千面門最後的希望,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我知道,葉小川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折磨我,讓我吐露出那個人的名字。我斷臂多日,接臂已經無望,就算體內禁制被解,也會變成一個廢人,你殺了我吧
,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中,也不願被葉小川折磨致死。」
楊娟兒久久不言。顧青羽是一個硬骨頭,斷了雙臂,都沒有吐露出那個人的名字,她知道顧青羽不是怕被葉小川折磨,而是這數月來的悲慘遭遇,讓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對前路失去了希望
,他這是在一心求死。
關於那個人,楊娟兒略有耳聞,在雲夢島的時候,見過兩次,只知道那個人姓柳,模樣看起來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身穿華麗的絲綢,搖著一柄庸俗的牡丹花摺扇。
至於那個少年叫什麼,真實面目,以及在蒼雲門的名諱,楊娟兒是並不知道的。
她道:「你說的,可是曾經出現在雲夢島上的那個姓柳的公子?」
顧青羽緩緩點頭。
楊娟兒道:「他對於我們千面門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顧青羽沉默了許久,道:「我活不成了,也不想像畜生一樣苟且,可你得活下去,我接下來的話,你要聽清楚,柳津煙墳是李問道,記住,柳津煙墳是蒼雲門正陽峰首座李
飛羽與班竹月的兒子李問道。」
楊娟兒驚疑道:「什麼?」顧青羽緩緩的道:「你不要問為什麼,只要聽我說的話就行了,當年我們千面門上任門主班媚兒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做班竹月,一個叫做班竹水,班竹月嫁給了蒼雲門的李問道,班竹水嫁給了蒼雲門的元秦,班竹水在京城誕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的就是蒼雲門掌門玉機子的大弟子元少欽,女嬰被版門主帶回千面門,也就是我們這一代的門主元小樓。三十六年前,元少欽因為私通完顏無淚一事,被蒼雲門處以極刑。其實他沒死,班竹月暗中調換,讓一個千面門的弟子去替元少欽受死,真正的元少欽並沒
有死,而是被班竹月暗中救了下來,李問道十六歲時曾經下山歷練了七八年,就是那個時候,元少欽頂替了李問道,重新走入世人的視線。」
楊娟兒的臉色瞬息萬變,她無法分辨出顧青羽說出來的秘密到底是真是假。或許是有真有假。顧青羽繼續道:「單憑此事,葉小川是很難相信你的話,我現在告訴我們千面門通過易容術進入蒼雲的一些重要弟子的名字,還有數年前蒼雲門長老中毒事件的詳細經過,
你只有供出了大部分實情,葉小川才會相信,柳津煙墳就是李問道。」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顧青羽全盤脫出了關於蒼雲門長老中毒的經過,此次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劃並安排的,給哪些長老下毒,通過什麼途徑下毒,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出
來。說完之後,顧青羽長嘆一聲,道:「昔日我受門主恩惠,拜入千面門,發誓一生守護宗門,奈何只是一夜,千面門就被毀於一旦,師妹,你要活下去,替我完成遺願。你不
要傷心,不要難過,死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最大的解脫,而活下去的你,才是最艱難的。」
楊娟兒感受的出顧青羽的求死之心,她慢慢的爬到了顧青羽的身邊,伸手觸摸著顧青羽的臉頰。
她淚流滿面的道:「師兄,我從小就知道,你對我有心,其實我也早該對你表明心意。你既然一心求死,我成全你,你死之前,就讓我伺候你吧。」
楊娟兒的手,在黑暗中輕輕的解開了顧青羽的衣裳,顧青羽的呼吸漸漸的粗重了起來。
修道近百年,從沒有近過女色,如今臨死了,沒想到卻擺脫了童子之身。楊娟兒這幾個月的經歷,已經讓她成為了老手,她輕車熟路的就解開了顧青羽的衣裳,將顧青羽推到在地,忍受著今夜被跛子虐待的疲憊與痛苦,緩緩的褪下了自己的衣
裳,騎在了顧青羽的身上。
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太強烈的聲音,以免被外面看守自己二人的南疆戰士察覺。
顧青羽從來沒有體會到如此美妙的感覺,就感覺柔暖的泉水,游遍了全身,能讓他百脈舒暢,妙不可言。
楊娟兒騎在顧青羽的身上,一邊趴了下來,親吻著顧青羽的骯髒的臉頰,然後又重新坐直了身子,手中多了一小截木棍。
顧青羽笑了。
楊娟兒用牙齒去啃木棍的一端,很快她的滿嘴都是鮮血,可是木棍的一端也被她用牙齒生生的啃出了尖銳的稜角,形成了一小截的木樁。
黎明時分,她借著黎明的光芒,看到了顧青羽那滿足的表情。
經歷了無數次,她覺得這一次,是最歡愉的一次。
她淚流滿面的將木樁抵在了顧青羽的心臟位置,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按。木樁慢慢的刺進了顧青羽的心臟,顧青羽眼珠子中的色彩,緩緩的暗淡了下去,但嘴角卻是始終帶著那抹難以掩飾的滿足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