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伏殺蕭書
南庭聞言連忙賠笑道:「這怎麼敢?閣下莫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何意?哼哼,那宇文盟主怎麼不親自出來迎接!」蕭書在蕭家,那是出了名的跋扈,整個家族之中,除了家主和蕭歡之外,他還真沒有怕過誰。
就是與其他家族的低階弟子,他照樣是如此,哪一位修士見他不是點頭哈腰,熱情款待,現在來了一個散修會盟,竟然只有一人出來迎接,這如何能讓他心裡好受。
『這次必定要狠狠的宰一刀,方能解我今日之窘境!』蕭書心中暗暗想到。
「閣下怕是誤會了,盟主其實並未在殿中,剛才在下已經傳音給盟主,這就引領閣下前往分盟,而盟主已備下了酒宴,為閣下賠罪。」南庭滿臉的無辜,語氣之中也是誠惶誠恐,生怕有所怠慢。
「既然如此,那就勞駕道友引路了。」聞言後,蕭書難看的面色為之緩和了幾分道。
「不敢,不敢,這是在下應該做的,應該做的,閣下請隨我來。」
說完一催動腳下的飛劍,便向這西南方向而去,蕭書則緊隨其後。
南庭作為十二層功法的修士,對蕭書如此的客氣,這讓蕭書心中無比的受用,同時也沒有懷疑什麼。
實際上,他也沒有必要懷疑什麼,他身為蕭家的弟子,量這幫散修也不敢對他怎樣,加上他平常也囂張慣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的警惕心理。
二人行出一炷香的工夫,蕭書忽然感到周圍的景物為之一變,緊接著周圍就響起了嗚嗚鬼哭狼嚎聲,而蕭書毫無心理準備,當即大吃一驚。
「反天了!伏龍會!你們竟敢暗算爺爺,不怕我蕭家將你們伏龍會剷平麼!?」蕭書面現恐慌之色。
蕭書平時是囂張不可一世不假,但也不是無腦之輩,他知道,對方敢對他下手,必定是下了必死的決心,否則絕不敢做出這等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蕭書喊完之後,見沒有人回應他,再次大聲吼道:「我堂兄蕭歡就在前來的路上,要是識相的話,趕緊放我離去,在下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以我堂兄的脾性,必定會血洗整個伏龍山,讓你們…。」
蕭書整日作威作福,哪裡遇到過這等陰森恐怖的處境,尤其是這種靜寂,而又不知何時會發生的潛在威脅,已經讓他心裡呈現出崩潰的跡象。
在嘗試了多次突破無果之後,蕭書已經徹底沒了之前盛氣凌人的架勢,整個人都為之萎靡了下來。
足足喊了能有半柱香的工夫,他基本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一遍,就連白斬的事情,他也都講了出來。
法陣之外的宇文中陽等人,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明白了個大概,這蕭書他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別看他是蕭家的弟子,該殺的時候他根本不會有絲毫是手軟。
他所擔心的是,蕭歡。
幽州這片修仙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發生點什麼事,快的話,幾日內就能傳遍整個幽州,所以對於蕭歡,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此人身具地靈根,乃是蕭家二代弟子中,最有可能進入築基境的弟子,而此人的功法神通,在整個幽州的鍊氣期修士之中,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實力猶在天閒之上。
這次白斬遭遇了蕭歡,若是得手還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二人處理掉,就算是蕭家懷疑,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無憑無據就血洗整個伏龍山。
但要是白斬被對方斬殺,那可絕對是大事不妙!
宇文中陽一拍儲物袋,一面玉牌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看到玉牌中,其中的一個紅點依然散發著栩栩的光澤,見此,他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面玉牌,正是白斬的本命玉牌。
這玉牌是宇文中陽委託玄風子打造,一共二十塊,包括他的親信以及聞竹、風無痕等人,每人是人手一塊,只要任何一人意外隕落,在這塊玉牌中都能體現出來。
並且只要人還活著,通過一些手段,還能大概找出此人的位置所在。
宇文中陽這時又取出了一面羅盤,打出一連串的法決之後,便找出了白斬大概的方位所在。
「將此人解決掉,切不可留意任何的蛛絲馬跡。」宇文中陽神色鄭重的吩咐道。
「嘿嘿,放心,此人就交給我了。」南庭嘿然一笑,露出了一副猙獰的表情。
「不可大意,任甫,你二人一同出手,古羽,隨我走!」
宇文中陽交代完之後,放出了飛劍,一躍站在了飛劍之上,化作一股黑煙,沖天而起,古羽同樣放出飛劍,緊隨而去。
此時此刻,鬼霧谷的鬼窟之外。
蕭歡黑髮飄散,凌亂無比,雙目充血,面現痛苦之色。
其周身一條火龍盤繞,栩栩如生,頭頂三尺,懸浮著一座丈許高的玲瓏寶塔,身前懸浮著兩把翠綠欲滴的飛劍。
而在他的對面十餘丈外,白斬渾身鬼氣滾滾,密密麻麻的魂絲胡亂飛舞。
其胸口處,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正被團團的鬼氣包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其左手緊緊握著子骨刀的刀柄,刀身分為八節,各自懸浮在其身前,在他身後,是二十餘只猙獰低吼的鬼物,蠢蠢欲動,只待其主人的一聲號令。
「你很好!能將我逼到這個份上的,你還是第一人!」蕭歡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隨即將一粒綠色的丹藥送入口中。
這粒丹藥,名叫【聚靈散】,乃是一種可以迅速恢復靈力的靈藥,價值不菲,且難得一見。
就在前一刻,蕭歡調動了丹田內三成的靈力,激發了其頭頂【天青塔】全力一擊,本以為這一擊白斬必死,可萬萬沒想到,面前之人,竟然是不滅之身。
這一衝擊對他的打擊非常之大,別看他平時一副孤傲冷血的模樣,那是因為他從未經歷過生死,也從未遇到過這等的對手。
像蕭歡這樣的家族弟子,基本可以算是在溫室中成長的,他的叔伯,就是蕭家唯一的築基族長,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另外,每年一度的道法大會,也只是點到為止而已,最多重傷,有丹藥的調理之下,有半個月也就可以痊癒了。
比斗之中,築基期的長輩全部在場,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必擔心會丟掉小命。
而這次卻不同,這是真正的生死之戰,若不是仗著他法器眾多,且各個威力不凡,所修煉的功法也不是普通的五行功法可比,他現在怕是早已身死了!
(二更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