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師兄,還有十多天,你就要和那個外門的小子比試了,師弟我很期待啊。▼★網w-」
「什麼叫比試?」
洪元臉上露出許多不屑,「我那是教訓他,讓他在所有弟子面前丟盡臉面!讓所有人知道,挑戰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清秀的臉此時變得有些猙獰,提到周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挑戰他,讓他下不來台,他可是親傳弟子啊,谷光峰的天才,那什麼都不算的外門弟子居然敢無視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他怎麼能有這樣的膽子?
「不就是一個欺風麼,到時候贏了你,我要在你面前把欺風砍成碎末,我的東西,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拿回去,沒門!就算我不用,也不會給你!」
洪元恨得有些牙癢,忍不住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洪師兄不要動怒,不值得。現在你已經突破築基境中期,那小子剛剛築基,肯定沒法跟你相比,到時候一定贏。」
邊上的修者一臉諂媚。
洪元點了點頭,冷哼道,「就算沒突破境界,他也不可能是我對手,我有孤風劍意,有強大的法寶,他有什麼?可是二階劍意,無孔不入,絕不是他能抵擋的。到時候,要他七孔流血!」
「那是,那是,洪師兄最好殺了他!」
邊上的修者幫腔道,此人周舒雖沒有見過,但多半認得出來,他便是張家的張博,有事沒事就來這裡煽風點火。
他知道張逸明和張逸春都死在周舒手上後,日夜提防,身心憔悴,生恐周舒來報仇,他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洪元身上,指望洪元能殺死周舒,不然他寢食難安。過得都不安穩,就不要提築基入內門了。
「每天念叨念叨,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洪元轉過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張博身子一抖,連忙拜倒,「洪師兄,小弟說錯了話,師兄不要見怪。」
「我的事。你少囉嗦!」
洪元拍了桌子一下,「為什麼要殺他,對我有什麼好處?還要挨師父的罵。師父說什麼點到為止,我就給他來個點到為止,不過點傷點殘,那卻不能怪我。」
他眼中閃過一道陰狠。
張博唯唯諾諾,再不敢多話,「那是,那是。」
洗塵院的廣場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廣場中心,已經搭好了一座懸空的浮台,浮台很大,方圓近百丈,用極其堅固的材料打造而成,浮台四面布置了十分嚴密的陣法,可以保證浮台上的戰鬥不會影響到周圍。浮台邊,則豎起了許多高矮不等的看台,方便弟子觀看。
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大蘑菇邊上圍了一堆小蘑菇。
這些。當然都是為了十幾天後的挑戰布置的。
有不少弟子在周圍觀看,指指點點。
「這次搞得夠隆重的啊,有必要麼?」
「你想想,這可是外門弟子挑戰親傳弟子。而且挑戰的時候,外門弟子才鍊氣境六層,駭人吧?這要是萬一挑戰贏了,對荷音派的弟子可是個絕大的激勵啊,今後會有更多的弟子效仿,門派也會欣欣向榮。我覺得很有必要重視。」
「那要是輸了呢?」
「他輸了就輸了。但親傳弟子在這麼多人面前露了臉。還不得感謝他師父,對門派也會更加忠心,不是很好麼?」
「還真有點意思,不管輸贏,反正門派都是賺到了。」
「到時候你來看麼?」
「當然要來,我也有比賽呢,不見不散!」
熱鬧的廣場邊,有一間十分不起眼的小房子,屋中幾人觥籌交錯,好不快活。
周舒端著一杯靈酒,神色淡然。
他感知到了廣場上弟子們的交談,說得很對,但他知道,好處不僅於此。
現在雲間派和荷音派的關係很不好,有劍拔弩張之勢,荷音派的弟子們也很有緊迫感,加倍苦練,心神無時無刻不處於緊張狀態,必須要適時的放鬆一下。
這次挑戰,便是給弟子一個放鬆的機會,據說他和洪元的挑戰完後,沈長老還會安排幾場法寶的爭奪賽,讓大家都參與進來,盡情休息。
「周兄弟,喝!」
朱大山伸手一彈,手中的大碗飛出,和周舒的杯子撞了一下,又回到手中,他一口飲干,咂了兩口,盡顯陶醉之色。
李傲劍皺了皺眉,用劍尖一挑,酒水化作一條水線,緩緩落入口中。
「老朱啊,你還真是個酒鬼,我看你賺來的靈石都交給這酒館了吧。」
「唉,借酒消愁啊,那煉丹真是煩死我了!」
朱大山黑漆漆的臉上,露出許多苦澀,抱怨道,「從來沒想過,有那麼麻煩的事,可那金老頭還說我有天賦,什麼道理!」
李傲劍沒好氣的道,「人家是長老,你尊敬點,他說有肯定有,你得相信。」
「好吧,早知道他是金長老,我真不該要那玉簡,太苦了,」朱大山止不住話,「要不是他去了清源谷,我也沒空出來,天天在那呆著,都要悶死了。」
「少抱怨幾句,小周可不是來聽你抱怨的。」
李傲劍瞪了朱大山一眼,看向周舒,「小周,你在想什麼呢,呆啊?」
周舒微笑搖頭,「沒事,什麼也沒想,休息放鬆一下。」
李傲劍臉上帶著些擔心,「很快就要挑戰了,你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
周舒淡然點頭,似乎已經沒把洪元放在心上了。
當時都沒有怕,現在哪裡還會擔憂,比起出挑戰的時候,現在他強了何止十倍?
肉身,神識,靈力儲備,沒有一項比洪元差,還有符籙,法寶,封靈石。
最關鍵的是三階劍意,原本很生澀的劍意,經過許榕一個月的指導,自己一個多月的苦練,已經變得很純熟。現在的周舒,談不上隨便揮劍就是劍意,但用心出的每一招,都帶著劍意,而最強力的絕招玉石俱焚,更是能揮出碎玉劍意的最大威力。
做了足夠的準備,他信心十足。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沒問題,周兄弟,繼續喝酒!」
連珠似的,飛過來三大碗酒,和周舒李傲劍碰了一下後,幾乎瞬間就進了朱大山的肚皮。
周舒淡淡的笑著,心中平靜無波,比起即將到來的挑戰,他擔憂的事卻深遠得多。
最近這三個月,荷音派和雲間派似乎沒什麼事情,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生什麼?
有些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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