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化仙池休整了整整七日,雲溪若和枸杞打算回化仙城看看。
寧茹都來催過幾次了,說準備了今日的晚宴,雲溪若再不去,她就把宴會搬到化仙池永壽殿來。
一想到人類在食材堆里開Party,就覺得違和搞笑,是不是Party進行到一半,哦,發現食材不夠了,隨機挑選一位幸運觀眾,現場切片入鍋?
「枸杞,你動作快一點,不能遲到。」
龍鯉王把化仙池特產塞了好多給他們,什麼金線螺螄,金線貝,金線黃條,化仙池的金線水族成了食材大禮包。
好在這些傢伙不具備什麼智慧,只是普通水族,吃著沒有心裡負擔。
龍鯉王抓著雲溪若的手,不舍道:「阿若,常回來看看啊,等孫子孫女出生了,讓我帶啊。」
雲溪若哭笑不得,報名帶孩子的隊伍已經排得老老長。兩位師父也想親自教導他們。
「義父,我儘量。」
「什麼儘量,誰敢跟我搶,我和誰拼命。」
雲溪若只能好言好語安撫他。
......
枸杞身上的金龍痕輕了很多,只要不運轉仙靈,和平時狀態差不多。
「傷口還痛不痛?」雲溪若很是自責,若非她一意孤行,突發奇想用眾生之力堆修為,枸杞的後遺症也不會這麼嚴重。
枸杞看出她的心情,揉揉她的長髮,輕聲笑道:「還記得救風大哥他們那次嗎?那一次我也強行撕開第七重封印,遭到反噬,舊傷加新傷,和你眾生之力關係不大。」
雲溪若才不信他的鬼話,窩在他懷裡小聲抽泣。
「都要當娘的人了,哭哭啼啼不成樣子。」
腰部上的肉被結結實實擰了一下。
「當娘了我也小朋友,怎麼不能哭?」
「沒錯沒錯,永遠是娘子的好相公。」
......
化仙城東城門前。
不少家丁、小廝模樣的人伸著脖子打量。
小廝甲:「來了嗎?」
家丁甲:「沒呢。」
小廝甲:「會不會喬裝了進城?」
家丁甲:「回自己家鄉,喬裝什麼!」
小廝甲:「可雲小姐和枸杞被仙域通緝,就這樣進城不安全吧。」
家丁乙嗤鼻:「且,貞芪都被他們打跑了,怕什麼通緝令。」
這時候,有眼尖的小廝看見兩位均已非凡的身姿,騎馬往城門過來。
「是他們,來了來了,快去通知掌柜。」
......
「然然,累嗎?」枸杞給雲溪若擦不存在的汗。被相公好一頓說。
「騎馬有什麼累的。」望著化仙城東城門巨大的鎏金牌匾,雲溪若內心感慨。「這一就是快十二年了,還真是想念啊。」
「那就多呆些時日。」枸杞寵溺的目光快要將她淹沒。
雲溪若搖頭:「不行,還要去給你找國璽致傷,呆三日足以。」
在城門口茶攤喝了兩碗清茶,雲溪若和枸杞牽著馬走進化仙城。
朱雀大街街頭,掌柜周大全和小廝趴在店門,伸著脖子往外瞧。
「是她是她,女魔頭雲溪若回來,快關店門。」
啪啪啪,雲溪若站在朱雀大街街頭,準備逛逛街,給多年不見的朋友們買點伴手禮。
卻看到一整條街上的店鋪開始關門。
街上的客人被拉進店鋪,小廝們慌忙閉店。
「額......」雲溪若表情呆呆的,枸杞則不以為然,眼中只有相公大人。
牽馬緩緩走過朱雀大街,在十字路口轉到會元大街。
啪啪啪,街上所有店鋪在她出現那一刻統統關門,有些掛上歇業告示牌,有些直接貼上閉店三日的告示。
雲溪若:「......」
隨手抓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問,那小廝動作不夠麻利,店門還差一扇木板沒及時合上。被女魔頭拎在手裡,臉都白了。
「女魔...雲姑娘饒命。」小廝哭著求放過。
「你認識我?」
小廝意識到說錯話了,忙捂嘴不言。
「等等,前面兩個字是什麼?女魔頭?」雲溪若有些溫怒。
小廝想死的心都有了,暗罵一聲倒霉,抓誰不好偏偏抓自己。又覺得自家店鋪里的貨要遭殃,滿臉愁容。
結果下一秒,這傢伙的衣襟一松,再睜眼時,雲溪若和侍衛枸杞早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他們站在明中街上,同前兩條街一樣,所有店鋪閉店。
枸杞牽馬,乖乖跟在雲溪若身後,看她吃驚惱怒的模樣偷笑。
「他們...什麼意思?」雲溪若大惑不解,好像又有些明白。
這時候,十字路口出現一列巡邏的差役。
「是雲溪若。」排首那人像是見到親人一般衝上來。「堂姐,不記得我了,我是雲湘啊。」
雲湘,雲氏旁系雲羅周的小兒子。雲羅天因私用逃兵一事,被關縣衙大牢後,在雲溪若的示意下,開始扶持雲羅周一脈。
「是你,長這麼高了?」這小子當初跟在辛大人身邊做事,如今已經是衙役頭頭了。
「雲湘,這些店鋪怎麼回事?城主下的命令嗎?」
雲湘笑得尷尬,摸著後腦勺道:「這.....這不是堂姐回來了,他們怕被掃貨嘛。」
烏鴉從頭頂飛過,雲溪若感到很無語。
當年為了整頓雲家,玩了手八折掃貨,還把萬金商會開了起來。想不到榮歸故里,卻遭到這樣的待遇。
「我師父當年就廢除了城主副令八折的條令,他們怕什麼?」
雲湘只知道傻笑。
「堂姐,他們都在寧府等你,我師父也在。」
「辛大人收你做徒弟了?」
雲湘笑得爽朗:「是啊,師父好是好,就是對弟子太嚴厲。」他身後的一眾衙役跟著起鬨。
到寧府前,雲溪若問雲湘很多化仙城的事,以及雲家這十一年的大致情況。
雲湘趁機告狀:「堂姐,你再不回來,雲家要變天了?」
「怎麼了?」雲溪若嗓子眼提起來。她的靈魂雖然從地球穿越而來,好歹也在化仙城生活了一年,對雲家還是有些模糊的親情在。若發生什麼事,還是有些擔心。
雲湘道:「堂姐,三年前,伯父從大牢放出來,開始還很安靜,族長找他深聊過一次。誰知道,一年前,他認識了個青樓妓子,非要娶回家。這件事本沒甚要緊,可那妓子心大,非平妻不入雲家,伯父耳朵軟,到族長那裡哭鬧,說伯母常年不歸家,犯了七出之罪,要休妻另娶哩。」
「他敢。」